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2 / 2)

殿下明鉴 乌合之宴 2666 字 5天前

最后从宫里叫了太医过去,说是傻了,再也记不得事和人,痴痴傻傻的只知道吃喝睡,连便溺都失禁了。

周相翻着他衣服下面的青紫,哪里是让人敲破了头,分明是让人打的便溺失禁,最后灌了药这才疯的。

他也只能认下,第二日去朝堂上请罪,说自己教子无方。

进勾栏瓦肆本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让人打破了头更是窝囊,他哪里还能去寻仇。

不说进的勾栏,难道如实说出他是昨夜进宫调戏公主,然后被人发现了暴打一顿?那就不仅仅是请罪能解决的事了。

只是颂城百姓无不惋惜,原本周相的公子多么惊才绝艳的一个人。

那文采斐然,作出的诗辞藻华丽,长得又十分俊逸,没想到竟是这般轻浮好色之人,还去勾栏那等龌龊的地方。

卫和晏总是不能如实将此事宣之于众,虽然此事对周相来说必然难缠,但影响最为深远的还是萧华予,姑娘家的名声多么宝贵,总是不能为了这么个人渣白白坏了名声。

虽说周齐央未能得手,但市井流言不可不防,有时候传着传着就变了味,世人又多对女子苛刻些,就是公主也一样,对萧华予到底是百害无一利。

这事萧华予也严严实实的瞒着萧常瑞。少年人总是有些血性,他若是一个冲动做出了什么事,到底不好。

只是萧华予到底又欠了卫和晏,原本救命的恩情都没能偿还。她感激的同时又隐隐有些担忧,将来是否此事会成为把柄。

只是她又莫名的相信,卫和晏确是个磊落的人,这相信来的十分没有由来,却又扎扎实实的立在她心里去不掉。

她没打算再纵容萧容月,她的善良是为了问心无愧,将来有一日想起此事的时候不会感到后悔与良心不安,却不是为了助纣为虐。

上次她轻轻放过萧容月,一是因为刺杀大部分都是冲着她来的,若是连累了萧容月,她反倒有些不安,二是因她从来没有对萧容月能与她生死与共有信心。

这次萧容月是坏到了根儿,想要毁了她,她若是再能忍耐,想必就可以飞升成佛了。

宫里的用度都掐在她手上,不说旁的,让萧容月过得拮据一些还是轻而易举。

萧容月性子骄纵,喜爱奢华,又爱攀比,每月除却宫内份例拨下的脂粉首饰与衣裙,她还要花上大笔的数量在脂粉衣裙上。

什么新潮置办什么,不求最好,但求最贵。一但让她节衣缩食,怕是能逼疯她。

原本嫡出公主每月八百两,庶出公主四百两,这一下子就给她删去了个零,直接降成四十两,原本的吃穿也相应减半。倒是没人置喙此事,毕竟又没触碰他们的利益,何必为了不相干的人得罪长公主。

虽说四十两在宫外算是一笔不少的钱,足够平常人家一年的吃穿用度,但是宫内不比宫外,除却自己要贴补自己,还要打赏宫人,笼络人心,宫里缺了钱,分明就是寸步难行。

萧容月她母妃拈酸吃醋有一套本事,但家世不显,又没什么敛财的本事,自己过得尚且紧巴巴,哪里还有钱给萧容月用。

转头出了孝期,萧容月正是谈婚论嫁的年纪,婚事也捏在萧华予手里,指一份看似荣光,实际糟心的婚事也轻而易举,能让萧容月难堪又难受一辈子。

萧容月现在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那日进了地牢之后出来先是呆愣了几天,继而闹去的萧华予那里。她吵吵嚷嚷的闹在宫殿外头,引得宫人驻足观望,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萧华予嫌她实在闹人,就招手叫人放她进来。

“皇姐好生安逸啊,到底与妹妹不是同母所生,不顾妹妹的死活。”萧容月一身青白衣裙,怒气冲冲的坐在萧华予面前开口质问。

萧华予瞥她一眼,不肯屈尊开口,若是昨晚她因同父所出的缘故,尚且能劝谏她莫要给皇家丢了颜面,洁身自好,现在已是不想去与她多费口舌,原本好好的公主,偏生自甘堕落,自降身价。

她现在来闹事的模样像极了她母妃当年闹去皇祖母宫里的模样,是为了什么来着,萧华予偏头像了片刻,方才记起来,不过是一件不打紧的螺子黛,父皇赏给了德妃与贤妃,还有玉妃,偏生就没给她母妃。

“皇姐好生厉害,妹妹说话都不愿意听吗?还是要妹妹宣扬出去,你身为父皇嫡女,嫌弃庶出的皇妹,不但不亲恭友爱,反倒不理不睬。”萧容月见萧华予依旧不屑一顾的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出言威胁。

“那你去说,本宫定然要将这罪名坐实了才好,转明儿就将你月例银子再去个零。”萧华予满不在乎,萧容月她是个自私自利的小人,小人自是最好对付。

二人都心照不宣的选择不提起前几日御花园夜里的事,周齐央已经傻了,萧容月自是不想再嫁过去,萧华予不愿意提起那事,总觉得作呕。

萧容月咬了咬牙,只撂下一句“你等着!”就转身要离去,临走却阴恻恻一笑“我倒是瞧着皇姐魅力不小,就连那庄肃正直的鲁国公也拜倒于裙下呢。”

萧华予一惊,抬头却只见了一道青色的衣角。

萧常瑞在演武场练武时候,卫和晏依旧盯得十分紧,萧华予想去探望萧常瑞,但又对见卫和晏心里有些抵触,见了又十分尴尬,是以去不去还十分两难。

嘉汝对卫和晏的敌意稍有减轻,他怎么说也是救了公主两命的人,若是公主落入周齐央那样人渣的手,怎么对得起太皇太后的嘱托。

作者有话要说:

qaq,不好意思,今晚返校,来晚了……

第四十四章

“姑娘, 您瞧瞧这件可好。”连翘从柜中取出一件水红色襦裙,笑着与坐在铜镜前的周淳音道。

周淳音将珍珠步摇簪在发上,抿了抿唇, 眉间蹙起, 软绵绵的拖着长音“换了吧, 陛下与太皇太后丧期未足一年, 这颜色有些艳丽了。”

连翘一愣,又从柜中取出另一件水蓝色的“这件可好?”

周淳音微微迟疑, 方才点了头。

连翘伺候周淳音穿戴好,赞了句“姑娘真是好看,怨不得言公子如此爱慕姑娘呢。转过明年,想是言公子就成了咱家姑爷了。”

周淳音有些红了脸,抠着梳妆台“瞎说什么……遂言哥哥……”

未等说完, 只听见外头传来一阵高亢的叫喊声“妹妹!妹妹!”

连翘眉头一皱,有些不喜, 这大公子自疯癫了后就时时黏糊着姑娘,原本是个好色之徒,府内除了想要攀高枝儿的那些小蹄子哪个不避讳着。

他还算惧怕姑娘,不敢轻易动她身边儿的人, 纵容如此, 也让连翘对他心生厌恶,更是不乐意他来姑娘身边。

她却不敢拦着他,人家怎么着也是丞相府的大公子,是姑娘的异母兄长, 她个小丫鬟怎么敢拦?

</div>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