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算大?
除非东极神将是以万年记岁,一个万年算一岁,如此,勉强算是小吧……
虚空某处,张小苏笑得前俯后仰,若非持有太虚神枪,只怕,已经露了行迹,只惹得那神枪气恼,咚咚咚敲着他的脑门,才将他的笑声压了下去。
不说张小苏笑得没心没肺,东极神将郁闷至极,便听妙罗天帝冷笑了一声,问道:“比起这些,朕却是想知道,帝君闹也闹过了,面子也得了,还要赖着不走?”
“这话说的极有意思。”司戊帝君抚掌大笑,笑声猛地一顿,面色化作冰冷:“本君本不欲来,谁叫,妙罗你也跟着手下人胡闹,玩什么征讨,本君为天帝,号令天地莫敢不从,岂能让一介虚妄欺负了?自然要表表态,只怕,有些人还当本君是个泥捏的天帝呢!”
“帝君欲意何为?”妙罗天帝面色骤冷,眼中杀机暗伏,显然,他就是司戊所言的某些人。
“不过是替妙罗你教育教育手下人而已!”司戊帝君冷冷一笑,忽然伸出一指,点向元明妙罗天边缘。
天地边缘,正见着太虚星君才奔上元明妙罗天,正见着司戊帝君在场,想也不想,便扑了过去,口中厉喝着:“陛下且先暂避,让老臣处置了这个叛逆!”
便说着,太虚老倌也取出一杆金色的神枪,长三丈六尺五寸,鎏金为缨,枪锋似剑,分作八面,并以龙头吞吐。
不是太虚神枪还能使什么?
“好个老头,果然惦记着小苏的东西,不然怎么把兵器弄得与小苏的一模一样,这是居心不良啊!”
虚空某处,张小苏气得脸颊发鼓,圆滚滚,气嘟嘟,突然把眼珠子一转,好似想到了什么,嘿嘿怪笑一声,身形一晃,缩至纤毫大小,金光一闪,从虚空中钻了出去。
那虚空之外,太虚老倌把枪花抖得硕大,神枪震鸣,如龙出潜渊,怒而腾飞,漫空之中,尽是龙影,嗷嗷咆哮着,扑向司戊帝君。
司戊只做不见,点出一指后手掌蓦地横拍,虚空凝顿,化作一面无双无铸的壁垒,铿的一声,震飞了一座青铜宫殿。
却是东极神将见着司戊帝君分心,以为有了可趁之机,把万古青宫砸了出来。
“妙罗,你不动手,本君可要断你两只臂膀呢!”
司戊大笑,指风点疾,龙影瞬间虚淡,仿若时光轮转,枯老而死,呜咽了一声,散做了飞烟。
太虚老倌神色大惊,未敢置信,妙罗天帝冷哼了一声,也排出了一掌,一掌排云震空,天地皆寂,陷入浑浑噩噩之中。
咻!
但在这时,一缕淡淡的毫光突然扎来,往妙罗天帝的掌心一点,妙罗不查,被刺得一痛,掌锋一顿,司戊的指风便落在了太虚老倌身上。
老倌惨叫了一声,华服生垢,腋下流汗,华发枯萎,一瞬之间苍老下去,摇晃了一下,便摔做了枯骨。
却是,直接被司戊帝君的秩序之道引发天人五衰,就此寂灭。
“好个小鬼,你这是要向朕示威么?”
妙罗天帝怒极而笑,便见着纤毫金光一闪,把虚空中的太虚神枪一裹,飞入远方,这才跳出张小苏的身形,贱笑嘻嘻的,不愿放手,回道:“陛下可不要冤枉人呢,那恶人是恶人,小苏是小苏,他是他,我是我,可不能混淆。陛下又弄出了一柄太虚神枪,以为两者一样,但不知,这世上既没有相同的叶子,也没有相同的人,更没有相同的神枪么?”
他声音稚嫩,却说得振振有词,司戊与妙罗皆是一愣,若有所思,司戊帝君鄙夷地看了一眼东极神将与妙罗天帝。
“不错,小家伙所言不错,你是你,他是他,这世上本就没有相同的叶子。妙罗,你以假炼真,纵然炼出原班原马的妙罗天庭,但诸神,已非原来的诸神,愚蠢至此,不及一个小童,本君,羞与你为伍!”
才说完,他的话锋又是一转,抚掌称赞起来:“但小家伙却不同了,小小年纪便有如此见识,不知高明了别人多少。小家伙,你不如来本君的天庭,本君封你做个太子,那天庭之中,诸般奇珍、先天灵物,任由你挑选。”
此言一出,不但监天司天神觉得不可思议,但连妙罗天帝也见了惊色。
要知,司戊登临天帝大宝,也不过万年,万年足够凡人轮回个几百回,但对于已经长生久视的天神来说,或许只是打个盹的时间。
万年,天帝也不过诞下三位公主。
天帝点名要封张小苏天庭太子,却有暗示他继承天庭之意,如何能不让人震惊。
“不好,不好!”
谁知,司戊帝君如此厚遇,张小苏却只管摇头,目光鄙夷,竟与司戊一模一样,好似司戊的条件,让他吃了多大亏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