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陈玄奘得意猖狂,以致师徒都被西梁女王扔进八卦炉耐火砖炼制的丹炉之中。
这师傅几人一起西行不过数月,相互之间还未磨合完全,在这危亡时刻,顿时将各人的秉性暴露,比如陈玄奘的渣男本质,小行者的路人态度,黑风怪与寅将军的薄凉天性。
师徒的小船眼见说翻就翻,再无法挽回,猴子终于出场,把这岌岌可危的师徒关系在抢救了一下。
不说耐火砖丹炉内的人生百态,就说西梁国皇宫,此时尽是兵锋肃杀。
高空中,只见一只暴猿托举山峦巨大的万年金刚石,獠牙暴齿,筋躯铁骨,凶厉非常;下方,西梁皇宫聚集无数女兵女将,长刀如林,甲胄冰冷,虽是女子,却不见半分娇柔,一样也是百战之师,只是气势难及暴猿许多。
“妖怪,还我师傅来!”
暴猿一声厉啸,引得妖风震荡,骤雨急降,劈头盖脑落下,打得女兵女将生疼,身形狼狈,阵型无存。
嗡!
且在这时,西梁国皇宫之中钻出一颗彩铃,滴溜溜一转,就将漫天的妖风骤雨收拢,但见西梁女王逶迤而行,神色沉静。
“齐天大圣?世人皆道你天不怕地不怕,怎么,五指山下五百年就压弯你的脊梁,当起佛门的走狗?啧啧,这消息若是传出去,你花果山的猴子猴孙怕要抬不起头了。”
“小娘皮,你也配来说教大圣爷?”暴猿嗤笑一声,血口张开,双臂一掷,万年金刚石轰隆砸下。
这万年金刚石堪比山峦,又坚固非常,当场砸下,声势岂能低了?巨大的阴影投下,只将女兵女将骇得花容失色,失尽战力。
“猴子,你也敢来撒泼?”
突然,虚空闪过一点红光,瞬即变作一杆红缨枪,那持枪的娃娃扎着羊角辫,系着肚兜儿,红缨枪一点,火光大盛,瞬间将万年金刚石烧成熔岩,红缨枪又是一抖,漫空的熔岩都被甩到城外。
“猴子,你也不过如此嘛!”小娃娃红孩儿眉头飞扬,好不得意。
“哦,这是谁家的娃娃?还没断奶吧,万一大圣爷手上没个轻重,不小心把你打疼了,你是不是还要回去找妈妈?”
可惜,比伶牙俐齿这小娃娃还晚生了五百年,当即被猴子讽刺的面红耳燥,比猴子的屁股还红,小娃娃气急,哇哇大叫一声,红缨枪舞得花团锦簇,飞身就往猴子扑去。
“猴子,找死!”
“都说你是小娃娃了,如何能跟大圣爷比?”
猴子连看都不看着娃娃,左手取出金箍铁棒,随意招架,却防得水泼不进,小娃娃长枪空利,但始终穿不过猴子的防御,气得尖叫不断,猴子只管看向西梁女王。
“小娘皮,你不出手?就由着大圣爷欺负这娃娃,该不会因为他并非你亲生的缘故吧,果然,后妈就是不如亲妈好!”
可怜西梁女王还是个黄花大闺女,竟被如此羞辱,气得差点咬碎银牙,恨声道:“好好,果然有其师必有其徒,孙悟空,你要见识朕的本事,朕让你见识就是。”
说罢,原地已经不见了女王的身形,猴子心下一惊,急忙将棍一抬,一对利爪恰好抓在铁棒上,抓的火花迸烁。
猴子身躯大震,再使个法天象地,身躯变做万丈,一脚把要偷袭红孩儿娃蹬开,又一只青金的羽翼斩来,翼如长刀,与猴子的万丈法身碰击,撞得火花万千。
“好妖孽,我道你是谁来,原来是只大鹏鸟,难怪敢在大圣耶耶面前猖狂?”
猴子怒极,伸爪向前抓去,一把攥住金黄羽翼,来个生猛的过肩摔,轰咚一声,只将那青金的身影掷飞出去,砸平一座山峰,一声声凄呖的鸣叫响起,就见一只青金色的怪鸟以双翼做支点,一点一点爬起,竖瞳燃烧金黄烈焰,极为威严。
这怪鸟,正是猴子口中所言大鹏鸟,亦是那西梁国女王。
咻!
又有一道红光闪过,大鹏鸟身边多了一个小娃娃,提红缨枪,气鼓鼓,脸颊如同包子。
“让我来!”
小娃娃红孩儿鼓足气势,呼啦一声,眼、口、鼻各自喷出一道火焰,浓烟滚滚,火光闪烁,又熏又照的,骤然就把猴子弄得两眼刺疼,齐刷刷流下泪来。
呖!
西梁女王则趁机鼓动羽翼,以身为刀,化作一道青金色的刀光,霍然斩下。
铿!
可怜猴子天生铜皮铁骨,又经得八卦炉煅烧,可谓百炼成钢,也受不的这击,直接被斩飞出去,身上多了一道血淋漓的伤口,两只眼睛更肿得似包子一般。
“该死,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