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善瑜:夭寿啦!萧好人会耍流氓了!
见她脸上多了几分玩味的笑意,萧禹实在憋不住,他想道歉,但是又不知道如何说起,他浑身都快变红了。沈善瑜一个飞扑撞进他怀里:“小乖乖,你是不是很想尝尝我的味道?”
说对她没有欲/望是哄人的,给这样一撩,萧禹浑身燥热:“我……”还未说完,沈善瑜吻了吻他的下巴:“我也好想尝尝阿禹的味道。”
一股热流往鼻子里冲了过去,萧禹慌忙捂住鼻子,转身夺路而逃,生怕让沈善瑜看到自己被她几句话就逗得流了鼻血。
只是出了书房,三个太医已然等在外面了,见他捂着鼻子,指缝之间流出血来,齐齐的相视一眼——这是有大病啊!大冬日的竟然能流出鼻血来。当下将其请进屋中,由太医院正给他号脉,左右院判给他拣些止血的药草堵住鼻血。
太医院正连换两只手,也没整治出来有什么不妥,左右院判各自又去号脉,恨不能将萧禹的手腕给摸肿。萧禹只觉得悲愤难当,一个男人被怀疑那方面有问题,还要三个太医同时来诊治,本就是很让人下不来台的举动好么?三人号了脉,又窃窃私语,萧禹低声道:“三位,应当是没有……”
话未说完,三人忽而齐齐的看着他,异口同声道:“萧将军,烦请除去下装。”这是比较冠冕堂皇的话,通俗一点的说法则是,把裤子脱了。
萧禹:……
沈善瑜是女儿身不便进去,一直在门外等了三两个时辰,才见三位太医先后走出,忙迎上去道:“三位大人,不知萧将军……”
太医院正拱手施礼:“回五公主的话,一切都好。”面前的人虽然是萧将军的未婚妻,但到底是个没出阁的姑娘,也没有跟没出阁姑娘说这些的道理,只匆忙说了一句,三人也就要进宫去向皇后道明其中原委了。
只怕这位准驸马,是给谁进了谗言,非要坏了他和五公主的好事。
沈善瑜忙要进屋,才转过屏风,就被一道大力按在了床上,细密的吻落在了脸上:“阿瑜,阿瑜……”顺从的任他吻自己,好一会子,才被他扒拉进怀里,两人齐齐躺在床上。从这个角度看过去,他一张俊脸含着几分说不出的哀怨,像是方才给羞辱得很惨。
翻身趴在他身上:“阿禹……”见他仿佛受气小媳妇,沈善瑜一笑:“要不要我给你揉揉?”她说着,作势将小手伸到他私密的部位。萧禹一把握住她的手:“不要了。”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目光深沉,“总归,我也不必再忍多久了。”
沈善瑜忽然有点莫名的自豪,纯情在室男在她的调/教之下,总算是渐渐显露出来一个男人的兽性了。攀着他的脖子亲他:“我也是呀。”纤长的指尖轻轻勾勒他的五官,“等不了多久,我就可以将你一口一口的吃下肚子了。”
方才给三个太医一番羞辱,萧禹脸皮又薄,现在是难受得要命,又被她撩拨,顺势将她死死的压在床上,大掌脱了她的鞋袜,一双小巧白嫩的脚丫露了出来。屋中虽暖,但沈善瑜何曾在他面前露出过自己的脚?唬得一缩,忙撤了被子要盖住,却被他大手握了两只脚丫子在手,粗粝的指尖轻轻揉捏着脚丫子上的嫩肉:“还逞能?阿瑜说,方才是不是在心里笑话我?”
也不知道他捏得哪里,又痒又麻,沈善瑜哭笑不得:“没有,我哪敢笑你?”虽然,在看到他一脸哀怨的时候,她的确是在心里笑过来着。
“胡说,该罚。”萧禹胀红着脸,又不愿放开手上白嫩的小脚丫,在她脚底轻轻一挠,她差点从床上弹起来,娇声叫道:“阿禹,好阿禹,我错了。我、我笑了,不过只笑了一会子……”
“仗着我疼你,愈发的无法无天了。”萧禹实则在赌气,心意的女孩儿居然会怀疑他那方面有问题,让他怎能不挫败,指尖再次一捏,沈善瑜咿咿呀呀的哼起来,软软的拉了被子遮住自己的小脸:“我再也不喜欢阿禹了……”
萧禹浑身一颤,只觉得心里酸泛不是滋味。见她只露出一双眸子,眸子里雾蒙蒙的,像是要哭了,抿紧了唇,再次捏了捏她的小脚丫:“果真不喜欢了?”
沈善瑜又麻又痒,欲哭无泪,身子弓起来,将床上弄得凌乱不堪,蒙住脸,声音闷闷的:“不喜欢了,以后都不喜欢……”还没说完,又被他在脚丫子上一捏,沈善瑜支起身子抱住他,小爪子在他身上胡乱摸着:“喜欢,我最喜欢阿禹了。好阿禹,好夫君,阿瑜难受。”
那声夫君一出来,萧禹浑身都僵了,心里忽然暖洋洋的,加之她柔嫩的小手在自己身上摸索,他浑身发热,磕磕巴巴的说:“阿瑜,阿瑜别闹……”
迫于他的淫威,沈善瑜不得不服软,将白嫩的小脚丫缩到被子里面,她才咬牙切齿的附在他耳边:“臭阿禹,到时候让你知道姑奶奶的手段。”
“你说什么?”萧禹佯作没有听清,胀红着脸,还是在她腰窝一捏,痒得她立即软了身子,缩在他怀里,可怜兮兮的说:“人家说,人家会洗白白了等你来吃……”
沈善瑜:哭唧唧,好像自己养了一头狼来吃自己一样。
沈善瑜在将军府被萧禹好一番折腾,最后好容易被放过,又重新梳了妆,这才回了凤仪宫。三位太医早已向皇后禀告了结果,皇后气急败坏之下,也不好说什么。沈善瑜则施施然笑道:“母后,殿中省竟然会出这样的人,实在是骇人听闻。莫非两年前三姐姐的事,殿中省还没得到教训?”
当年三公主府上奴大欺主,殿中省让皇后好一番训斥,没想到现在还敢有这样的奴才出现。皇后沉吟片刻,道:“那阿瑜的意思呢?”总归女儿也要出嫁了,来日掌一府的事,总要让她多些经验。
“儿臣的意思,将倚翠送到慎刑司去。胡乱攀咬未来驸马,可不知道是什么作风。”沈善瑜当机立断,一点也不含糊,明摆着这丫头就是想让自己和萧禹成不了,不好生当差,还敢讹上主子了,“至于殿中省六位尚宫,这样的事已然是第二次了,再没有缓和的道理,六位尚宫全部革职,由奉御补上,好好查一查殿中省的纰漏。”
皇后静默不语,对红鸾道:“听到五公主的话了?吩咐下去吧。”
红鸾颔首称是,皇后娘娘这是打定主意要让五公主立威了。不过这殿中省的确是该查一查了,总不能为了一群奴才,而让主子们下不来台吧?
当日,倚翠便给拖到慎刑司去了。慎刑司是专为宫中设立的刑狱机构,进去了再出来,全身大抵也就每一处好地方了。而殿中省六位尚宫也被尽数革职,虽然勒令了不许声张此事,但明眼的哪里不知道,刚送去试婚的姑娘,没几日就被全部革职了,说没有什么猫腻都是不能够的。
见识到了五公主的手段,六名奉御刚上任,自然是诚惶诚恐,亲力亲为给沈善瑜的公主府之中布置,不敢有半点的不恭顺。皇帝也特意命人从私库之中搬些好东西送到女儿府上去,算是做爹的为她添妆。
一直到了三月二十二,前一日是沈善瑜的及笄礼,宫里大肆庆祝了一番,累到了深夜。第二日,沈善瑜又起得很早,去太庙给历代先帝先后上香,表明自己是要嫁入别人家的女儿了。又因皇帝风寒未愈,又算不得年轻了,是以现下还卧病在床,沈善瑜亦去床前拜别。
“阿瑜今日出嫁,父皇也算是了了一件心事。”皇帝勉力撑着身子,因为病了一月有余,他的脸色实在算不得好,抚了抚沈善瑜的小脑袋,“出嫁之后,可要和睦安顺的和萧禹过日子。若是受了什么委屈,也不要憋在心里,出了什么事,有父皇和你母后兜着。”
沈善瑜颔首称是,又得了皇帝封的红包,强笑道:“阿瑜今日出嫁,也算是给父皇冲喜呀。”又磕了一个头,“父皇保重龙体,儿臣拜别了。”往后,她就再也不是未出阁的小姑娘了,她是萧夫人。
回了凤仪宫,自有妥帖的喜娘来给她绞去脸上的汗毛,将额前的碎发梳上去,是为开脸。又有人端了一碗开脸汤果来给她吃,复又有各宫妃嫔前来相贺,一直吵吵嚷嚷的到了申时,几个姐姐和红鸾等人炸开了锅,纷纷动手给沈善瑜梳妆,生怕错过了上轿的吉时。
木然的坐在妆镜前,不停有人给她涂脂抹粉,沈善瑜望着西沉的夕阳,无声一叹。尽管她现在是很激动的,总算是要嫁给萧家了,但是除了激动之外,她饿得都快翻白眼了,除了早上吃的那碗开脸汤果之外,她到现在连口水都没捞上,却也不能吃,唯恐花了妆。
“往后出嫁了,性子也要柔顺些,不比在宫里。”四公主立在她跟前给她贴花钿,“咱们阿瑜真漂亮。”
然而三公主惯常喜欢唱反调的,笑道:“怎么就不比在宫里了?就算咱们横着走,有人敢说什么?”她一面说一面不知不觉得吃着花生酥,看得沈善瑜欲哭无泪。四公主生性腼腆,给她一呛白,也不好说什么了。
二公主道:“去,你家那口子万般疼你,你自然不必说这些。”又嘱咐妹妹,“萧家人口简单,你也不必担心。若真有人招惹你,只管拿起公主的架子来,谁敢说什么?萧老夫人年岁也大了,多多孝敬一些才是。我最烦那起子女戒女训,无趣得很,做自己就成了。人生苦短,为别人活可怎生是好?”
“明白了。”沈善瑜重重的点头,握着手上的长命锁。这是去岁,她和萧禹定婚之时,大公主命人从阿木尔送回来的。她用力过猛,长命锁的纹路印在了掌心。她当然没有忘记过,大姐出嫁时候的样子。
她是要替大姐幸福下去的。
外面又传出内侍尖利的嗓音:“吉时已到,请五公主上轿,驸马爷已恭候多时了。”
屋中立马搅动起来,有人给她佩长命锁,有人给她找盖头。唯有明月快步走近她身边,给她手中塞了一个小小的酥饼:“公主今日没怎么吃东西,一会子在花轿上吃。”
沈善瑜都快泪目了,到底明月知道她饿,给她来点实质性的东西。
刚将酥饼收好,已然一群人将她簇拥着要出门。因为新娘是不能下地的,需要由兄弟背进花轿,作为一母同胞的亲哥哥,沈琏早已等在外面,见她一出来,忙去接了她。
“若是萧禹那厮敢欺负你,你就回来告诉哥哥。”沈琏背着妹妹,心里酸酸的很不是滋味,他比沈善瑜足足年长十岁,是看着妹妹长大的。小时候的沈善瑜乖巧可爱,但凡一撒娇,能把人心都给萌化了。所以所有人都很疼她,有时候沈琏也在想,好在他是亲哥哥,比别人都亲近些。“不管受了什么气,都不要忍着,自有哥哥呢。”
沈善瑜将脸贴在哥哥背上,低声道:“谁敢欺负我呀,谁不知道我最是霸道的人了。”话虽如此,她到底还是有点想哭。
沈琏忽的一笑,将妹妹背上了花轿。又有内侍高声道:“吉时到,启程。”因沈善瑜素来受宠,是以规格之高,是前面几个公主所不曾有过的。羽林卫大将军陆齐光和銮仪卫大将军叶纪明率两卫开道,迎亲队伍则是骁勇善战的萧家军,是以十分惹人注目。
抬着整整三百抬嫁妆,一路送到了公主府,内侍则道:“请驸马爷迎公主下轿。”萧禹翻身下马,掀开轿帘,见她一身喜服,坐在其中,显得十分娇小可爱,心中一喜:“阿瑜……”刚伸出手,就被她拍开:“不要你背,你自己知道该怎么样带我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