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苏妄不是一个轻易后悔的人,但凡做出了决定,纵然是错的,他也会坚持下去。
因为决定,本来就该是由决心而定!
不过苏妄却肯定了一点,这座岛屿,果然是一个陷阱,当然,也可以称之为——囚笼。
却不知,是用来囚禁人类的,还是囚禁兽类的。
……
“你想干什么?”陆小凤面无表情,犹胜寒冰,唯独眼眸之中,燃烧着炙烈的火焰,愤怒的火焰。
但换做任何人,身处陆小凤此时的境地,或许,会比他还要愤怒。
在陆小凤身外,是一座四四方方的囚笼,材质特殊,似金似木,仿若古木雕琢,带着一圈圈的细小年轮,散发着一阵阵木质的清香,偏偏,在木质之外,有暗金光芒散溢,如萤如流,却带有沉重的特质,将他囚禁此中。
他,就是这笼中的鸟儿。
虽然并不排斥化身紫凤,但真被人当做一只鸟儿时,陆小凤是非常生气的。
二者,实在没有可比性。
莫说陆小凤愿意与否,单就一个是称霸天南,掌无尽火焰,在诸天之中亦赫赫有名的神兽;一个却是只能供人观赏、把玩的鸟雀,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得宠时,能被赏几口饭食,失宠时,只能作为饭食。
两者的身份差距,却比天地之差还大,如何能叫陆小凤不生气?
站在笼外的,是笑眯眯的小老头,他一如既往地是一副家翁的打扮,虽然穿着华丽,但在他身上,却总有一种乡下土财主的感觉,只能感觉到满满的“富贵”之气,而感受不到威严。
偏偏,土财如他,却站在笼外,而身披紫色大氅,威风凛凛的陆小凤,却要被关在笼中。
“我想要的,你不是知道么?”小老头并没有直接回答陆小凤,而是将目光转向了另外两个同样材质的笼子。
一大一小的笼子……
大笼子中,关着一只黑色的冥凤,哟哟长鸣,黑火蓬烧,不时化作一团火焰,撞在暗金的笼子上,撞出千万飞光,激射急急,如刀如剑。
然而,受伤的却总是冥凤自己,飞光激射,瞬息间但能将冥凤分割成无数份,火光崩散,即若流星,又似烟花。
虽然冥凤能重新聚合,再次化形而出,但化形之后的冥凤,气息却更虚弱了一些。
每一次碰撞,冥凤的本源,都在一点点地被磨灭。
这,等同于在自杀!
或者,冥凤就是在自杀,它在用这种激烈的动作,来表达着宁死不屈的态度。
“真是令人头疼啊!再这样下去,要你也没用了!”小老头摇了摇头,好似很失望一般,他口中的“你”,既像是在说陆小凤,又像是在说冥凤。
陆小凤依然面无表情,以冰冷与冷漠对待,他知道,小老头确实是在与他说话,想要动摇他的心意、
即使,陆小凤也不知道,为何在冥凤每一次撞击时,他都会生出一种强烈的心痛感,但他压下了这种心痛。
好似知道陆小凤会有这种态度,小老头再将目光转到另一个稍小的笼子里,一个小小的,只能勉强装下一个人的笼子。
如若说,陆小凤与冥凤的笼子是鸟笼的话,那么,那个小笼子,无疑就是猫笼了。
鸟儿不一定比猫大,一般来说,除特殊鸟类,一般的飞鸟,确实不如猫科动物大。
但鸟笼一定都比猫笼大,因为,在鸟笼之中,要给鸟儿预留出飞行腾挪的空间,即使,这点飞行腾挪的空间,实是鳄鱼的眼泪。
就像,这座比鸟笼小了许多的猫笼。
小到了,其中的猫儿,只能卷缩着趴在那里,懒洋洋的,好似在安寝,唯独,她的双眸,却是茫然无神的。
那是——沙曼!
“这个也没用了吧!”小老头自言自语,嘴里嘀咕着,便似终年孤独的老头儿,即使身边有着外人,也习惯了做任何事情时唠叨一句,一句不是给别人,而是给他自己听的话。
但他这句话,也是给陆小凤听的。
陆小凤的心,终于颤抖了一下,他再次开了口,声音艰涩、沙哑,问道:“你说话算话?”
他问的不是自身的安危,而是想要小老头给他一个承诺——保证沙曼的安危。
小老头摇了摇头,但在陆小凤愤怒而失望的眼神中,才悠然出口:“小老儿是不能的,如果成功了还好说,小老儿答应你便是;如果失败了,便由你自己救回她吧。”
陆小凤仔细看了看小老头,便似,在分辨他是否说了假话,半晌,才道:“我答应你了!”
(劳动节,劳动人民最光荣,我就光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