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苏心头嘿嘿贼笑,面上却是一沉,冷笑道:“看来师兄是认识小苏了,而且对小苏意见很大啊,不如,让我家精卫与你谈谈!”
“不,不用了!”绿衣弟子骇得面白如霜,连连摆手,眼看张小苏目光如矩,不得不低下了头颅:“张师弟但说无妨,只要师兄有的,一定拿给师弟。”
这番话说的,绿衣弟子是灰心丧志,生无别恋,整个人都在散发着愁淡的气息。
俨然,是即将被地主老财扒拉走最后一粒冬粮的佃农一般。
若是换个人还真不好意思继续欺负他,不过,张小苏这没心没肺的可不管你是假灰心,还是真灰心,继续冷着脸,道:“你道小苏是这样随便的人,会随便要你的东西?不过是寻你打探打探新鲜事,看把你吓得,师兄,你的心里素质不行啊!”
“新鲜事儿?你说的是有趣的事吧!”
绿衣弟子暗中腹诽,但听不用“大出血”,心头却是狂喜,胸口拍得砰砰响:“好叫师弟知晓,两宗最新鲜的事,却是昨日时两宗宗主共同宣布开放虚空幻境之事。
要说,那虚空幻境为我天剑、渊海二宗秘境,对于领悟法则之力有不可思议之奇效。多少年来,只在山门大开之时,对未入门弟子开放。
师兄活了百多年,也只进入过一次。可惜,那时少不更事,不明虚空幻境宝贵,白白浪费了一次机缘……”
绿衣弟子越说越是遗憾,仿似得了那机缘,就能一飞冲天一般,连对张小苏的恐惧都抛到了脑后。
张小苏微不可查的撇了撇嘴,心间十分傲娇,暗道:“百多岁?百多岁您也就修行到入圣境,不如小苏多矣!”
要说,那天剑宗与渊海宗弟子的服饰皆以七色区分,七色以紫为贵,紫衣已为真仙之尊,入九品之中,绿衣依然还是凡人,却正是不上不下,不尴不尬的。
想他张小苏是谁,那可是连地仙都怼过的“强者”,喊绿衣弟子一声师兄,不过是尊重他入门早上几年,若是不尊重了,哼哼,就像这样……
已经得了关键信息,张小苏理都不理绿衣弟子,仰头就给了人家一个后脑勺,迈着“小”爷步,一步一摇,便往天剑宗的驻地走去。
“古怪,古怪,要说虚空幻境小苏也不是没进去过,但入口都拉到天渊城上空、连真身都能进入的虚空幻境,小苏还真没见识过。莫非,这就是恶人想要小苏前来的目的。”
张小苏嘀嘀咕咕,不多时便拐过街角,那绿衣弟子这才舒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暗道了一声好悬。
要知道,当年张小苏在天剑宗可是有着张扒皮的外号,下手极黑,打人专打脸,一旦起了冲突,定然锤得你爹妈都认不得你,更有一只血蛟与一只青虬狮子精为虎作伥,号称左龙右狮,叫众弟子恨得咬牙切齿。
好在,只要你自认倒霉,献上一件法宝,管你是神兵也好,利器也行,只要入得“张扒皮”的法眼,便可逃过一劫。
要是入不得,哼哼,后果自己想象……
诸弟子也不都是些软柿子,不服张小苏的人大有人在,可惜,天剑宗上层对张小苏的态度却有些暧昧,惹得众弟子以为张小苏来头极大,连天剑、渊海二宗都需忌讳。
如此这般,张小苏在天剑宗内竟成了无人敢惹的角色,跟只螃蟹似的,那名声也渐渐传入渊海宗内,只让两宗弟子谈“张”变色!
也亏张小苏年龄不大,性子虽然有些顽劣,却非不堪,更没造下什么大恶,否则,诸弟子早就拼着被师门追杀,也要,也要……做叛徒去呢!
打又打不得,杀又杀不得,不做叛徒,难道还留下做鬼?
不过,即使这般,那天剑宗弟子也对张小苏充满了怨念,张小苏“返乡探亲”的一年,可谓是天剑宗弟子最快乐的一年,史称,新年之喜。
不过,新年总是短暂的,这不,才过了年,又要上班了……咳咳,是那逝者如斯,不舍昼夜,好日子到了头,苦日子,也终于来了!
“惨,惨,惨,这小魔王定然是在哪得知虚空幻境开启的消息,特地回来碰机缘的。祖师,你说你们开启幻境就开启么,何必弄得人尽皆知?这不,把这是非人都惹回来了!”
那绿衣弟子愁眉苦脸,自怨自叹地怜惜了两句,目光一转,一个念头跳上心头:“不对,小魔王来历强大,师门因此禁止我们出手,是怕我们下手没个分寸,伤了他。但若再虚空幻境呢,哼哼,那幻境所受伤害并不会反馈到现实,嘿嘿,小魔王……”
绿衣弟子想到得意处,嘿嘿笑出声来,声音极其奸诈,只叫周围来往的豪客、佳人、异族变色。
而在此时,张小苏也踏上了黄道十二宫的地界,入目之中,尽是凄冷冰清之象,但有微风卷来,枯叶飞旋,凄凉飘零,愁煞闲人。
“你们,你们,都死啦!”张小苏眼睛通红,差点落下泪来,话音落下,这才醒悟到说错了话,忙把舌头一吐,掐腰大骂:“你们都死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