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亭轩道:“农林渔牧,土地税收!”
“好,轩儿明白就好。为父在为你启蒙时便说过科考秘诀,此二十余年过矣,你可还曾记得?”
邱亭轩跪坐在父亲身前,答道:“启蒙之日,父亲大人共教儿七个字,邱亭轩三字之后,乃是揣摩上意四字,儿年幼无知,当时不解其意,但现在却全然明白了!”
邱问普点头道:“你记得就好。做好官,需得先做官,做官后需当做大官,明白上意才能做大官,而位越高权越重,能为百姓做的事才越多,方可做好官!”
邱亭轩安静地听着父亲说话,良久之后,他忽道:“父样大人的话自是对的,只是儿子怕揣摩上意久了,迷失本性,渐渐的不再为百姓着想,而只念着自己的官位身家。”
又是良久之后,邱问普才长叹一声:“万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天下不为名利所动者能有几人?如真有那么一天,你便学为父一样,回家教书吧。”
“儿子只怕做不到父亲大人当年的决断……”邱亭轩指的是父亲当年毅然放弃仕途的事。
忽然,邱亭轩看到邱问普的鼻子里流下血来,他顿时吓得一哆嗦,叫道:“父亲大人,你流鼻血了!”
五里村。王平安闭着眼睛,手指按在一个脸上尽是皱纹的老汉腕上,过了片刻,睁眼道:“最近小便不畅吧?来,让我按下你的腰。”
老汉道:“王少爷说得啥?”抬起胳臂让王平安去按他的腰,按到左侧时,呲牙道:“疼,这里疼!”
王平安又按了按,道:“小便就是尿,我是问你尿尿时,是不是不畅通?”
老汉道:“原来小便是尿尿呀。是啊,我最近尿尿时里面有血,好象还有东西堵着。”
“腰上怎么个疼法,是象被针扎一样的疼,还是象被绳子绞一样的疼?嗯,你把自己想成是井上的轱辘,绳子一圈圈的缠紧,有这种感觉吗?”王平安这回说得形象了些。
老汉伸手按了按腰,道:“不象针扎似的疼,是这一片都疼,轱辘是啥感觉?我倒是不知!”
王平安嗯了声:“张嘴让我看看。你平常口里有什么感觉?”心中忽然想到,这么个问法,老汉可能回答不出,又道:“有什么味道?”
“苦,我嘴里总感觉苦。”老汉这次回答得就准确了。
王平安见老汉舌苔黄腻,舌头极红,想了想,道:“你脉相滑数,然后……这样吧,你有尿吗?去尿点,然后端来给我看看。
老汉大感不好意思,道:“王少爷,你可是贵人,看小老儿的尿,那太……”
“没什么,总得把你的病因搞明白嘛!去吧。”王平安态度可亲,总是保持微笑。他明白,他的态度会影响到病人的心理,态度好坏,关系到一个医生最起码的职业道德,虽然他并未悬壶,也不收病人的诊费,但一个医生应该做的,他都要做到。
老汉刚一离座,便有一中年汉子抢了过来,道:“平安神医,昨天你给我媳妇儿开的药,我回家就给她熬了,只吃了一剂,今天病就好了!”他举起手里的一个篮子,里装满了鸡蛋,道:“平安神医,这些鸡蛋,你留着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