“夫人,属下这就传信给二爷,早日护送夫人回京城。”
合月的话音刚落下,就有脚步声传来。
“两江一带的路大部分都被水淹了不好走,你们夫人身子还未痊愈,腹中还有胎儿,这时候恐怕不合适回京。”尹济走了进来。
合月跟尹济的目光对上。十分警惕。
有些事情阮慕阳想不到,他却是能想到的。
在这金陵,最大的便是金陵织造裘家,也就是太后的娘家。金陵知府敢这么做是因为背后有裘家,而尹济,本来就是太后的人,他们自然是沆瀣一气,巡查也就是做做样子。还有,他们家二爷跟裘太后实际上是不容的。
裘家想必更加是想除掉他们家二爷这个阻碍裘家成为最大外戚的绊脚石。
想到这里,合月的眼中更是带着敌意。
尹济也不搭理他,而是看向帘子后面的阮慕阳问:“张夫人的身子可好些了?”说着,他便要撩开帘子走进去。
合月拦住了他说:“多谢尹大人关心。”
避嫌还是要避的,况且这几日尹济确实轻佻,越来越得寸进尺了,阮慕阳没有阻止合月。她隔着帘子对尹济道:“多谢尹大人关心。”
随后她又对合月说:“现在的路不好走,水没退下随时可能有危险,还是再过上一阵,水下去了,我身子好些再走吧。”好不容易有了孩子,自然是要稳妥些的。
又养了几日,阮慕阳终于可以下床了走动了。
刚好这一日的雨停了。
由珐琅和二水扶着,阮慕阳出了屋子在院子里走动了一下,才发现这座别院格外精致。
“雨终于停了,堤坝那边也有了缓和的机会。”阮慕阳感叹道。
这时二水忽然冷哼了一声。
“怎么了?”阮慕阳问。
二水抿着唇又不肯说,只是道:“那个尹大人根本不是个好官!”
阮慕阳疑惑地看向珐琅。
珐琅叹了口气说:“夫人,听说今日裘家的七小姐约了尹大人听戏去了。”
阮慕阳挑高了眉毛。
听戏?
金陵城之中的积弊那么多,她还以为他是趁着这个时候去处理问题了,竟然有闲情雅致去听戏?“那裘家的七小姐可是太后娘娘的妹妹?”阮慕阳问。
珐琅点了点头。
这时,二水闷闷地嘀咕道:“金陵知府跟裘家狼狈为奸,现在尹大人也跟他们狼狈为奸了。”她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这些话多半是听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