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姜修玉的性子,只怕姜成朗真要犯错,只怕就先动手将人解决了。而现在大哥的院子里出了这样的事情,自己只怕是分身乏术,未必能付出多少的心神。
“你二哥前日来信说要回来,现在应该离盛京不远,你差人过去,让他速速归来。”
“好!”
姜明月立即让人备了马车赶去刑部的大牢,让人塞的银子全部退了回来,说是皇帝下了旨意,此乃杀害皇亲之要犯,任何人不得探视。
说得全部是鬼话,只是没有找到能够压着他们的人罢了。
她即刻去了名下的一家成衣坊,让马车停在了前头,自己在找了一辆普通的马车从后门离开,直接去了东边的练功场。
随安来找顾允之的时候,他才和人比试完,五招之内就将一个副将给撂倒,擦着汗不轻不重地提了一句,“你在盛京都养成软脚虾了不成,这样真要到了战场上,就是给人送个战功的。”
周放倒在地下,捂着自己的肚子哀嚎,“滚蛋,你让人挨你一拳试试。操,说了比划比划,你娘的居然真动手了!”
“爷,外头有人找。”随安见机插了一句。
顾允之抹了一把汗,眯着眼睛看向远处,只看见一辆没有任何装饰的马车,车前头也只有个赶马的车夫,再无其它。
他薄唇轻吐,“让人滚!”
“别啊,万一是你哪个相好的找过来了呢。”周放和顾允之自幼相识,仅年长两岁,但却早早通了人事,说话也没有个顾忌,“不去也成,改天哥哥带你去花满楼涨涨见识。”
顾允之对着人的腿就踢了过去,“起来,在比试一次。”
周放哀嚎,随安心里不免着急起来,又说了一声,“爷,您最好还是去看一看。”
别到时候人走了,您又怪到我的头上来了。
顾允之挑眉,用眼神询问,随安点点头。
随即周放就惊讶地看见人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来,他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不会真是你相好的来了吧。”
“滚!”顾允之直接踹了人一脚,卸下手臂上的护甲直接砸到人头上,“下次再听见你说诨话,我就打得你回不了家。”
“啧啧啧。”周放手撑着头,侧身卧在地上,看着人飞奔而去,叹了一声,“这男人啊都是靠不住的,居然就忍心这么将我丢下了。随安,那人是谁啊。”
是谁,是心上人啊。
这话随安可是不敢说的,木这一张脸,一本正经,“不知道。”
顾允之掀开车帘的就看见小姑娘端正地坐在中间,见到他来之后,身边的侍女极其有眼色的下车去了。
他一脚踏进车里,姜明月往旁边避了避,谁知道人下一刻一双大手就横在了她的腰间,稍微用点力,她整个人都陷进了人怀里。
顾允之侧着脸一笑,有些漫不经心,“怎么突然想着过来看我了?”
“你认识周驰是不是?就是现在的刑部尚书。”姜明月没有绕圈子,直接问了出来。
“认识,怎么,找人有事?”
“我三哥出了一点事,被刑部的拘压了,现在拦着,不让进去探望。我过来问问你能不能带我进去,我只是想问三哥一些事情。”
她也没有瞒着,将自己知道的事情说了出来。
顾允之沉思片刻,就能知道姜成朗怕是中间八成是被人摆了一道。他打了卫风是不假,可要是真的想致人于死地,就不可能让人活着回去报信。
现在唯一难办的就是涉及到皇亲,脱一层皮是在所难免的,可命能不能留着还要看上面那位意思。
“我能有什么好处?”顾允之往后面一靠,也没有个正形,“毕竟和我没亲没故的,我凭什么帮你?”
“当我姜明月欠你一个人情,以后只要是能用得上我的地方,小王爷只管吩咐。”姜明月顿了顿,随即承诺着。
“随意什么事情都成?”
“可以。”
她的话音刚落,唇上随即一热,只是轻微的碰触,然后就立即分开。
顾允之的额头抵着她的,眼中笑意深深,“这样也是可以的吗?”
“你……”姜明月的脑子一空,异样的情愫开始滋生,刚说了一个字,唇上再次被覆盖住。
这次并没有一触即分,男人小心翼翼地含住人的唇瓣,如同对待珍宝一般,轻轻扫过然后舔舐吮吸研磨。他觉明月的唇上定是染了一层蜂蜜,软软的带着淡淡的香气,几乎是难以自持的。
呼吸相近,也不知道是谁扰乱了谁的,两个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
顾允之的手搭上了人肩头,气息紊乱,心脏丝毫没有章法地乱跳着。他低头去看脸色酡红的小姑娘,忽然生出要将人狠狠地弄哭的想法。
眼神渐渐幽深,声音低沉沙哑,“这样呢?”
姜明月尚有几分清明,刚要推开,就被人握住手欺压了上来,挣扎不得。
唇上一麻,细细密密的亲吻急速而又狂野,她有些受不住,刚要出声,就被人循着缝隙闯进牙关。她能够明显感觉到人的身子僵硬了一下,然后就是更加猛烈的侵袭。
她想要往后面躲,却被人一下子抵在车壁上。
狂热的亲吻,失序的喘息,迷乱的思绪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不断膨胀,然后交汇成了陌生的情潮。她就坐在船头,随着巨浪上下颠簸,随时都有溺水的可能。
顾允之察觉到人的抵触,放开了人,所有的狂风暴雨又变成了和风细雨。他喘着粗气,不停地啄问,就着两个人交缠的气息问:“刚刚那样不可以,所以只能这样吗?”
“多年不见,我倒是不知道小王爷变得如此轻狂,这就是你的要求么?”
姜明月瞥过脸去,吻就落在了她的嘴角,男人炙热的气息喷洒在脸颊上,可她的眼中清明,将刚刚的情愫剥离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