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阿房宫,观星台。
“先生,朕的大秦真要亡了?”二世面色苍白,眼袋浮肿,趔趄而行,心丧若死。
观星台上,如那李斯、赵高等朝臣,皆已身首异处,一排排内廷卫士、宫女宦官伏地而亡,刀兵凌乱丢弃,尸首随意摆动,可这般景象也不及二世心中惶然,也不及那紫袍人所展示出的“未来”。
“也可以不用亡!”
紫袍人神色淡漠,高高俯揽而下,自观星台以下,宫灯重重,如繁星点缀,愈发显得阿房宫的气象恢弘。
“秦皇真为奇人,可惜,你心太大,阻了我的道,就只好请你去死了!”
“还请先生教我!”二世极喜而泣,俯身跪倒,如小儿一般哭泣。
“莫哭,莫哭,你是秦皇,我定会教你的!”
紫袍人轻拂二世头颅,轻声安稳,只是心中不无疑惑:“古怪,这进度似乎有些慢了!”
……
“杀!”
呜!轰!
项将军驾驭乌骓,长枪一槊,枪影横空,一连十排的大秦重甲兵被他扫飞出去,他提起缰绳,正要冲入会稽城府,不妨剧烈的呼啸声传来,惹得他急忙勒马,乌骓扬起后蹄,猛地一踹,但与一只翁天锤碰撞,炸起硕大火花,乌骓哀鸣一声,踉跄落地,项将军身形也晃了晃。
呜!轰!
那翁天锤却得势不饶人,翻转着再次砸下,锤头巨大,水缸大小,不等靠近,凌厉的劲风已吹得项将军无法睁眼。
嗡!
铛!
好个项将军,临危不乱,一杆霸王枪使得出神入化,如出渊之龙,自腋下反钻了回去,与翁天锤相击,枪杆弯曲,乌骓马借力向奔跑,躲过危机。
“章邯!”
项将军断然爆喝,猛然转身,霸王枪向后甩起,枪锋凶猛,骤然又与翁天锤交锋,乌骓马已经缓过气来,围着翁天锤不断错跃,快逾闪电,把左右靠近的秦兵踢翻出去,将战场留个了两人。
铛!
终归,项将军这回占着地利,自上而下打来,出枪凌厉,枪影如蛟龙,打的翁天锤节节败退。
使锤的人情知不是对手,借着项将军换气的间隙,洒出一蓬金砂,再把翁天锤护在身前,趁机退出了战场,这才露出了这人的真容,却是一个黑甲黑盔,满脸横肉,身形矮壮的汉子。
此人,姓章名邯,乃是二世身边的名将,竟不知何时到了会稽?
这章邯身形矮壮,几乎是横着生长,肌肉如铁石,极为夸张,可他使的翁天锤却更加夸张,八面的锤头就有水缸大,完全将章邯遮掩,这才见锤不见人。
“我道会稽郡秦兵如何会顽固死扛,原来是你章邯到了?”
项将军劈开金砂,也自乌骓马首之旁取下殷通的首级,看也不看,就给扔到了地上。
既然章邯在此,这殷通的首级,想必起不到作用了。
“不错,正是本将,没想到你这个籍籍无名的小子也听过本将的名字,小子,你很不错,不如到我身边做事,荣华富贵岂能少得了你的?”
章邯大咧咧站在场中,自说自话,仿佛随手就能拿下对方,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项将军的眉头终于皱了下来。
“如此,我叔父也在你手中了?”
“然也,小子,你果然聪明,本将最喜欢你们这些聪明又俊美的小子了!”章邯说着说着,眼中冒出猩红的光芒,既浑邪有恶心。
项将军已经失去了与他说话的心情,抱怨道:“朋友,你做事可不认真,漏了这么大一只老鼠,也没打听到人家的消息。”
“老鼠,你道谁是老鼠?”
章邯骤然大怒,便要发作,场中的光线微微一晃,多了一名青衣剑客,双手抱怀,利刃别于腰后,浑身都透着一股不着劲的气息。
“将军这说什么话,还不是你们搞东搞西,把剧本给弄得乱七八糟。再说,这只大老鼠若不出来,某可无缘见识将军的快刀,将军,快拔刀吧,它都饥渴难耐了!”
“已经出刀,你们眼神差,还能怪得了本将军?”项将军无奈地耸了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