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平手公,不怕您生气,有些话请恕在下直言。”村松与左卫门chun利露出一副十分苦涩的表情,默默地喝了一口酒之后说道。
“无妨!无妨!”平手政秀老爷子表面上虽然笑着回答,不过精明如狐狸的他,已经猜到了对方为什么这么问,唉,都是那次的堕马意外闹事呀。
“平手公呀,平手公呀,您有自信绝对不会因为在下的直言而勃然大怒吗?反正在下已经有所觉悟,无论如何,在下一定要把话说出来。您知道这里的百姓町民们,在暗地里,是如何称呼吉法师公子的吗?”村松chun利激动的说道。
“啊!这我倒真不知道。”老爷子仍然愿闻其详的样子,一脸平静的说道。
“今天,在下听到有人叫他大呆瓜,也有人叫他无赖,更有人叫他小狐狸马!有人指控吉法师公子偷了他家的瓜,有位妇人准备用来供佛的饭,也被吉法师公子拿去捏成饭团,为了这件事,她哭得十分伤心呢!”村松chun利继续十分激动的说道。
“哎呀,这可是一件大事呀!真是太顽皮了!不过嘛,这也是他的天性太豁达的缘故,才会……”这下子平手政秀老爷子有些坐不住了,不过他仍然在尽量的极力掩饰着自己的失态。
“平手公!”
“是!”
“您想不想知道吉法师公子拿那些饭团去做什么了?”
“这……他会做什么呢?”
“您不知道的话,在下可以告诉您。他集合了十几、二十位大约十三、四岁的少女,在若宫的树林中空地比赛相扑,那些用来供佛的饭都被捏成一个个的饭团子,用来奖励获胜者的!”村松chun利一边拍打着面前的桌子,一边气急败坏的说道。
“哈哈哈!原来如此呀!真想不到……他竟然能够召集那么多人……这倒真的是……健康的活动呀……哈哈……”平手政秀听了,哭丧着脸强笑着。老狐狸的脸上变得“僵硬”的犹如僵尸之僵,脸上气色“丧腐”的犹如丧尸之丧,偏偏还硬要带个看都看不出来的笑容,唉,也真难为老爷子了!
“今天在街上听到有人称呼他小狐狸马,说是他能够叫狐狸骑在马上面跑步!”
“嗯嗯……是呀……说到骑马,信长的马术……可是我们尾张国赫赫有名的呢。”平手政秀老爷子开始顾左右而言他,毕竟,不光彩呀,织田家第一继承人,织田家嫡长子,织田家新一代天才,就是因为堕马,而变得疯疯癫癫呀有木有!
“平手公!说正经的!我必须为我们本家的公主找一个理想的对象!对于贵公子的这些行径,请恕我回去直言了!”哎呀呀,村松chun利这位中年大叔终于是真的怒了,连之前一直使用的敬称“在下”都不用了,直接用“我”字了!
“是的,回去见到贵主公的时候,当然要一五一十的把所见到的情形禀告他。但是村松公,在下也希望阁下能为我们的公子美言几句。”反观老狐狸平手政秀老爷子却并没有动怒,他一边在他的脸上充满了一副困惑的表情,一边向着村松chun利连叩了两、三个头说道。
“平手公,您还要在下如何说呢?”村松chun利有些无奈的说道,平手政秀这只老狐狸的脸,简直是厚的比王天邪上一世所接触过的那些堪称是板砖的“辞海”还厚呀!
“啊哦,阁下不妨直说,在下这个老朽与阁下有不同的看法。”平手政秀一副轻松地说道。
“您所说的不同的看法究竟是什么?”
“我认为,这个姻缘,乃是日本最佳的姻缘,对于我们两家的未来,有重大影响。”
客人村松与左卫门chun利楞了,默默无言地望着以正坐的姿势,在自己对面侃侃而言的平手政秀。
难怪自己的主君,稻叶山城主斋藤山城入道道三曾如此说过:身为城主的织田信秀,根本就不足为惧,最令人惧怕的,乃是其家老平手公。这位平手公,对于自己所教育出来的吉法师公子,简直是宠爱的无以复加。
此时的村松chun利,觉得自己有些明白了自己的家主的话。
“对,好吧!就这么办!待阁下见到贵主公后,就把阁下所看到的,听到的,一五一十的禀报他。但千万别忘了告诉他,这乃是最好的姻缘。”平手政秀老爷子先是双手一合,在胸前大力的拍了一下,然后对着村松chun利双手伏地,一边叩首一边说道。
“在下明白了。”村松chun利彻底无语了,两只手捂着头无奈说道,丫就没见过有人的脸皮能够厚成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