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可不是路人,你可是实实在在的参与者。其实,你若能安安心心当个路人,朕心或大慰!”
这时,虚空忽暗,静如夜空,但有群星闪烁,熠熠生光,又把虚空照耀得白芒灿烂,不可视物。
不过这一恍神,那场中又生了变化,先前出场的青衣剑客已被星光化作的囚笼锁困起来,囚笼越收越小,最后化作一点奇光飞落一尊帝皇手中。
此人披星戴月,周身星光冉冉,至尊至贵,不是紫薇大帝还能是谁?
“大帝,我前次救过你,你就这样报答?”
“不如朕也放道友一次如何?”紫薇大帝如是说道。
“果然是大帝!”奇光之中便传来一声赞叹,那声音又道:“好在,也有些本事。”
声音落下,紫薇大帝手中的奇光晃了晃,噗嗤一声破灭,随之,青衣剑客从容显出身形,紫薇大帝再次伸手抓来。
“怎样的本事?”
“你不想知道的!”
那剑客提了提剑鞘,一缕寒光露出,紫薇大帝蓦地便多了一道血痕,他心中一惊,这才收回手掌。
“道友已不弱朕,不知何时证道?”
“大帝说甚胡话,不提,不提,再说,这方世界总不是我们的,你我抢夺太多戏份可不好!”
说着,剑客低下目光,看了下去。
他们这么一耽搁,下方三人已经打做了一团!
项王、刘季、二世三人虽都驾驭着真龙,拥有超凡力量,却不以各人武勇逞凶,反而驱使着手下强兵悍将杀在一起。
却见一队队秦兵满山遍野杀来,战鼓隆隆,战车轰鸣,旌旗招展,秦兵擅以战阵闻名,配以强兵劲弩,进退有度,千军万马犹如一人,一队队方阵不断冲锋、切割,便把战场分做三十六块独立小战场。
项王大军则以勇悍称著,万众一心,三军用命,手下大军亦有项王越战越勇大的气势,不断向秦兵大阵发动一轮轮进攻,以最强攻势撕开一队队方阵的铁壁,只杀得酣畅淋漓,热血蓬张。
与之相比,那刘季便偷奸耍滑了许多,兵凶一起,安阳城外汉军反而收缩回城。
这种收缩并非单纯防御,刘季的战略便如毒蛇,盘坐一团,伺机而动,窥视任何战机,但有秦兵或项军稍稍露出破绽,必有汉军杀至,将两边杀得丢盔弃甲,立即远去。
如此再三,汉王原先军力最弱,反而渐有抬升之势。
“项王,匹夫之勇!”两人站得高看得远,将战场变化收入眼中,紫薇大帝如是下了结论。
“果然如此?大帝,不如你我赌一赌?”剑客脸上带上几分似笑非笑的表情。
紫薇大帝心头一突,便连连摇头起来:“不赌,不赌,说起来,道友以前在朕这里索要了不少法宝,占尽便宜,不知何时能归还啊!”
“哪有这事?大帝休要骗我!这事不谈,不谈,你看看这不是变了!”
果然,久战未下,二世最先显了不耐,以为手下大将不用命,枉负了秦兵的盛名,一连斩了三名大将,下了十二道催兵金令,秦兵战阵再起变化,越发急促,众将呼喝越急,劲弩攒射,战马喧嚣,虽一时压住项、汉大军,可战阵之中也出现了疏漏。
前头说过,秦兵以战阵闻名,但二世却舍战阵而用强攻,兵锋一时虽胜,却不可持久,待得三鼓之后,秦兵士气稍弱,项王与汉王一齐出击,双方若有默契,一时摒弃了前嫌,两军合作一处,项军主攻,汉军辅助,袭扰、排除妨害,一连突破秦兵十八重方阵,秦兵顿时大乱。
“诶,这两人苦大仇深,也能合作?”紫薇大帝反而好奇起来。
果然,二世脸上突然露出几分得计笑容,正在项军两侧的汉军突然调转刀锋,向内冲击,顿时将项王大军剪成两份。
又有秦兵擂鼓为号,散乱的十八重秦兵三五联合,以为一队队密集的小战阵,零落如星,冲入项军,把项军冲击得愈发分散,剩下十八重方阵完好的秦兵则包围成圈,一点点压迫进来。
此谓,十面埋伏!
项军,危矣!
“道友,你可要赌一赌?”紫薇大帝笑了起来,极为得意,显然对一番变故早有料定,也知汉军与秦兵早就联合。
若说不是他推手,便有鬼了!
“果然?就赌大帝这次不能出手!”剑客当即应了下来。
紫薇大帝微微犹豫,可见形势大好,又自忖剑客此番安排不在这个时空,也不肯放弃,当即大笑道:“就赌这个,这一回我不出手。”
说着,还有几分沾沾自喜之意呢!
当即,两人击拍掌为誓,约定赌斗,这时剑客才笑道:“大帝可知破釜沉舟?”
这等旧事紫薇大帝当然知晓,放眼看去,项王十万大军已被杀得只剩八千,当即取笑道:“朕不仅知道破釜沉舟,还知道垓下之败,此时此景,不知是破釜沉舟,还是垓下之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