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苏何德何能,竟能得到法宝?”
张小苏得了祖师赏赐,若是自身再努力些,入了宗门长辈的法眼,便有了与他平起平坐的资格。
“哼,一日为我牛家庄户,一辈子就是我牛家庄户,还容得你挣扎?且看三月小比,我将你拉下马来,这法宝,也该是我的。”牛皋眼睛一转,心中便有了主意,看着张小苏的身影,暗自冷笑了起来。
……
“青光功,这名字真普通,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呢,青光祖师也不是很大方的样子。”张小苏嘟着小嘴,表示不满。
所谓功法,不过是个统称,真要计较起来,便以经、法、功分出品阶,经为经典,法为真法,功,便如这青光功,是最低级的功法。
但可不要小瞧了青光功这样的低级功法,盖因,世间绝大多数凡人修行的各种神功,连低级都排不上,只能算是不入流。
入流与不入流,衡量标准便在是否能修成地仙位业!
这张小苏已经取得了通往地仙位业的通行证,尤不满足,若说让那些只得了淡青玉简的娃娃们知道,只怕会气得一人咬他一口。
“老师,您有什么神功,不如赐下一箩筐?怎么说小苏也是您的亲传弟子,若是本事太低微,说出去岂不是很丢您的人?”
这张小苏眼珠子一转,又起旁的主意,舔着脸,向苏妄又是一番祷告,大眼睛晶晶亮,好似两颗星辰。
“哼,神功没有,破烂功法倒有一本,你要是不要?”苏妄哼哼唧唧,吱唔了半天,最后憋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因为,张小苏那句“一箩筐”听得十分刺耳啊,好似,在什么地方听过?
张小苏知道方才在传功阁时恼了苏妄,也不敢挑三拣四,装作一个乖孩子,低着头颅,喏喏地道:“长者赐不敢辞,便是破烂功法,在弟子心中也比经典绝学高明一万倍。”
“哼哼。”某人发出了傲娇的哼哼声,想必,是被张小苏这句马匹拍得好舒爽。
“不过,老师,您能将这个破烂功法的名称告诉小苏么?”某个小豆丁见着某人“龙颜大悦”,急忙趁机问了一句。
显然,他心中也有着一个拨得噼啪响的小算盘,在拐弯抹角地要打听功法的品阶呢!
“孽徒,孽徒,没有,没有名称,就是没有,就叫无名功!”
更显然,某人识破了弟子的小心思,气得面皮发鼓,断然拒绝了。
“小气,小气,人家青光功好歹顶了个青光的名头呢!”
这就是某个小豆丁最后的嘀咕,随后,却被某人故意加大频率传来的一道信息弄得神魂颠倒,再也没功夫腹诽。
……
元月初九,青芒峰,同光殿,张小苏拖着腮帮看着台上的演法,神色烦恼,在他身边,五虎各自站成一排,抱臂而立,雄赳赳,气昂昂,威武至极。
“哟,这不是张小苏师弟么,怎么这么愁恼?莫不是,功课没做足,不敢上场了。”
“牛师兄,你可知道为何武功比不过仙术?”
牛皋远远地便瞧见张小苏的样子,双目一亮,带着他的马弁便走了过来,谁想,张小苏见到他也是双目发亮,冷不丁地就问了一句,直将牛皋搞得发懵,忽而带起可怜的目光,啧啧着:“既然师弟诚心诚意地问了,师兄便不能不回答,复行,你待会儿替师兄好好教教师弟!”
说罢,牛皋小眼睛一眯,冷笑一声,在他身后,复行也学着新主人冷笑了一声,转而而去。
“狗腿子,记吃不记打,这便忘了,当日是谁差点要的命?”毛二虎狠狠地啐了一口,眼见周围执法弟子目光转来,慌忙赔了个笑脸,用脚将口水擦了擦,神色顿时萎靡了下去。
“二虎,休得多言,好好看着,不要分心。”毛大虎目光微动,见着牛皋走向同光殿另一旁,神色闪过一丝忌惮,终究将注意力放回了演法台上。
青光宗内,世家子弟与平民子弟天生就是两个不对付势力,不论修行、起卧、听讲,自然而然地便分作两个队伍,在这同光殿内也不例外。
“谁叫小苏问了个那么没难度的问题,小苏,你不是真不知道什么叫做青元化生吧?”
毛二虎尤自嘟囔着,却听得轰得一声,那台上一位七八岁的小童被对手一拳震了出去,啪叽一声,将地面撞了个土坑出来,就见执法弟子喊道:“张小苏,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