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喘着气喃喃说,“你怎么……这么……色啊。”
贺逍嗤笑,他面色没有太多变化,只头发稍微凌乱,还是被周煦言抓的。这兔崽子真的跟只小狗似的,对他又抓又咬,时不时又哼唧两声,求他轻点慢点。
明明没做什么大事,就亲了几分钟,搞的跟两人大战了几百回合似的。
周煦言还没回过神,两眼放空盯着头顶,唯嘴唇上的刺痛感真实无比。
他大脑还没运作起来,连眼前倏然变亮都没发觉,只眨眨眼睛,盯着天花板发呆,不知今夕何年何月。
贺逍拿着药过来,见他这副样子,闷笑几声,给他擦药。
长时间不见光,贺逍怕他眼睛受不了突然的光亮刺激,把窗帘关上了才拿药给他抹。屋子一下昏暗了不少,贺逍坐在地板上,指尖挤了块白色药膏,给长在沙发上的周煦言抹眼周。
眼周围已经发红,隐隐冒出小红点。贺逍心疼之余也没好气,板着脸帮他抹完药,使劲捏了捏周煦言的脸当做出气。后者因疼痛从余韵中回神,等看清眼前变化,啊一声怪叫,诈尸般刷然坐起,瞪着贺逍不说话。
他原本皮肤就白,现在眼周都是红红一片,像是受了什么虐待,瞪人的样子瞧着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行了,以后不准再弄那些。”贺逍把药放回去,抽纸巾擦手,一边淡淡道:“再捂几天,真瞎了看你找谁哭去。”
周煦言瞪着他,莫名受气:“你,卑鄙小人!”
竟然趁他不备搞偷袭!
贺逍伸手捏他脸,用了点劲。
“纱布和药我已经丢了。”他说,“不管原因是什么,再让我看见那些东西,我不丢药,直接丢你。”
周煦言见他脸色不似作伪,吓住的同时特别不服气,“你敢不要我?”
“你试试。”贺逍把早餐拿去厨房,准备热一下。
周煦言追着他,不知怎么想的,一下跳到贺逍背上,咬牙说,“你对我做过什么都忘了?你想不负责?”
他指的是方才的接吻,贺逍却想到了那次不知真假的亲热,想着确实不能太决绝,于是在稳住身体后改口:“丢出去晾几天,再看心情捡回来。”
“你当我是垃圾还是流浪狗想丢就丢想捡就捡!”周煦言逮着机会咬他耳朵,“我不要面子的吗!”
贺逍背着他不动,任他自己往下滑又窜上来:“可不是小狗,走哪儿跟哪儿,现在还赖我背上,比你主人都嚣张。”
周煦言那个气,对着他脖子啃啃咬咬。
没几下,就把那地方啃红了。
贺逍随他去。
微波炉发出叮响,贺逍拿出包子,掰开吹凉后摁在周煦言嘴上,“吃吧,堵堵你那张不会消停的嘴。”
“你要试试么,”周煦言吃着包子说,“我不会消停的嘴。”说着一嘴油地亲在贺逍脸上,舌尖隐晦一扫,再退开,巴他身上乖乖巧巧继续吃。
贺逍反手一拍,啪一声。
周煦言摸摸屁股,哼了哼。
叮咚。
门铃响了。
贺逍把不愿离开的周煦言抓下来丢沙发上,边擦脸边去开门。
“你好,快递。”
贺逍看了看发货人,居然是周煦言父母。
签了字,他接过快递小哥抱着的大箱子,道了声谢。
“谁的快递,”周煦言说,“你买什么了?”
贺逍:“你爸妈寄来的。”
周煦言凑过来看。
不意外地,跟贺逍猜测一样,都是些营养品和水果。里面有封信,先是再三感谢贺逍照顾周煦言,后说这些都是营养品都是国外高级货,拿来给煦言好好补补身体。又说他们什么时候回去记得说一声,周家父母想去贺逍家亲自拜访,贺逍有什么要求或想要的东西都可以提,他们会尽全力帮忙。
周煦言没说话,贺逍把水果拿出来,其他原位放好,回头掐他的脸:“你爸妈很担心你。”如果真的失忆了,可要快点想起来。
周煦言莫名懂了他的未尽之言,嗯了声。
楼下。
送完货准备前往下一目的地的快递小哥还没发动小三轮,突然一个人高马大的身影迎面走来,一掌拍在他车前窗上,头凑过来,“小哥,帮个忙。”
他长相凶恶,眉间一道疤,望过来的目光阴森森的。
快递小哥胆子小,腿一抖,差点没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