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见他下台,也想让他再来一个,但后面还有别的班级,无奈之余连忙上去控场。
贺逍松开领结,扭扭脖子,觉得呼吸顺畅不少。
“终于结束了。”叶醒在他身后呼了口气,“难受死我。”
贺逍笑着捏他脸,“不错,还挺临危不惧。”
“说你呢!”叶醒瞪他,“你自己表演干嘛拉我下水,知不知道站台上我有多慌,招呼都不打一声,你想吓死我!”
“告诉你哪还有乐趣。”贺逍朝换衣间走,“说了就当个吉祥物,你又没什么损失。”
“万一我没配合你,出丑怎么办。”叶醒跟上他。
“说明你可爱到真实。”贺逍瞥见一道身影,皱了皱眉,脚步骤停。
“你又在讽刺我。”叶醒在他身后,边走边解衣服,没注意他的异常,结果差点撞上,“不过你真牛——哎你干嘛,怎么不走了。”
贺逍直觉有些不对。
他把叶醒护在身后,对他嘘声。
叶醒一静,口型问他怎么了。
换衣间在后台另一边,给学生表演结束换衣服用,和熙熙攘攘的准备室不同,这边人少,贺逍两人又是第一个开场,结束后这边只有他们俩。
说是换衣间,其实就是两块隔板加一块幕布,外面则是一条短通道,开门出去就是出口和舞台阶梯。
此时两人走在通道中间,再几步路就到换衣室。
叶醒张望四周,没发现什么,不禁拽了拽贺逍,悄声问:“哪里不对么。”
四周只有舞台传来的震耳音乐。
贺逍等了几秒,不见异动,放松下来拉着叶醒继续走。
叶醒见状松了口气,也不知道为什么,贺逍一紧张他就跟着紧张。脚步刚踏出去,叶醒不经意抬头,下一秒瞳孔骤缩,变故忽降!
他倏然抬手推开贺逍,闪电间两人头顶的庞然大物混着风声轰然砸下,发出嘭一道响。
哗啦啦。
音乐声掩盖了巨变,灰暗空间里浮起大片灰尘。
贺逍没防备被叶醒猛推一把,踉跄着跌出老远,刚站稳脚跟就听身后传来震响,那一刻贺逍甚至感觉脚下都跟着颤动。
他刷然回头,看清眼前一幕只觉脑子嗡地一下,双眼瞬间染上黑色。
叶醒在重物猝然压下之际失去意识,此时安安静静躺在狭窄通道间,半边身体都被压住。
不多时,暗红色液体自他头部氤氲而出,逐渐扩大。
眼前事物开始扭曲,贺逍几步上前挥开装着铁制钢片和修理工具的纸箱子——几十公斤重的箱子被他扔塑料袋一般扔飞出去,三翻两翻堵在门口,发出丁啷声响。
贺逍伸手去碰叶醒,伸到一半又瑟缩地抖了抖。
嗡鸣声中,轻微的脚步声却能轻易捕捉。
“有点弄巧成拙啊。”有人轻轻低语。
贺逍抬头,来人在他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本来想弄你的,干嘛不知趣把你推开。”莫瞿白推了推眼镜,“真可惜,让我活着岂不是更受罪。”
“哦?”贺逍定定盯着他:“你想跟我一起死?”
莫瞿白惊讶地看着他完全漆黑的眼睛,不仅不害怕,反而有更兴奋的趋势,“这主意是不是很棒!一直跟踪没什么意思,我觉得跟你在一起最好的办法,就是去一个没有任何人打扰我们的地方,你说呢!”
贺逍大步上前,一把将人脸朝下按到在地。莫瞿白疯狂地笑着,“对,就是这样,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的!”
贺逍紧紧摁着他的脖子,手上青筋直爆。
莫瞿白很快发不出声音,贺逍闭了闭眼,模糊听到有人喊他。
贺逍。
贺逍猛地睁眼,他喘着粗气,力道渐松。
不能杀他。
有个声音对他说。
贺逍冷静下来,起身打算回到叶醒身边,膝盖还没站直,扫视而过的目光骤然一顿,他盯着莫瞿白印出手掌印的后脖颈颈椎骨上那同样熟悉的一点印记,突觉脑仁一阵刺疼。
怎么回事。
两个俞揽洲?
莫瞿白咳了两声,费力笑着,“有时候我真想把你关起来,只给我一个人看。”他目光转向叶醒,“可惜,总有人阻碍我。”
“我跟他哪里不一样,明明想法一致,他不过表现得克制一点,依赖一点,你只喜欢那样的他吗。”
贺逍皱眉:“你在说什么。”
红痣相同并不代表什么,他对自己说,这一切或许只是巧合。
莫瞿白摆摆手,最后看似疲惫地嘀咕了句:“明明是你把我搞成两个的,果然分开行不通吧。”
语气听着竟有些委屈。
眼前事物扭曲得更厉害了。
贺逍看了莫瞿白两眼,眸色不明。他回到叶醒身边,脑海深处有个念头一直安抚着他,那感觉非常熟悉,让贺逍不知不觉静下心来。
他跟叶醒额头相抵,在心底悄声说着:
下次再见,你这只笨猪。
话刚说完,贺逍身体一轻。
再睁眼,却发现周围环境一片陌生,并非他所熟悉的那间治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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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逍:切片了???
懒猪:你切的
红作者:可爱到真实
白作者:俗称傻得冒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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