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列:“……冷静一点。有话好好说。”
“老实交代!发生了什么都!你说啊你说啊!”
“瘪拉链(别打脸)!!”
【安全通道内】
“……喂。”
恶魔小姐有点不自然的咳嗽了一声, “你抱够了吧,放开我啊。”
天使先生现在就像是一坨没骨头的液态物体,整只都扒拉在室友身上:“没抱够,不放。”
室友又软又小, 在闻过各种毒气虫血与腐烂草莓味之后,扑面而来的焦糖香气简直沁人心脾。
靠,这什么无赖。
恶魔小姐故意大声嫌弃他:“你身上脏死了, 快松手啊!”
“是你自己主动扑过来的。”
天使先生露出警惕的神色, 恶魔小姐从那张面瘫脸里读出:“到我怀里的就是我的了”。
……这家伙是什么!继恶魔之后又成为了喜欢乱囤独占废弃物的巨龙吗!还是和别人抢限量棉花糖的幼崽啊!
丝毫没意识到把自己也骂成“废弃物”的恶魔小姐开始反抗他的桎梏:“放开我!这样搂搂抱抱的像什么样子,因为你, 我以后找不到男朋友怎么办!”
天使先生咕哝了一句。
恶魔小姐警惕的询问:“你刚才说了什么?”
“男朋友有什么好的。又懒又馋只会指使你做饭烧菜。”
“……你是在形容你自己吧,给我圆润的滚开啊!”
恶魔小姐更加剧烈的挣扎,直到听见天使先生有点沙哑的闷哼。
“别动。”他委屈的说, “伤口要裂开了。”
恶魔小姐急忙停下动作。她这才注意到对方的身上除了尸块的脏污, 还有些微金色的鲜血。几乎是立刻,她连呼吸都放轻了。
“痛不痛啊?”
“……痛。”天使先生撒娇般拱了拱她柔软的颈窝,“再靠一会儿就不痛了。”
“……下不为例啊。这要是正常情况, 你就是在耍流氓, 知道吗。”
恶魔小姐嘴上还在不平的絮絮叨叨,但已经心疼的主动把人抱紧了。伤口在哪儿?怎么弄出来的?淌了多少血?晚上做点好吃的安慰他吧?他还在节食吗?不行,再怎么节食也不能把身体搞坏啊!待会儿立刻去超市采购!
已经清醒, 躺在一边地上的尸体碎片里,满脸是血的贝利亚:我到底要不要睁开眼睛。
天使先生瘫在室友的肩膀上假装了好一会儿“动弹不得”, 最终被她又哄又劝的半拖着找到拉斐尔——“那位天使长不是主要掌管治愈吗?快让他替你看看!到底伤在哪里,是不是很严重,需要什么药方或者食谱修养吗?”
舞台上,忙着暴打乌列的拉斐尔抽空看了天使先生一眼,很是无所谓的挥手:“啊,他啊,没死就行。”
反正他的自愈能力和武力值一样可怕。
这么多年的善后治疗,拉斐尔已经习惯这货不把自己命当一回事的行为了。而且,半边身子被打穿后还要拼死去餐馆吃意大利面的事,天使先生也不是没干过。
当然,不知情的恶魔小姐是不会领悟天使长的麻木的。
在极为担忧心疼室友的伤势的情况下,她想都没想就对着一位成名已久的原初炽天使喷了过去:“你这是什么态度!你是医生吧!医生怎么能忽视病人的伤势呢!你难道就是这个态度对待伤患的吗!他工作有多凶险你不知道吗!”
几千多岁,位高权重,光明阵营的大人物,头一次被黑暗阵营的魅魔数落,拉斐尔被整蒙了。
他好不容易反应过来,刚要开口,就瞥见瘫在这只小恶魔肩膀上的不明物体,幽幽抬起眼睛。
铺天盖地的杀气,媲美刚才冰晶捏碎那一瞬间的冰雪风暴。
大概可以翻译为:你敢凶她,试试。
拉斐尔:狗屎。
他很想咆哮说:“姑娘,你回头看看啊!你以为的这个半死不活的家伙已经可以生龙活虎的对着把自己奶大的爸爸(?)放杀气了啊!”
嗯,但是他不敢。
拉斐尔忍气吞声道:“他没事,多休息一阵子就好了。”
这“一阵子”估计也就一小时吧,呵呵。
恶魔小姐简直难以置信:“没有药物治疗吗?咒语呢?或者印着法阵的草料包呢?”
你以为他患绝症了吗!
拉斐尔快忍不住自己的洪荒之力了,就在这时,右侧方突然扑来一只吸血鬼。
“小魅魔!你去哪了,我很担心你啊!你知不知道呜呜呜呜呜!”
恶魔小姐连忙手忙脚乱的处理哭唧唧的好友:“劳拉,你等一下,我在谈正事……”
劳拉看看赖在好友身上对拉斐尔放杀气的天使先生,顿时“汪”的一下嚎出来:“呜哇!你这个见色忘义的混蛋,为了暗恋对象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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