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说着,帝罗脸上便显出怒容来,还不等发作,欢喜佛已匆忙奔了出来,大声疾呼:“贫僧这就来了,诸位道友莫怪,莫怪!”
正说着,欢喜佛已经至四极之位,见着帝罗不让开,眉头皱起,不满道:“你这小辈,好不知分寸,这里也是你能呆的?”
说罢,欢喜佛一袖拂过,就将帝罗抽翻了出去,帝罗有心阻挡,但哪是这和尚的对手,连翻了好几十下,停也停不住,顿时知道不是这和尚对手,灰头土脸而去。
……
“二兄,你这是干嘛,这事与你无关,你如何又插手了?”
且说另一头,道人一剑挑飞三光,人随剑走,也踏入一方无始无终、无上无下的空间。
空间深处,似中心,似边缘的位置,也有一尊无古无今,无我无他的存在,恍惚间,仿佛万物万象,有父、有母、有兄、有妹,为有情众生之类;再细看,所谓万物万象、父母兄妹尽归初元,是做无道、无法、无天、无地之时。
那是元始,一元之始!
不过,管他元始、二始、三始,坏人道人的事就不行,道人气急败坏,冲进来就是一通乱发脾气。
“就许你胡乱搅和,我就不能插手?”
那存在发出一声古怪的声音,雌雄莫辨,若远若近,似火热似冷淡,怪异无比,好在道人早就习惯了他的声音,只一屁股坐了下来,不屑着:“我胡乱搅和?二兄这话怕不是说反了,我搅和是正道,二兄你插手可是邪道吧!莫不如,我将这位置让给二兄坐了?”
“此言当真?”
谁知,道人不过戏语,那存在突然反问了一句,慌得道人急忙站起,便往外间走去。
“二兄,我想起来,我今天早饭都没吃呢,你就别留饭了,先走了!”
“晚了!你当吾这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么?若是让你走了,吾之威严何在?”
但听得最后一字落下,道人便要踏出这片空间的身形一晃,又落回原处,身外被一层奇异的光芒遮笼,无古无今,无他无我,与先前那存在的特质一模一样。
“该死的元始,连我也坑?鬼愿意留在起源,起源有个毛线,无聊也要无聊死,哪有我的花花通天路好?悔啊!”
……
“还请诸位道友出来做个见证!”
欢喜佛虽然到位,却不急着动手,反向四方都拜了一下,就见金光、幽冥与皇道光辉流转,走出那十公主、玄冥娘娘与颛烈。
十公主脸色冰冷,玄冥娘娘不言不语,人皇颛烈看着无奈,知晓这两个姑娘都不愿说话,只能拿出男子汉的架子。
“道友管打遍是,我等说不出手就不出手。”
也不知,他们又曾商议了些什么?
“人皇之诺,天地共知,贫僧再信不过别人,也不会信不过人皇!”
话虽这么说,可看欢喜佛那挤眉弄眼的样子,分明,他就是这样想的,便以颛烈的心胸,一时也为之气结,干脆背过身去,不愿理他。
那厢,得了颛烈的承诺,各人终于放下心来,紫薇大帝整饬了下衣裳,笑道:“今日诸位道友齐至,再破诛仙剑阵,此乃上天垂象之兆,那小女子,你若受了此阵,朕愿做主,在我紫薇帝宫中留你一席!”
这话说的,忒得目中无人,不说苏蔷薇不答他,便是南极仙翁等人也冷笑连连。
紫薇大帝心头大怒,知晓各人都看不起他的出身,身形一转,就进了戮仙门,身后五方大帝齐声怒吼,各自祭起一道宝物,戒尺、白毫、宝砚、短刀、书卷,红白黄黑青,正是夫子用五色神光分化后,以镇压教门的气运法宝,也不知怎么都落在了紫薇大帝手中。
苏蔷薇不免乜了那玄冥娘娘一眼。
“姑娘,休怪老头,老头是为了取回教门重宝,不得不得罪姑娘!”
说罢,南极仙翁一推顶冠,头顶浮出一片庆云,那庆云之中,有金花千朵,摇摇缀缀,好不美丽。
常人庆云不过顶上三花,是为精气神代表,也有不以三花显化的,最多不过三五个异象,可似仙翁这般,超一千之数,实在叫人震撼,即便已经踏入戮仙门的紫薇大帝也被吸引了目光,趁机被苏蔷薇发了一声雷,震动戮仙剑,霎时间只见万箭齐发,锋利无双,咄咄咄一阵攒刺,将五方大帝刺成了筛子。
也亏的紫薇大帝躲避及时,又用中央戊土大帝做了盾牌,这才逃过全身漏血的下场,饶是如此,大帝也是气愤非常,五方大帝暴喝,将五件法宝吞入腹中,气机顿时暴涨,震得戮仙剑杀机更甚,剑光穿射,蒙蔽视野。
“诸位道友,见笑,见笑!”
见着自己出场就这么引人注目,南极仙翁也有几分沾沾自喜,拱了拱手,千朵金花震动,叮叮当当,无数宝光冲起,撑开诛仙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