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等着看谁忍不住出手。”
夏皇后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甘心,可不甘心又能怎么样,皇上就是忘不了那个贱人,她也不好下手。
不过,她是皇后,看谁能笑到最后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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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妃比起夏皇后来,要看得明白,也想得明白。
接到消息之后,她只长长叹了一口气,心里倒是真有些羡慕曦贵嫔了,活的潇洒恣意不说,皇上还惦记着她呢。
她原本以为,这次曦贵嫔就算不失宠,在皇上那里也会凉了,而丽婕妤和懿容华很有可能顺势而起,取她而代之,等再过上一段时日,皇上说不定真的会将曦贵嫔抛之脑后了。
只是让人没想到,丽婕妤和懿容华只侍寝了一日,最先被皇上丢之脑后的却是她们,皇上转过头又上赶着讨好曦贵嫔去了。
果然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事情的走向,到底是如何发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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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后宫妃嫔,有可能不知道玉芙宫太监抱回的绿釉罐里装的是什么,可丽婕妤和懿容华,却从刘怀安那里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丽婕妤最近脾气越发的急躁,知道消息后,气得在长信宫摔了好几个瓷器。
要不是有芸香在旁边劝解着,长信宫正殿的更多摆件,都会遭了秧。
丽婕妤最近想得挺好,曦贵嫔只要失了宠,皇上就算一时不来长信宫,可以后总是还会来的。
没见皇上最近经常去一些老妃嫔那里坐一坐吗,这说明什么,说明只要没了曦贵嫔在前面挡着,皇上还是有机会,记起其他妃嫔的。
可现在倒好,曦贵嫔只是派了个宫人到乾元宫,皇上又是召见,又是赏赐茶叶的,就怕曦贵嫔不知道,他还惦记着她一般,让她们这些天天盼着皇上记起来的妃嫔,情何以堪啊!
“芸香,你知道玉芙宫那边,往家里赏了什么东西吗?”
丽婕妤急躁的在殿内走来走去,虽说不再摔东西了,可心里那份烦躁,却是无法一下子就排解掉的。
芸香摇了摇头,回道:“不是很清楚,现在玉芙宫紧闭宫门,除非有宫人们办事,才会小开一下,平时根本一直紧闭着,里面的宫人出不来,其他人也进不去。”
丽婕妤气道:“真是废物!”
芸香早就知道她会如此说,所以并没有感到讶异,便又开口劝说起了丽婕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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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小五子一早去了一趟御马监,弄来一辆马车,带着两个玉芙宫的小太监,将几个箱子抬上马车。
出宫的宮牌,昨天下午他就拿了回来,这不,等一切准备妥当,驾着马车,就从专门的宫道出宫。
不过,过宫门的时候,那里会有守卫宫门的侍卫专门检查,守卫要对着印有皇上玺印和尚宫局盖戳的清单,一样一样的对过之后,才能放他们出宫去。
这样做,也是为了防止出宫的宫人,夹带着皇宫的东西私自运出宫去。不过就算如此做,那些有门路的宫人,也还是有其他方法,将皇宫内的物品带出宫去的。
看守宫门负责检查的两个侍卫,对箱子里的东西之多,也是暗暗咋舌。
今日他们也不是没检查过其他妃嫔赏给家里的东西,可像玉芙宫曦贵嫔敢这么朝家里赏赐东西,赏的那么多的,还要用好几个箱子装,用马车拉的,那可是真是第一次见了。
最关键的是,皇上还同意了。
这就更让人不敢相信了。
都说玉芙宫那位曦贵嫔深得圣宠,果然不是虚的,从这东西里就能窥见一二来,要不然哪里有胆子敢这样赏赐家里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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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皇宫出来,马车一路驶向萧府。
此时,萧家众人早就等在府中,等待着宫中来人,今日一早,宫里就先来了传信的小太监打前站,说宫里的贵嫔主子今日赏赐的东西会到萧府。
这不,萧大爷和萧三爷便请了假,一早就在府里候着了,等小五子一到,他们就迎了出来。
两边各自见礼,互通称呼后,一边走着,一边寒暄客气的往厅堂而来。
等三人落座,丫鬟上了茶水,这才说起了正事。
知道来人是玉芙宫的主管太监后,萧大爷和萧三爷对小五子很是客气。
小五子也不敢拿乔,眼前的两位,一位是自家主子的亲爹,一位是亲大伯,他就算是从宫里出来的,也不敢太过放肆了。
所以,两方人聊的你来我往,气氛很是欢快。
萧大爷和萧三爷关心的无非就是萧婉词现如今在后宫的境况,三皇子好不好,等等之类的事情。
现在后宫到底是什么情况,小五子心知肚明,无非就是皇上和曦贵嫔闹得很僵,可是很显然,他不可能实话实说,只推说自家主子在宫里很好,三皇子很好,他们不用担心之类的好话。
萧家两位爷对后宫之事所知甚少,自然是小五子说什么,他们信什么了。
等两个小太监指挥着萧家的仆役,将几大箱东西搬进厅堂,一一打开箱盖,小五子从袖中拿出清单,当着萧家两位的爷的面,一一指给两人相看。
萧大爷和萧三爷看着一样比一样贵重的物品,有些面面相觑,终于知道小五子所说的很好,到底有多好了。
皇上对自家女儿(侄女)看样子,是真的好的没话说了,瞧这一样一样的东西,就是他们萧家日子过的还不错,那也都没见过啊。
还有贵嫔给他们选的文房四宝,那真是甚和他们的心意。
等最后小五子指着一个青花罐,告诉二人,那里面装的是武夷极品大红袍的时候,两人都直接傻了。
朝中谁不知道,武夷极品大红袍是皇上所喝之茶,根本就不会在市面上见到,只有朝中几位重臣,要是夜里留在乾元宫同皇上商议紧急政事之时,才有口福喝上那么一盏。
可现在这位五公公,竟然告诉他,这不起眼的青花罐中,装的竟然是皇上才能喝到的大红袍,这怎么不让他们感到震惊和讶异呢。
“五公公,这、这、这真是皇上、皇上喝的那个大红袍?”萧大爷半张着嘴,惊得说起话来,都有些结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