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兄,你玩你的,何必将苏某叫破,这样,你不是让我偷袭都落了空!”
那奇兵震了震,虽然不曾显出身形,却传出了苏妄的责怪,诸佛面色皆是一怔,继而黑沉了下来。
偷,偷袭?
“大胆,好大的胆,小小后辈,猖獗如此,真真该死!”
“竟如此小觑吾等?”
“这小辈才用了什么手段,竟瞒过了我等?”
诸佛恨不得与苏妄撕扯一番,却碍于要在敌人面前保持风度,皆是合么微笑,但藏在袈裟里的手掌,已微微颤抖起来。
“一点兄,不是本武士非要叫破你,实在是你藏位藏得太风骚,忍不住叫人侧目!本武士几次三番,频频向你注目提醒,你却爱搭不理,只好把你叫出来论道论道,免得叫你小觑了本武士!”
悟空道人一板一眼说到,还说得振振有词,强调他已经多次履行告知义务,苏妄未在法定时间内给予回复,只好来个强制执行。
但说来说去,都不能否认,他是嫉妒了,嫉妒苏妄藏位风骚,比他更拉风。
悟空道人?
不,现在该叫人家夕阳武士,虽然这两个名字同指一人,但人家自称是夕阳武士,犀利如风,潇洒如云,有无数迷妹,我们,就给他一点面子,不要揭破他好了。
“这样说,我还要‘感谢’夕阳兄了!”
奇兵再次震颤了下,传来苏妄几是咬牙切齿的声音,显然,对夕阳武士厚脸皮,已经忍耐到了极限。
“孽障,狂逆无礼,当吾等不存在么?”
苏妄如此,诸佛更是无法忍受,忍受不了二人无视众佛,怒火大盛,齐喝一声,再次拍出手掌,虚空间更有无数烈焰烧起,火光灼灼,闪烁不定,似妖似异,只让人心神震摇。
“多陀阿伽陀,同样的招式,对我们无用!”
夕阳武士与奇兵皆是大笑,夕阳武士将身一跃,跃入冥冥,那至尊玉则化作一道奇光追随而去。
恍惚间,虚空尽处亦有一尊夕阳武士屹立,怀抱长剑,眸光微阖,气息若有还无,忽而睁开双眸。
铿!
但闻铮鸣,昏黄刀光已然斩下,刀光掠过虚空,虚空由虚而实,化为一方真实世界,地广天沉,昏光黑夜,迷惘沉沦,不知所去,亦不知所终。
“这,这?”
诸佛神色大动,亦由虚而实,自虚空跌落,感受着体内错异的大道之力,皆做不可思议。
又有奇兵微微一震,扭做一道奇异符文,咻忽即闪,来往无踪,诸佛兀自震惊时,那奇光接连穿过渡厄如来、多宝如来等佛,众佛惨叫了一声,金身开裂,嘭的一声,竟自己炸开了去。
“一点兄,你可有些卑鄙呢,我还没喊开始,你就先开始了?”
更有夕阳武士责怪声声,一步自虚空尽处走来,再现身,已走过了智慧如来,千叶如来等佛,佛陀也不过怔了怔,昏黄的刀光随即横腰闪过,随即,诸佛就断做了两截。
“孽障,竟敢冒犯诸佛,尔等罪过大了!”
其余诸佛各个大怒,面皮气得发抖,强行压下体内紊乱,欲意出手,不防,身躯皆是一趔,竟站不住脚,这才觉得,佛陀金身竟然重了亿万倍。
不是佛陀的金身重了,而是他们的力量小了,一身神通竟不及原来的亿万分之一。
“诸位佛祖,你们想知道为什么么,可惜,我就是不告诉你们?”
夕阳武士回身轻笑,形容极是惫懒,说话间,他的身形又闪了闪,一横一纵两抹昏黄光辉闪过,被划过的佛祖瓜瓢儿也似的分了开。
更有苏妄化作的奇兵不言不语,只管来回穿刺,疾若电光,带走一个又一个佛祖,把诸佛急的头上冒出冷汗。
……
“大和尚,你可输了!”
起源之点,四极神将身形已经神化,只有四道若有还无的光芒照耀,化作四面晶壁,定住一方虚空,把大司命困在其中。
司戊天帝安步如车,行至本师佛身前,一指点下,这和尚突然抬起头颅,顶瓜依然破裂,金血淳淳,却面带微笑。
“司戊陛下,可别太用力哦!”
司戊暗道不好,却不及收手,指头直接按过佛陀的身躯,点在了丸子大小的世界上,那世界咻然一震,急遽膨胀起来,一瞬间涨至数以亿万里,天广地阔,无穷无尽,以司戊的眼力也无法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