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玄中玄,仙是玄中仙,开天我在前,一气化三枝!广法,你准备好了么?”
那虚空莫名之地,道人淡青道袍,头戴紫金冠,胯坐一只白牛,似缓实快,悠然而来,到得广法真人面前,也不下来,以指指其面,姿态端的超然。
广法道人俯身下拜,行了个不僧不道的怪礼:“教主当前,不敢不受!”
“好个不敢不受,你这样说是在责怪贫道以大欺小了?”
道人似喜似怒,白牛低声哞叫,牛蹄踩踏,低头猛地一撞,将广法道人撞的翻了个滚。
道人这才拍了拍牛头,再看广法道人形容虽然狼狈,可神色始终平和,终于笑道:“罢,罢,总不好真将你拿下,不然二兄的面子怕是要不好看了,你就受我一剑吧!”
说罢,也不等广法道人拒绝,道人已一指点出,但有微缕剑光闪烁,含虚孕实,若有如无,甫一出现,便斩断了这处虚空的大道秩链,空间破碎,时光混沌,前不见古今,后不见四方,仿佛鸿蒙初辟之前,天地混昧之时。
这一剑,有大恐怖,大危机,已经远超广法道人所能承受。
广法道人不禁苦笑,暗道一声:“才知道通天教主小气,竟与我师一样!”
正想着,剑光已经落在他的头上,光辉大做,掩去了他的六识五感。
“我小气,我小气你已经是个死的了!”
……
一剑之后,除却紫薇大帝哀嚎痛斥,全场皆寂,青萍剑之利,已震慑了众人,她教主贴身佩剑的身份,再无半点疑惑。
只是,以青萍剑的身份,亲自出手紫薇大帝,不免也有些以大欺小,这不,立即有人看不顺眼了……
轰,轰,轰,轰!
虚空之外,四道光柱突然落下,洞穿时空,弄碎寰宇,生生将这片寰宇扩大了数以十倍,本来密集的星辰顿时稀疏,相距甚远,需以光年而计,那光也盛,晃得人两眼昏花,那光也耀,光柱之外嵌着朵朵金花,花开花放,繁盛至极。
但怎么看着,都嫌骚包了些!
“广成,赤精,这等调调在别人面前玩玩还罢,敢在姑奶奶面前耍弄,你当我剑不利?”
早有青萍剑面色不耐,烦躁别人在她面前做派,铿锵一声,手中多了一柄青色长剑,剑似青玉,婉如萍踪,是为青萍。
这剑无鞘,诸天之中也没哪只剑鞘敢收藏她的锋芒,青裳女子只将剑提起,横剑扫去,剑光纵横,挥斥方遒,再在寰宇之中划出一条银河,但听得铿铿四声震动,便有四个道人从光柱中跌落,衣袍为裂,形容讪然。
“无礼,无礼,青萍,你比以前更无礼了!”
道人之中,一道青紫天金道袍,戴着七星冠,嵌有三十六颗宝珠,颗颗硕大明亮,骚包至极,正可惜自己的道袍,跳将出来,指着青裳女子就是一顿怪罪,气得她横眉怒目,长剑又是一划,剑光横扫,灿烂恢弘。
“道行,你敢在我面前讲理,谁给你的胆子?”
慌得道行道人匆忙从背后取下一柄白鞘的剑器,剑鞘都不曾拔出,就往前面一挡。
铿!
寰宇中只听一声大震,道行道人被震得一连退了数十万光年,虎口开裂,但好歹真挡住了青萍剑的锋芒。
不,挡住青萍剑的不是他,而是他手中的剑器——诛仙剑。
“三位师兄,师弟不是这女子对手,还请三位师兄出手,不然我教的脸面要给她削尽了!”
不能从容挡下青萍剑一击,道行道人有些气急败坏起来了。
“不是教门脸面被人削尽,是道行师弟你的面子被人丢尽了吧?”
另外三位道人中,却有一位金色道袍的道人走了出来,俯身拜道:“还请两位出手,为道行师弟讨个公道!”
“正该如此!”另两位道人避过他这礼,长笑应道。
“公道?你们打上门来,却还敢向姑奶奶讨要公道?”
但那不要脸的样子,却将青裳女子气得双手颤抖,俏脸含煞,把长剑斜斜一切,浮光荡漾,虚空为幻,寰宇星辰尽化清水,群星为蜉蝣,各人则是水中蛙鱼,限一池之囿,朝夕寻觅,不知生死。
水光之上,一道剑光忽然探下,轻轻一搅,清水荡漾,但有四只蛙鱼砰然炸裂,血骨爆成了一团粉红。
“不过尔尔,忒的猖狂!”
浮光又是一荡,青裳女子挎剑而来,衣裳为青,长发随意束在身后,做中性打扮,英姿勃发,不知胜过无数男儿。
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