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瑾泽听得心惊胆战,浅浅竟然怀疑他和方家勾结,一起威逼她。他试图向她解释

“浅浅,我没有,你相信我,方家的事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面对爱人的误解,所有的解释都那么苍白无力,她看着他的目光依然那么冷。

做过的事情要掩藏或许有办法,但方家这件事,与他利益相关,他确实多次利用方家对浅浅的威胁让她留在他身边。就算他把方家人绑到她面前,让他们说,和他毫无关系,浅浅也不会信。

因为前事爆发,现在她对他的信任已经降低到了零点以下。

宋瑾泽无力地放开手,让江浅浅离开了房间。

从这以后,两人就成了陌路夫妻。

她没有提过离婚,甚至没有跟他分房睡,但她每次看他的眼神是冰冷而充满厌恶的。

宋瑾泽很无奈,他想过很多办法讨她欢心,却没有丝毫作用。

江浅浅不想这样对人充满仇恨地生活,但她找不到解脱的办法。

她就是一只笼中鸟。即使知道他如此算计她,也无法逃离他制造的樊笼。她不是只有自己,不能只考虑自己的喜怒哀乐。

她怕他报复她的家人。

她既无法狠心去死,也无法快乐地活着,就这样日复一日地过着。

白日里,她只能专心去做自己该做的事,然后晚上尽量晚一些回到与宋瑾泽同居的囚笼。

期末考试很快过了,她再次进入了暑假。

七月初,母亲要和石广平结婚了,她要回去参加婚礼。

大约是觉得她马上要大四了,母亲也终于放下了心结,愿意去追求自己的生活,所以今年终于答应了那位石叔叔的求婚,早就说好了在她暑假的时候办婚礼。

石广平是个很好的男人,无论是母亲落难时,还是后来富贵了,都一如既往地爱护着她,后来为了更配得上她,原本得过且过的他工作更努力了,将手里的火锅店办成了连锁店,几年间资产规模翻了好几番。但在结婚前,他把这些店全都过到了母亲名下。

母亲和他在一起,江浅浅很放心。

宋瑾泽要陪她去a市,她没有答应,她实在不想对他有任何一点好脸色,哪怕是在家人面前伪装。

她说不让他去,他就借口要去德国出差,给母亲打了电话请罪。

最近他总是做出逆来顺受的样子,不敢逆她的意,但她是不会被他这种表面功夫再迷惑的。

回到了a市,江浅浅试图帮着母亲筹备婚礼,最终却发现,完全没有可以插手的地方,连母亲外婆他们都很闲。

“瑾泽全都安排好了,我们自己基本上不需要动手做什么!”

母亲说这话的时候,满脸笑意,全是对女婿的满意和赞赏。

原来宋瑾泽早就派了人过来筹备婚礼,一切都安排得极为妥当,不管是母亲这一方的人,还是石叔叔那一方的,都无人受累。

“对啊,他说办婚礼累人,我们只需要感受婚礼的喜悦就好了,不该为杂事破坏心情。这小宋真是体贴周到!”石广平也感激地道。

“这样的话,那我们都开开心心地参加婚礼就好了!”江浅浅尽量笑得很自然,她不想在这大喜的日子,让母亲和亲人为她的婚姻问题感到担忧。

婚宴上,见母亲和石广平一起向众人敬酒,脸上的笑容是那么幸福,江浅浅脸上也有了一些发自内心的笑意。

他们过得好,那她牺牲一点个人喜乐就是值得的。

母亲和石广平正在挨桌敬酒,突然有一个女保镖来到江浅浅身后,悄声道

“太太,有一个自称是您父亲的人在外面捣乱,要闯酒店,酒店方面不知道怎么办,让我们来请示您。”

父亲?江胜凯?

江浅浅想了好一会才记起,江胜凯确实是最近出狱。

当初江胜凯胁迫她捐肾,被她送进牢狱,原本要判五年,在方家请的律师和其他方面的运作下,减刑到了三年半,如今正是刑满释放的时候。

“我去看看。”

她是绝对不会让那个人渣来扰乱母亲幸福的婚礼的。

江浅浅和保镖一起来到一楼大厅,果然见江胜凯和他妈正在与酒店的经理纠缠。

江胜凯的妈已经是七十多岁的人,酒店有所顾忌,便导致双方僵持不下,至今未能将人驱逐出酒店大堂。

“江小姐,您来了,这两个人自称是您父亲和奶奶,您看……”经理恭敬地道。

见江浅浅过来,江胜凯和他妈都是眼前一亮,江胜凯他妈也不撒泼打滚了,一翻身从地上爬起来

“浅浅,我是奶奶啊!”

江胜凯也殷切地看着她“浅浅,爸爸知道错了,这些年我一直很后悔,今天我们来也不是想搅和你妈的婚礼,就是想看看你过得好不好,想当面跟你道个歉!”

江胜凯这话说得无比真情实感。

现在他是肠子都悔青了。

他为了方家,去威胁自己的亲生女儿捐肾,结果被告上法庭坐了牢。

可他明明是替方家受过,但方屿那个贱、人,竟然在一年多以后就跟其他小白脸好上了,将他忘在了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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