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乙为唯一唯我的道路,这诸天之中,只有一尊苏妄,虽然他能在同一时间,不同地点,显化不同的身份,却不过是应用在宇空大道的领悟。
其实,不论是那张小苏、苏乞儿、白发苏妄,还是此时的苏妄,都是同一人,从来也只有一个苏妄。
说起来复杂,理解起来并不复杂,不过是苏妄要在同一时间与月耀朱染天的神秘佛陀以及帝罗争斗,以一抵二,自然就不是帝罗的对手。
“散数?苏某为散数,陛下就入了真流?陛下,苏某一人自然不是你的对手,只是,陛下一人也不是我们的对手吧!”
笑罢,苏妄冷冷看着帝罗,目光扫视,仿佛在评估他的智商,把冕冠下的帝罗气得震怒,杀机起伏。
云霄殿外,却有九点星光闪烁,随即,走出九尊神灵,依然还是那朝元、清明、赤阳、玄明、太焕、元载、月耀、碧秀、元罗九尊神灵。
不同的是,这九尊神灵的都戴着冕冠,看不清面容,身上是或红或金的王袍,气机威严,如狱如渊,压得诸天慑服,元罗司戊天震震颤颤。
“原来,司戊你在此间留了九道投影!只是,只凭着九道投影,怕是有些不够呢!”
帝罗目光森然,环视而过,目光最后落在了元罗天主身上,元罗天主也不避讳,当先走出一步,如龙盘踞,天音为之震动,轻笑道:“那么,再加上其他几位道友呢?”
话音才落,又四尊神魔默默走来,气机伟岸,如矗苍穹,将四方围合。
此四神,其中一神做女帝打扮,至尊至贵,一神龙蟒黑袍,王霸恢弘,一尊道袍玄黄,玄空广瀚,一神铁甲幽默,冷然威武。
正是武帝、魏王、天公、霸王四人!
“四位道友,帝罗莽撞,先前多有得罪,但你我之间,其实并无大恨吧!”眼见这四人出场,把气机压得死寂,帝罗心中也有些发凉,语气不由放缓。
天公道人当即笑道:“自是如此,不过陛下得先将先前的因果了了再论!”
此言一出,武帝与魏王皆无表态,只有霸王面做不哂,目光睥睨,霸道无双,帝罗心中闪过诸般计较,已知四人与司戊并非同心,又恢复了从容,大气地笑了起来。
“好说,好说,能与四位道友化去干戈,实为朕之心愿。朕之误,但使四位道友不满,那么,把朕打杀了就是。如此,四位道友应该能满意了!”
正说着,帝罗震了震身形,身躯膨胀到无穷大,筋躯震动,周身垂落氤氲气流,脚步一跺,轰隆隆便往凌霄殿冲了过去。
自有九神厉啸呼喝,手舞着诸般灵宝,打落无穷神光,只一击,就把帝罗打得血肉绽开;又有武帝嘴角噙起一丝自傲笑容,拍下手掌,佛音大做,金光迸放;天公道人神神叨叨,虚空画符,一指点落,穹苍坍塌,砸下好大一片玄黄天空;魏王虎步龙行,抬手间打出千万只龙蟒,再把帝罗撞得骨断筋折;最后,却有霸王横朔着霸王枪,猛虎震啸,枪芒幽深,洞穿了帝罗的眉心。
“好,好,道友果然犀利,朕先走,回头再来唠叨。”
各人联手,饶是帝罗已证得大罗,也不过一个回合,就飞灰了去,唬得那奔行而来的东极、黄袍等人震恐,急忙转回身形,往元罗司戊天外跑去,深恨不能再长出十几只腿来。
“大罗?同是帝罗,心性却差了极多。这大罗之道,当真古怪!恐怕,非要我晋入真流,才能揣测一二吧。”
凌霄殿前,苏妄凛然站立,见着那尊大惊失色的“帝罗”被扫做劫灰,也有些计较起来,但他的心思,已经放在月耀朱染天。
……
“放肆!你敢于老佛这般说话?”
“道友,你已入魔障,贫僧有一卷《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可去心魔,道友且听来: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
“孽障,还不束手受擒!”
“果真道家小儿,冥顽不灵,说不得,佛爷非来个杀道证佛,杀出个极乐净土来。”
“度化,度化了,非要镇压五百年不可,对五百年……”
月耀朱染天,苏乞儿昂藏而立,一语既出,高空中佛陀虚影各有不通过反应,既有面含慈悲的,也有做杀机腾腾的,有善有恶,但更多的,却都做着愤怒之色,以恶居多。
“就如各人的念头,纷繁难辨,难尽善恶,难以统合,而行为,则是念头的多数而已。或许,这就是大罗?”
苏妄若有所思,高空中,佛陀的虚影虽然表露着不同态度,却不妨佛陀出手,无尽大手翻落,拍下无尽佛光,轰隆隆,化作一座比天空还要巨大的山峰,压向了苏妄。
“镇压五百年?学什么不好,非要学你家佛主,再说,我也不是那只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