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1 / 2)

“而这车夫虽然看起来唯唯诺诺,但是谁知道他路上会不会突然给我来阴的?我这一路都没有遇上什么山贼,就偏偏跟着他就遇上了,我还怀疑他跟那些山贼有勾结呢。”

“你的意思是?”听到柳蔓儿这话,张石泉突然就明白了过来,脸色也是变得凝重起来,道:“我曾经听那些山贼说漏过嘴,听说好像有些车夫会跟他们里应外合,故意带着一些来往的客商走那条路……”

说到这里,张石泉一捏拳头,道:“你既然知道他可能是这种人,为什么还要送马车给他?这厮太过可恶,你等着,我过去杀了他给你报仇!”

“算了。”柳蔓儿伸手拦住张石泉,说道:“我也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不过是刚刚听他这样热情的想要为我当车夫,我才有了些许怀疑,多行不义必自毙,若他真的是这种人的话,总有一天,他会死在自己的小聪明之中。”

第二百七十八章前往落日城

“你就是太过善良了。”张石泉听到柳蔓儿这样轻易的就要放过这车夫,不禁是有些为她感到不值。

柳蔓儿却是笑了起来,道:“你还好意思说这些,你想想你自己,若不是我善良,你还能够活到现在?”

张石泉顿时便沉下脸,不说话了。

柳蔓儿见状又安抚道:“我刚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其实我没有这么大度,只是现在没空去追查这些,等下次他落在我手中,我就不会这么轻易的罢休了。我放过你,是因为我觉得你跟那些山贼不一样,不过话说,你好歹也是一个三大王了,怎么连这些关节你都不知道?”

只听前半句,张石泉觉得她说的还像句人话,可到了后半句她又开始刺激他了,张石泉深吸了一口气,倒也习惯了她的毒舌,他回答道:

“我们毕竟是外来户,其实我做山贼也不久,说的好听点是一个三大王,实际上我就是他们之中一个厉害一点的打手,山寨之中的这些事情不属于我管,我知道倒是而已不多。”

“若是刚刚那个车夫真的跟你们有勾结,那万一你们将他误伤了怎么办?”柳蔓儿又问道。

“不会的,他可以亮出我们山寨专有的标志。”张石泉回答。

“好啊,你还说你只是听说,你分明就知道这些!”柳蔓儿对张石泉怒目而视。

“我真的是听说。”张石泉连忙解释道:“我一个大老粗我哪里想到这么多?只要他到时候亮出标记我们不打他就行了,其它接洽什么的事情都是别人管。”

“那是什么标记?”柳蔓儿又问道。

“是我们山大王发下来的一个狼牙吊坠。”张石泉回答。

“你们山大王?”柳蔓儿眉头一皱。

“他们,他们。”张石泉连声说道。

柳蔓儿伸出手,张石泉连忙将脖子上的狼牙吊坠解下来交到柳蔓儿的手中,柳蔓儿将它一收,轻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

“你若是早点将这事情告诉我的话,我刚刚就让帅帅想法子去搜他的身了。”柳蔓儿不悦的说道:“现在白白损失了我一辆车马,你可知我的心在滴血啊!”

“你自己给的你能够怪谁?”见柳蔓儿一副后悔莫及的样子,张石泉真的想要翻白眼,道:“谁叫你愚善的。”

“我愚善?!”柳蔓儿伸手往张石泉头上一拍,被张石泉成功躲过后,她长呼了一口气,道:“还不是因为你不告诉我这些的?若他真是那种小人,我今晚上肯定气的连觉都睡不着了。”

“那我们就希冀他不是吧。”张石泉撇撇嘴,害怕再被打,也只能够说句好话来。

“也只能够这样安慰自己了。”柳蔓儿点点头,在一家医馆前停了下来,对张石泉说道:“进去吧。”

“干嘛?”张石泉不解的问道。

“看你手上的伤啊!”柳蔓儿看白痴一样的看了他一眼后,率先走进了医馆里面。

“哦。”张石泉闷闷的点点头,倒是没有想到柳蔓儿竟然还好心的带他来看伤。

此刻医馆已经有了一些人,等了好一会才轮到柳蔓儿两人,见张石泉是外伤,大夫直接叫了一个学徒,领着张石泉去旁边包扎。

学徒端来烈酒,解开张石泉手掌处包裹的布条,又将他的左手的衣裳个剪开,然而用干净的布条沾着烈酒为他清洗,烈酒沾上皮肤,柳蔓儿看着都疼,张石泉咬着牙,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来。

当这学徒将张石泉手上的血迹清洗干净的时候,柳蔓儿才发现他手掌的惨状,布满钉痕的手臂,手掌处的骨头更是有些破裂,学徒拿来针,细心的将一些碎骨头挑出来,柳蔓儿别过脸都不忍再看:“疼你就喊出来,我不嘲笑你。”

“开什么玩笑,这点痛算什么,老子会怕疼?”张石泉的话刚刚落音,这学徒挑碎骨头的动作一重,他便发出了一声惨叫。

柳蔓儿见他一脸痛苦,此刻也没有嘲笑他的心思,只是对着这学徒说道:“你轻点。”

“对不起,对不起!”学徒忙不迭的道了两声歉,神态便更专注了些,手上的动作也变得轻柔而缓慢了起来,许是不如之前疼痛,张石泉狰狞的面孔也终于渐渐的缓和下来。

好不容易才帮他清理干净,这学徒找来一些草药给他敷上去,又用纱布帮他包扎好,这才叮嘱道:“每两天换一次药,伤口处不要沾水,忌辛辣、忌酒。”

“知道了。”柳蔓儿接过这药,又看向张石泉,道:“你没事吧?”

“格老子的,我能有什么事?”张石泉一向不想要在女人面前露怯,依旧是一副坚毅的姿态。

柳蔓儿见他逞强,便又忍不住嘲笑,“也不知道刚刚是谁,鬼叫成那个样子。”

张石泉面上有些窘,道:“刚刚是那药铺的伙计算计我,一下子给老子来了一下狠的,否则的话,我才不会叫出声呢。”

“呵……”柳蔓儿讥诮一声,却是不说话了,这让张石泉有些憋闷,就是想要辩解两句也显得有些自讨没趣。

就这样一路闷到了城墙外,柳蔓儿展示自己的路引顺利出了城,从此处到最后一座城池约莫需要两天,但柳蔓儿若是快马加鞭的话一天一夜也就够了。

只是,她回头看了一下张石泉,倒是有些犹豫。

不等柳蔓儿发问,张石泉便鼓着眼睛说道:“你看我干什么?我就算是手受伤了,但是赶马还是不成问题的。”

“你行吗?”柳蔓儿一路上虽然各种看不上张石泉,但心中还是关心他的。

“当然行,不过就是赶马,我一只手就好了。”张石泉拍着胸脯回答。

“我怕你到时候会忍不住用受伤的左手。”柳蔓儿想了想,忽地从车上拿出一条布衾来,将它撕成布条,绕了张石泉的手两圈,然后将它吊在他的脖子上,说道:“这样你就是想用左手也没法子了。”

“有必要吗?”张石泉真心觉得这样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