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牛鼻子,你欺人太甚!”
就在青色僧袍和尚变色的时候,宇宙胎膜之外,与道人厮杀的肥胖和尚面色也是一变,眼睛一红,疯魔了也似,把两之臂膀舞成风车,一口气拍了十万八千兆亿掌,却,没个卵用。
虽然胖和尚掌法的确独矗一道,在诸天中威名赫赫,被好事者尊做如来神掌,而其掌光也恢弘,掌力也浑厚,可道人显然是本事高上那么一丢丢的,所谓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差上一丢丢,就差了不止多少道理。
那道人也不管胖和尚如何声嘶力吼,挥手将四剑招来,在身前布下一幕剑光,任由着和尚掌掌拼命,打得地动山摇,待得胖和尚一口怒气泄尽,攻势微缓时就把剑幕一变,化作一张广大的剑图。
“欺你?死光头你倒说说,贫道如何欺你了?是学你以大欺小,强度我教弟子,还是让我教名下万仙出动,以多殴寡,灭了你的传承?”
说着,剑图微微一荡,把胖和尚震翻了出去,得势不饶人,翻卷着,依然往他盖去,大有将之收入其中,好好镇压一番的意思。
唬得胖和尚面皮抖动,忙不迭向后跃去,一边躲避,一边布下重重胎藏莲花结界,这才把剑图的杀机稍稍磨去,高呼道:“通天,方才是贫僧口不择言,这一仗贫僧认输便是!”
不论是道人所说的以大欺小亦或道人点名的万仙这两桩事,随便拿出一件,都不是胖和尚名下教派所能抵挡。
胖和尚虽然怒极,却也知道好歹,不得不软下口气,道了声服。
何况,道人所言的两桩事,还只是可能,只是想法,并未付诸行动行动,而在胖和尚这里就不仅仅是想法,而是切切实实地付诸了行动。
胖和尚做的,道人难道做不的?深怕被人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胖和尚心虚之下,只得服了软!
“认输了就好,那就让我们该讨论一下你要赎买自己的事情吧!”
道人倒好说话,眼见胖和尚服软,立即就将剑幕收起,剑幕咻而翻回,落在他身后,化作一片氤氲剑光,其中四道最是明亮,青红黑白,沉沉浮浮,若有不同,忍不住叫胖和尚多看了几眼。
胖和尚讪笑道:“通天道友,你我今次比较,道友还是道行高深,你这四剑贫僧就分不出真假!”
他却绝口不提两人冲突,也意图把两人的冲突化作小小的比较——既为比较,则为友情赛,友情赛嘛,有输有赢才正常,说什么赎买,岂不是太见外了?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胖和尚的算盘打得精明,可他精明道人也不傻,也不答话,只把手指往身后的氤氲剑光一指,
但见那氤氲剑光微微一震,两人所在宇宙胎膜骤然也升起一片氤氲,其中光辉腾耀,辉煌蒸蒸,极是精彩,又以四道剑光最是明亮,青红黑白,沉沉浮浮。
再比照一下,宇宙胎膜的氤氲与道人身后的氤氲剑光竟是一模一样!
胖和尚的脸色顿时难看了下来,才知自己一直都似一只胖鱿鱼,被对方压在砧板上,所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外如是。
最重要的不是这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无力感,而是被人扔到了砧板犹不自知的羞耻感,几乎让胖和尚发了疯。
这说明,他与道人之间的差距,可不止是一丢丢,也可能是,两丢丢……
胖和尚深深吸了一口气,终于端正了态度,极为诚恳道:“通天道友,你先前也说了,贫僧当年在窗外,你在窗内,你我一同求学,还是同窗呢!你看这交情……”
好吧,即使端正了态度,胖和尚也试图要为自己争取争取,号称雁过拔毛,天高三尺的他,向来只有把东西往自己兜里扒,没有掏出去的道理,也许争取争取就能把赎买免掉呢!
胖和尚对自己的口才极有自信!
“你骂我了!”回应他的,则是道人含笑吐出的四字。
胖和尚神色一怔,欲图揭过此节,笑道:“本座添为一教之主,不朽不灭,诸界为尊,通天道友就当留我一点面子……”
“你骂我牛鼻子的!”道人很认真地说道,生怕对方记性不好,好心提醒对方到底骂了什么。
显然,面子什么的,他是不想留!
胖和尚的面皮微微一抽,努力压下怒气,也似提醒道:“通天道友也骂我死光头了吧!”
“你骂我了!”
可惜,人家完全就无视了他的提醒,胖和尚忍不可忍,终于发作,大声道:“贫僧承认骂你了,可是贫僧骂了你,你也骂了贫僧,这事早已扯平,通天你硬要提这个,是诚心要与我做过么?”
这回,道人再未回答,而是将氤氲剑光爆发了一下下。
真的只是一下下,一下之中,剑光动荡,氤氲席卷,幕天遮地,唬得胖和尚本能抖了抖手,瞬间再布下万八千重的胎藏莲花结界。
果然,这胖和尚就不是真心实意想讨论的,不然能一下布置这么多重结界?
可道人似乎也没真心实意过,重重结界才布置好,胖和尚就把面色的怒色收起,重新变回最先的诚恳:“我也知道没意思,我们还是讨论一下赎买吧!”
因为,一缕轻微、混杂四色、仿佛混沌的剑光已先胖和尚一步钻过了结界,停留在了胖和尚的眉心,剑光微微吞吐,刺激得胖和尚大起大落,小心肝扑通扑通乱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