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权宗的手顿了一下,然后继续面不改色地去扒她的裤子。
“啊,你干嘛!我没事。”白绿盎背过手去推他的手。
霍权宗压低了嗓音,带着点凶悍,“别动!”
“我没事,你别脱我裤子啊!”
她看不到刀口究竟有多深,但是也能大致预估一下自己的状况。
臀部并没有什么大的神经和血管通过,而且因为自己当时踹了他一脚,也并没有扎的特别深,但是依然很痛。
霍权宗根本不理会她的话,直接干脆果断地将她的裤子扒掉了。
她现在又痛又羞耻,第一次被一个男人这样扒掉裤子,而且一点遮掩都没有。
从不曾示人的地方就这样赤.裸.裸地暴露在空气中。
也不知道他能看到多少。
“嘶——”她下意识地缩了一下臀部的肌肉,可是引来了更剧烈的疼痛。
“让你别乱动听不懂吗!”霍权宗眉眼压得很低,看起来阴气沉沉,语气也很吓人。
“你今天好凶啊……”白绿盎不敢动了,嘴里嘟囔道。
霍权宗垂眸看向她的伤口处,刀伤不是特别严重,可能是因为臀部肌肉较多,所以不算太严重,只不过划得比较长,血顺着臀部流到了股沟,看起来有点惨烈。
霍权宗从车的后备箱拿出一叠纱布,将她身上的血迹处理了一下,然后用纱布将伤口包了起来。
白绿盎痛成这样也不忘记贫嘴,“你怎么随时带着这些东西啊,难道是专门为我准备的吗?”
霍权宗说:“新样品。”
“看来我们还真是有缘呢,你准备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存在的。”
“……”
霍权宗没再理她,就在他正专心帮她处理伤口的时候,没想到那个黑衣男人慢慢睁开了眼睛。
刚才霍权宗揪着他头发撞柱子的那一下力道可不轻,这短短几分钟的时间他就醒了过来。
那把刀还握在他那只已经骨折的手里,他喘着粗气,用另一只没受伤的手拿起来,恶狠狠地向他砍去。
反正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工作没有了,钱没有了,家人也没有了,走到哪里都被人唾弃。
“霍总,小心!”
张秘书赶到了车库,正好看到这一幕。
霍权宗下意识地回手一挡,黑衣男人的刀狠狠地扎在了他的胳膊上。
整齐干练的西装袖口被利刃割裂,手腕背面的皮肤瞬间出了血。
张秘书跟着几个安保人员,赶紧将黑衣男人制服住了。
“霍总你没事吧。”
“没事。”霍权宗握着自己的手腕,鲜血从他的指缝中缓缓流下来,他眉目森冷,看着被安保人员压着的男人,“把他的口罩拉下来。”
男人还在挣扎,可是现在已经毫无还手之力。
张秘书上前,直接将他的口罩扯了下来。
男人的面貌彻底暴露了出来,白绿盎本来正在一旁默默地准备想办法将自己的裤子提起来,在看到他的脸时,震惊道:“是你!”
男人恶狠狠地说:“是我,要不是你这个女人多管闲事,我他妈怎么会落到这样的地步!”
白绿盎不解,“我做了什么?你做的那些本来就是错事,为什么要怪别人。”
警车响着警笛由远到近,停在了停车场门口,看着已经无法挽回的境地,男人突然崩溃大哭。
“是,我做错了事,但是我就该受到这样的惩罚吗?我走到哪里都会被人指指点点,家里锁眼被人堵了,墙上还被人用喷漆写了很恶毒的字,老婆受不了要跟我离婚,孩子也埋怨我在学校因为我遭到白眼,同学们都看不起他,你凭什么过的这么快活!”
白绿盎沉默了,她也遭受了相当长一段时间的网络暴力,但是远远没有这么严重,也许是因为在学校,而且有马赛克,她也只是受了点白眼而已。
男人被警察带走了,张秘书跟着警察去做笔录,120也紧跟着来了,由于是郊区,所以比平时稍微慢了那么一点。
白绿盎被抬到了担架上,霍权宗也跟着上了救护车。
她趴在那里看着地面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