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乌是他的人,他昨日将人带出去,就是宣告了的,那谁还敢打她的主意?他心中,将这笔帐,又记在了四皇子身上。
等绳子终于绑好了,他就站远了些,“开始解吧。”
这就好像是玩游戏!折乌兴趣满满,双手在后面动着,一下又一下,然后朝殿下摇了摇头,“太紧了,殿下。”
她根本解不开。
那就只能多练了。可要练习解绳子,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她看了看天,心中有些着急。
她这个时辰,一般在学字。她今天多耽误一点时间,就少学一个字。她刚开始学字,只是为了不让太子殿下烦她,让她可以看的懂账本。可是现在学着学着,她觉得书中的东西,吸引着她废寝忘食,她不想停下来。
她一着急,手上的劲道就多了几分,然后,绳子断了。
折乌迟疑的抬起手,“殿下——它断了——”
太子殿下却眼眸突然睁大。
绳子断了——
但是梦里的她,是挣脱不了绳子的。
人的力气是与生俱来的,怎么可能突然消失,难道她当时还被人喂了什么丧失力气的药?
这个想法让他勃然大怒。他恨不得立即睡过去,然后接着梦那个梦。
可是他不能,他至今也没找到做梦的规律和法子。
他以前是随缘的,老天自有老天的意思,但是如今,太子殿下不愿意了。
好在他是个十分高傲之人,身上的气息一向是生人勿近的。如今,他就算是再生气,情绪波动再大,也没人能很仔细的感受到,包括折乌。所以,她红着脸,乖乖的认错,“殿下,要不,您再换根结实的绳子捆住奴婢吧。”
太子殿下不说话,还在想自己的,折乌就哒哒哒跑去找桑启要绳子。
“要粗一点的,大一点的。”,她形容着,“不然捆不住。”
桑启:“……”
这么……激烈的吗?
他僵硬着笑,“我这就去。”
折乌就等在一边,拿了绳子,就去了水榭,但是太子殿下却已经做出了另外一个决定了。
“待会,你就搬去孤住的地方吧。”
太子殿下睡的地方连着书房,占了太子府的六分之一。平日里除了桑启这些守夜的太监,没人能进的去。
他在想一个问题——若是晚上折乌睡在他近一些的地方,不知道能不能快点做梦?总要试一试的。
折乌却自动将这理解成了替太子殿下穿衣整被!她一直想着这个呢。
这也是大侍女要做的事情,可是桑启说,殿下不喜欢侍女,只让小太监们帮着递递东西,很多时候,太子殿下的衣服都是自己穿的。
殿下这点,是个怪人。毕竟哪个主子是自己穿衣服的,桑启心中感叹,但是说给折乌听的时候,就又是另外一番说辞,“殿下是生人勿近,厌恶别人碰他的东西。这衣服是要穿在身上的,自然是更不能让别人碰的。可你不是别人啊,我看,这差使迟早成你的。”
折乌表面上忍着微笑,其实已经很是赞同。
她在心里也觉得,殿下待她是不一般的。她已经习惯这种,也开始为这种偏待翘唇。
如今,她总算是等到了!
她欢喜的道:“殿下,奴婢一定会尽心伺候你穿衣的。”
太子殿下手就顿了顿,最后高傲的抬了抬下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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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启真是太不纯洁了!作者君的笔下怎么会有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