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傻,真的,天真以为进了朝元峰就有一箩筐法宝赐下,哪知,连根毛都没看见。”
又是三个月过去,张小苏拿着把小剑,蹲在荆棘丛中,一顿劈斩抹撩,剑光闪烁,却也,仅仅砍下三五根荆棘。
这荆棘不知是得了朝元峰元气的滋润,生得异常柔韧,再加上枝丫连接,十分不好用力,张小苏手持法宝,一日间也劈斩不了多少。
更无奈的是,女魔头好似存心要作弄张小苏,每每清理朝元峰时,必然要将他的功力封印,美名曰锻其体魄,劳其筋骨。
三个月来,张小苏虽然很是努力,却也不过修出了一条盲肠小道,供人踮脚行走,小心一些,许是不会被勾破衣裳……
距离女魔头要求的整修朝元峰目标,不知还差多少!
“诶,太阳要下山啦,甚好,甚好,我今日的工作又结束了!”
眼见夕阳斜辉照射,红光弥漫,张小苏当即站起,面露欣喜,一蹦一跳便往朝元大殿跑去。
想要他主动“加班”,那是休想的,张小苏可是很有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自觉,便是女魔头拿刀逼他,也不要想让他皱一下眉头。
除非,女魔头愿意用法宝贿赂他……
张小苏擦了擦差点流下来的口水,还未走入朝元殿,便有一道红芒落下,将他卷起,张小苏也不惊慌,只是一个劲嚷嚷着:“师姐,师姐,你先将我放下,我还没吃晚饭呢!”
话说,朝元峰虽然破落,但烂船也有三斤铁呢,底蕴犹在,山峰上便种有灵田,出产的灵米不但有益修为增进,更是鲜美无比,张小四至今还赖在朝元峰上,任由女魔头指使,贪的就是这口口舌之欲。
否则,已这小子没心肝的程度,早就卷铺盖跑到其他峰头厮混,哪会老老实实整理山道。
“噗咚!”
似是听到了张小苏的抱怨,那红芒陡地一个加速,飞落一处宫室,噗咚一声,将张小苏摔入一个水池。
水池姹紫嫣红,水光泛着五彩斑斓的颜色,纠成一团,看着跟个染料缸似的,甚是恐怖。
张小苏一进入水池,忙呼着:“烫烫烫!”
一边跳脚往外面蹦着,被那红芒一压一镇,咕噜咕噜地便往水底沉去,只剩气泡升起,不见了身影。
直待半个时辰后,水中纠结的颜色褪去,这才见着张小苏扑出水中,鲸鱼一般吐着水柱,不无埋怨着:“师姐,你便不能温柔点。”
“哼哼,你这小子,得了好处还卖乖,你这一缸子药浴,换做其他入门弟子,至少得花费两年时间赚取贡献。”
不知何时,一身紫衣的女魔头已经走到了水池边,虎着俏脸,可劲儿点着张小苏的脑袋,再将他摁了下去,便跟按下一个葫芦漂似的。
张小苏深知这女魔头的恶趣味,也不敢把头立刻冒出来,而是换了个位置重新浮起,眼睛眨呀眨,做着萌态,讨好道:“师姐今日前来,定然有所吩咐,还请师姐示下,小苏一定为师姐上刀山下火海。”
他这样子,就差拍胸脯立誓了,面上的诚意要多少有多少,女魔头就好这一口,闻言哈哈大笑,甚是得意,眉角飞扬,好端端地将一对秀眉笑没了,道:“还真有一桩事儿,但不知师弟愿不愿意接受?”
“愿意,愿意。”张小苏脑袋点得跟小鸡吃米般,心中几乎乐开了花。
女魔头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但张小苏在朝元峰上也闷得差点憋成了神经病。
这朝元峰虽好,却只有大小猫三只,其中两只大猫,一个是朝元峰峰主大人,一个是女魔头浅陌,小猫便只有张小苏,除此之外,连个杂役弟子也没有。
朝元峰峰主是个女宅,入超元峰三月,张小苏只见过她一面;女魔头交游广阔,每日总在各峰耍弄,白吃白喝不说,临了还要打包各峰各脉的特产,大包大揽带走,美名为照顾师弟,却真真是标准的打秋风套路。
但托她的福,张小苏如今对各峰各脉的产出也是了解甚深。
这不废话么,每日食用的都是各峰各脉的灵果灵草,便是不熟也得熟悉了。
可惜,就是有一桩不好,便是,山上总是缺少个说话的人,可把张小苏闷坏了,听到女魔头有新任务分派,张小苏能不欣喜若狂?
要说,女魔头若再给他分派个整理山门的任务,张小苏岂不是挖坑将自己埋了?
张小苏表示,他一点也不怕——就他这么懒的人,女魔头便再给他施加任务,也得看他愿不愿意做呢!
“南荒有山,名曰不死,不死山中,有凤一族,得天之厚,封为祥福之禽,禽,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