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许白饶重新将瓶口以蜜蜡封住,将丹香封住。
“好宝贝,果然好宝贝,只是一缕丹香便能使人气血暴涨,省我三月苦功,这般重宝,怎么就流落在许白饶这等人物手上了呢?”
各人目光闪烁,意动不已,有人甚至直接将手掌按在腰间,目光之中,露出了凶光。
赫然是起了贪念……
就在这时,一僧一道忽然踏步而出,横在了众人与许白饶,两人当身渊岳,面呈愤怒,目放冷电,凛凛而威,威如神灵。
正是智光禅师与无尘道人,两人挟意志之力当临,用强盛的精神力量强自压迫众人。
只是一眼,便将各人震慑,齐齐倒退一步,脑中嗡鸣,面色煞白,伤了心神,几个贪念过甚的,更被智光禅师与无尘道长的意志一压,仰天喷出一口闷血出来,其形凄惨。
“阿弥陀佛!”
“无量天尊!”
智光禅师与无尘道长齐齐诵念一声佛号道唱,再将各人从震慑中唤醒,但此时已无人敢炸刺。
“都怪贫僧,如非贫僧执意要看许施主之宝,何至累得诸位施主坏了情谊?施主勿要责怪他们。”智光禅师叹息一声,转过身去,对着许白饶又是一拜,神色间多有懊悔。
他却将刚才的事归罪于已,责怪自己六根不净,贪嗔之念未消,做不到不假身外之物,因为好奇,累得众人起了贪念。
这般情形,看得各人又是一阵惭愧,齐齐拜道:“怪不得禅师,禅师仁慈,却是我等不是。”
另一旁,无尘道长却也潇洒,震了震拂尘,别有深意地瞧了智光禅师一眼,笑着问道道:“许居士此宝可有什么讲头?”
许白饶恍然回神,先对智光禅师摇了摇头,示意并不在意,接着回答了无尘道长,道:“也没什么讲头,不过是十全大补丸罢了。”
此言一出,却差点闷得众人再喷了一次血。
十全大补丸?
世间哪有这样丹药?
所谓十全大补,不过是那些游走四方的野郎中糊弄愚夫愚妇,以讹传讹之言罢,各人是不相信的。
“好宝贝,好宝贝,果然是传说中的十全大补丸,最擅补益气血,专治气短心悸,体倦无力,更兼易筋锻骨、养颜排毒之能,定是传说中的十全大补丸无疑。”
众人以为许白饶故作搞怪,正郁闷间,薛星华忽而大笑而起,拍节而赞,一番话下来,说得那是头头是道,直把许白饶手中的丹药夸得天上有地下无,听得各人又是一愣。
随即,众人却反映了过来,齐齐思量,薛星华此言,不假!
虽然不通药理,但只凭一缕丹香,众人却知,许白饶拿出丹药,定是温补气血的极品灵药,如此想来,将这颗丹药称作十全大补也或无不可。
“也许,所谓十全大补,其实就是指许白饶手中的这种丹药,这种丹药,竟然还真有?”
各人细细思考,思维渐渐发散,越想越觉可能,不禁兴奋起来。
先前各人以为许白饶手中的丹药只有一颗,觉得不能便宜了其他人,才起了贪念,此时觉得这种宝贝或许还有更多,自然就不必争夺了。
却是,各人眼见夺丹无望,自我脑补,臆想连连,用以安慰自己。
“如此,方管事,我这十全大补丸可还过得眼,许某的本事是否过得眼,可有资格为县尊夫人诊治?”
许白饶一口一个十全大补丸,听得方和阜郁闷不已,却也发不得脾气,一边陪着笑脸,一边连连道歉,却将自己说过的话,都喂了狗。
他也想得明白,不管许白饶手中的是否是十全大补丸,却一定是县尊需要的。
如依薛星华所言,以引剖之术取腹中胎儿,县尊夫人定要气血大亏,此时,能有一颗许白饶牌十全大补丸,却是再没有不过的好事。
这般事情,可比方和阜一点点的面子重要太多。
毕竟,他方和阜能在诸人面前耀武扬威,靠得还是县尊的威势,若是惹恼了县尊,方和阜被打将出府,却不要再想有今时今日的威风。
而想要巩固在县尊心中的地位,又有什么比讨好县尊夫人,解决县尊心头病更有效呢?
比起这些,一点点面子,实在不值一提。
“诸位高人,请随我来,随我来!”
方和阜在前头点头哈腰引路,自有智光禅师等人紧随跟上,气质从容,又有许白饶拂过破烂大袖,迈着四方步,仿若螃蟹一般,横行而去,看得众人又是一阵牙根发痒。
“怎被他得了这般好运?若十全大补丸在我之手,休想我拿出来。”但在他们眼中,许白饶,不过是占了些运气,得了便宜卖大乖的小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