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将军,营外来了个好大的光头,自称是将军的故人!”
唱名的小兵挤眉弄眼,苏妄顿时没了好气,把案上的竹简扔了过去,那小兵不闪不避,双手一探,海底捞月般把竹简抓在手心,顺势塞到怀里,大声唱喏了一声:“谢将军赏!”
“没大没小,把那光头请进来。”
“诺!”
又一会,帐内的光线猛地闪了闪,一个好大的光头伸了进来,左右看了看,反射的光辉差点亮瞎苏妄的眼睛。
真的是好大一颗光头,那小兵的确也不曾说谎,来人的一颗大头几乎占了身形的三分之一比例,整得似大头娃娃般。
虽然知道这诸天之中奇形怪状的种族比比皆是,但苏妄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戒日和尚,你这是干嘛呢,莫不是,在躲着谁?”
那光头也不羞恼,兀自摇晃着大头,姿态从容,但有几分洋洋自得之相,也笑着:“道友,你不要嘲笑和尚,和尚这回是来救你的呢!”
“救我?”苏妄嘴角带起一丝惊疑,惶恐道:“这般说,当日出手的,的确是本师佛?”
“是也不是!”
戒日和尚故作神秘,摇头晃脑的,见着苏妄神色骤然平静,顿时知晓糊弄不住他,只好引回正题:“我佛为十方三世之主,天不可一日无主,佛亦不可一日无本师。和尚此来,想向道友讨个方便,好接引本师回来。”
“果真?”苏妄苏妄神色突然平静下来。
“果然!”
戒日和尚回答地极是诚恳,只是那副头大身短的形容,实在叫苏妄严肃不起来,他低下了眉头,低声道:“与人方便亦是与己方便,和尚,你我老交情了,你的忙,我一定会帮的。”
才说罢,帐外又传来了一声唱喏:“将军,又有故人来找你哩!”
……
“大和尚,你又来了,不嫌烦么?”苏妄睁开眼眸,见着那白衣和尚坐在对面,语气间见着几分恼怒。
“施主不必羞恼,我有本愿功德经一十二卷,尽释世间贪嗔爱恨,道尽悲苦离合,欲赠施主,望施主莫要推辞!”
“这样的好东西,不该是留给有缘人的?”苏妄惊异道。
白衣和尚煞有介事地点着头,极是肯定道:“施主就是有缘人!”
苏妄的嘴角,顿时扯起了一丝嘲讽:“某家怎么记得,我这个有缘人,差点被和尚打死了呢!”
“误会,误会!”和尚摆了摆手,显然是早准备好了说辞,也不惊忙:“和尚是要试一试施主,事实证明,你我的确有缘呢,不然,施主如何与和尚一同流落这方世界呢!”
“是不是苏某本事不济,死在和尚你手中,你我就是无缘!”
苏妄鄙夷了他一句,白衣和尚笑而不语,显然是默认下来,好悬没把苏妄气得跳脚起来。
苏妄顿时没了耐心,挥手送客道:“大和尚没的事,今日请早吧!”
白衣和尚却稳如泰山,深深地望了苏妄一眼,忽而道:“施主,你见了我那个不成器的弟子了吧。”
话说,当年晓日神君入伙大流氓势力——西方极乐净土天时,就是这和尚亲自主持的仪规,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戒日和尚的确是白衣和尚的弟子。
“所以说呢?”苏妄翻起了白眼。
“所以,贫僧想请施主助我一臂之力!”和尚说的冠冕堂皇。
“那好处呢?”苏妄不依不饶追问。
白衣和尚却把手一指,指向了,意识被传送于游戏中,仿佛轻酣之中的宋采薇菇凉……
“兮灷师伯,我怎记得,当年你是保皇派,我是造反派,现在却反过来了?”
若虚铭不躲不闪,任由滔滔星流冲刷,他自岿然不动,万劫难磨,也不曾受到半点伤害。
“废话少说,若虚铭,你历来目无尊长,何必留手,不如将我这师伯杀了,也好成就你的赫赫凶名!”
兮灷气服不过,纵然知道打不过若虚铭,手下杀招依然不停,抬起一颗硕大的神日,光辉焰焰,紫火喧腾,狠狠地砸了下去。
“师伯这说什么话,虚铭自然不会杀你,大不了,把师伯关上几万年,叫师伯静静心就是!”
若虚铭轻飘飘地甩出一句,气得兮灷肝胆几要炸开,那高空之上,猛然罩下一道冰凉月光,冰冻虚空。
“若虚铭,你不过成就天仙几年,就敢如此放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