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顾荣杰眸色沉了沉,心底泛起一丝戒备,“闫总倒是挺清楚顾家的事情。”
“哪里,不过最近常常同载成打牌,偶尔听他提起过而已。”闫豫笑的一脸和煦,神色温和。
顾荣杰笑了笑,“那闫总真是有心了。”
都说明人不说暗话,顾荣杰拿起餐巾擦擦嘴,直言问道:“闫总有话可以直说。”
包厢窗外紧邻江边,此时浓稠的夜色衬得那宽大的江面如同一汪巨大的陷阱,深不见底。
“顾总最疼爱的儿子被人打断了腿,如今又关在里面日日遭受折磨,这口气,您能咽下去吗?”闫豫手指轻扣桌面,声音格外低沉。
顾荣杰敛下眉,眼神深沉几分,“你想说什么?”
“若是顾总想为爱子讨回个公道,我倒是可以祝您一臂之力。”
“呵呵。”顾荣杰忽然弯起唇,抬手拍拍桌子,“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挑拨我们顾家的关系?莫非你同顾家有什么关系?”
顾荣杰一连串的问题,并没有令闫豫慌张。他不紧不慢倒了杯酒,转而握在手中,“说来也巧,顾总想要对付的人,恰好也是我的敌人。不是说敌人的敌人是朋友吗,不知道顾总是否有意交我这个朋友?”
顾荣杰一瞬不瞬盯着他的脸,想要从他脸上分辨出些许情绪。可惜闫豫眼神平静无波,完全看不到半点波澜。
“我倒是有点好奇,闫总同顾家有何过节?”顾荣杰眉心微蹙,这个闫豫一直混娱乐圈,同顾家应该毫无关联才对。
“呵呵。”闫豫微微一笑,眼神幽暗,“这个我还不想说,顾总也不必多问。只要我们能够联手,搬到顾家老爷子并非难事,到时候顾家大房一倒,你们二房才有出头之日。”
这话正中顾荣杰心窝,顾家历经百年,但所有的权利都掌握在顾家大房那一脉的手中。他们这些次子,无论怎么努力,始终都无法超越那些长子长孙。
他是这样,他的儿女们依然如此。顾荣杰早就不服,只不过这些年有顾老爷子压着,他才不敢造次。
可自从顾傲出事后,他对于顾家大房那边的怨念越来越深。这口气压在他的胸口,时日已久,确实需要好好绸缪一下。
叮!
顾荣杰端起酒杯,主动与身边的男人碰了碰杯子,“既然如此,那就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好。”闫豫举起酒杯,内敛的眸子里掠过一丝寒意。
早上七点多,季笙歌被手机闹铃吵醒。她揉着眼睛走进浴室,对着镜子看了看,果然有了黑眼圈。昨晚她又失眠了,临近天亮才睡着。
不久,她独自开车离开公寓,神色有些难看。那个男人是不是故意的?究竟他公司里有什么事情,需要避开她远远的吗?
市医院门前,司机将车停下后,车后座的人立刻打开车门出来,神色匆匆走进医院大门。
虞宛一口气来到三楼,然后才取下脸上的墨镜。有护士拿着化验结果上来,经过其中一间办公室时停住脚步。
“邓医生,你病人顾唯深的验血报告出来了。”
“这么早?”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打开办公室门,几步将化验报告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