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某?等等!”
“调教?找死!”
陵少好似想到了什么,正要叫停,仲少已经杀了出去,虚手一握,抓起一把一道气形长刀,氤红炙热,如同岩浆,猛地一撩,烈火燎空,划破半扇虚空。
“也不过如此!陵少,你刚才想说什么?”
仲少冷笑了一声,正要回头询问陵少,手上却不得劲,用力拉了一拉,那手臂好似已经不是他的一半,牢牢被定在半空,这才变了颜色。
“小鬼,你说谁是不过如此?”
氤红岩浆之中传来一声大笑,火光飞卷,如被旋涡吸噬,且往一道身形飞去,定睛看去,原来是被四条眉毛的男人吸入腹中。
那氤红岩浆是仲少真力所化,比起真正的岩浆还要霸烈三分,四条眉毛的男人却似喝汤水般尽数吸入,轻轻打了个饱嗝,一时心情大好,竖起的两指抖上一抖,仲少秸秆也似地抖了出去,来了个屁股向后,小狗趴窝式的落地,把面皮羞得跟猴哥臀臀有的一比。
眼见二人暂时分出,陵少急忙上前,拜道:“陆前辈,小子们出言无状,不知前辈当前,还望前辈不要计较!”
“这可不行,你们今日是看见陆某出现了,因此认输,若是换做旁人,是不是要先打人家一顿,然后再将对方放了,以示宽宏?这样的思想要不得!”
谁知,四条眉毛的男人却摇了摇头,根本不接受陵少的道歉,更将陵少说的面皮通红,仲少似恼似怒,火气未平,大喝了一声:“陵少,是不是兄弟了,跟本少一起拼了!”
说着,就见火光骤然一胀,蓦地一缩,仲少即已不见,原地却也多了一把红光莹莹,璀璨如钻的宝刀。
那宝刀犀利非常,微微一晃,便把虚空劈出十数道刀痕,蜿蜒盘曲,着实狰狞。
四条眉毛的男人却摇了摇头,叹道:“华而不实,力散难收,小鬼,你要学的还很多呢!”
也不见他动作,却有两只指头突兀地出现在半空,轻轻一夹,仲少所化宝刀如同自动送上门般,刀锋恰好契入两指之间,被四条眉毛的男人夹住,刀气、锋芒,都被夹成了虚无。
“更不该的,是你化做了兵刃。不知道,这世间就没有灵犀一指夹不住的兵刃么?”
那男人故作矜持而叹,气姿超然,陵少再要服上一声软,求得男人放过仲少,步惊云已大步跨出,冷笑道:“前辈你能夹住兵刃,就不知,能不能夹住步某这片云气?”
轰咚!
铅云弥漫,黑云压城,骤然散开的黑云将天地遮掩,但有那凄惨气息席卷,阴风呼号,如同鬼泣。
如此异象,若是换了个胆小的,说不得已被吓破了胆,那四条眉毛的男人却露出了一丝古怪笑容,径自抖下璀璨宝刀,又伸手一夹,恰好夹住一缕有形无质的云气,压迫的黑云铅云当即消散,陵少与聂风眸间迸放奇光。
那缕云气,却是步惊云褪去人身,所化的真形。
“前辈,聂风不自量力,正要讨教一番!”
难得见到如此高手,逍遥如风,不将万物萦绕于心的聂风也忍不住生出战意,脚步一踏,便有狂风骤起,呼啸席卷,逆冲而上,风气凌冽,如刀如芒,切割着虚空,划出一道道浅显的痕迹,浅显,却深刻,更叫人胆颤心惊。
这就是风,狂烈的风!
此时此刻,聂风也展示了另一种不同的风姿。
“比起前面两个小鬼,的确是有点意思了。”
那男人伸手再夹去,划出一道奇异的轨迹,好似追寻着什么,忽地一顿,手中也多了一缕无形之风,漫空狂风停顿。
铮!
但在这时,却听得一声轻微剑鸣,微蓝的剑尖突然点破虚空,恰在男子旧力才尽,新力未生时出现,点向了四条眉毛的眉心。
那男人这才变了颜色,身后的大氅无风自动,突然劈落,把剑尖打得趔趄了一下,这才避开了这一剑。
“果然,我小觑你们了,你们这些小鬼,也不是一无是处呢!”
男人挑着眉头,嘴角弯起,四条眉毛同时跳动,极为有趣,那岛上落下身形踉跄的陵少与面色微白的聂风,二人同时大笑一声,再扑了上去。
“我等本事打着呢,前辈现在就下定论,还太早了些!”
说罢,便有淡蓝的剑气突然崩散,无形如丝缕的微风乍起,剑气缠绕着微风,轻轻浅浅,却似狂涛巨浪本扑盖而来。
“陵少,我兄弟齐心,定能断金,如何能少的了本少?”
“哼!”
也有仲少与步惊云反应过来,同时褪去人身,化作无形刀气与缥缈云光,冲击而上,一时间,刀动、剑鸣、云涌、风起,其声应和,其势汇融,声势煌煌,冲霄虚空。
“好,好,这样才有些看头,可不能让别人小瞧了我们!只是,你们还需要调教调教的!”
四条眉毛意有所指,大氅飞卷,陡然化作四道幻影,同时踏入风云、刀光剑气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