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不走了,随意在面前摆了一个隐匿法阵,把金蝉剑插在面前,盘腿坐在地上,在一具尸体前打坐疗伤。
几颗丹药下去之后,身体冒出一层淡淡的红光,刚才吃的丹药属性偏火偏热,烧得他小腹一阵刺痛,额头很快布满汗水。
一个时辰过去了,十个时辰过去了,一天过去了,王越坐在那里丝毫未动。
左前方的树林传来微弱的动静,然后又静止下来。
两天过去了,王越脸上的笑意越浓,头顶冒出淡淡的红烟,身体表面渗出一丝丝酸臭的杂质。
左前方的树林里刚有点动静,又静止下来。
十天之后,有一头妖兽红猹,流着口水,露出腥红的舌头,慢吞吞的经过这片林子,叼走了老者的尸体,似乎没发现在旁边树下疗伤打坐的王越,静悄悄的来,静悄悄的离开。
又过五天,王越的身体突然剧烈的颤抖,肌肉中好像钻进一条毒蛇,疯狂的扭动,自下而上,一直到头顶,痛得王越面色扭曲,汗如雨下。
左前方的小树林里突然蹿出一个身穿紫衣的美艳女子,年约二十几岁,如雌豹一般,转眼就扑到王越面前,手一抬,扬起雪白玉臂,刚要打出什么符宝,却惊叫一声,往后急退五六丈,娇美的面容变了几变。
王越突地长啸一声,睁开双眼,双目中精光一闪,像道闪电,慑人心神。身体一弹,飘到半空,全身的骨头发出一阵噼噼啪啪的异响,经过几个月的努力修炼和大量丹药的辅助,终于冲关成功成功,进入炼气期第三层的境界。
借助冲关成功时身体和天地相合的神秘力量,悬在半空几息的时间,王越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嘴角似笑非笑的盯着几丈外的美艳女子。
“美人儿,你等了十多天才出手,真是好耐心,刚才你有可能偷袭成功,为什么停手?”王默笑眯眯的落到地面,一扬手,把插在地上的金蝉剑召到手中,以炼气期三层的灵力催动金蝉剑,嗡的一声,剑声清鸣,犹若龙吟。
紫衣女子愣了愣神,却“噗哧”一声,捂嘴娇笑:“小师弟说笑了,师姐我看你在此疗伤,好心帮你护法,你怎么不知好歹,平白冤枉人家?”
“有师姐如此热心保护,师弟我真是感激涕零,衔环结草也无以为报,只有以身相许,方能报答师姐大恩的万分之一。嗯,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咱们在此以天为证,以地为媒,定三生之约,行夫妻之礼,如何?”王越笑眯眯的,一副非要报恩不可的执拗表情。
“咯咯咯咯,师弟到底是想报恩呢,还是想占师姐便宜?或许师弟真正想说的话是,以天为被,以地为席吧?”紫衣女子笑得花枝乱颤,乳波荡漾,捂嘴娇笑时,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眯成一弯新月状。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师姐也!既有如此通心的妙人儿,那小弟就却而不恭了!”在王越眼中,这紫衣女子肤白貌美,一双大眼睛聪慧狡黠,笑容最具特色,掩嘴一笑,总能让人放松戒备,敌意大减,这张狐媚的瓜子脸,可称得上是祸国殃民的祸水,这么样的女人,谁会忍心把她扔进饲兽场服役?就算给哪个元婴期的真君做道侣或者炉鼎,也比进入这种九死一生的饲兽场强上百倍。
她到底是谁,为什么进入饲兽场之前,对她没有一丝印象?
王越嘴上和她调笑着,心中的疑惑却越来越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