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华予拿沾糖人的竹签子敲了敲桌子,发出轻响“你该走了,方才在房顶发现有人,一会儿定会有人来查看我的。”
卫和晏站在那里半刻没有动作,嘴唇紧紧抿嘴,也不说话。他不想走,半刻都想离开她。一个高大的人,此刻竟生了些可怜巴巴的意味。
“我有话想说。”他声音低低的。
“那你说。”
卫和晏靠近几步,萧华予有些慌乱的向后跟着退了几步,最后被堵在墙角,他墨色的瞳孔直勾勾看着她。
“人口失踪一事,隐隐有线索指进宫里。”他将唇贴在萧华予耳畔,轻声低喃,沙哑的声音炸开在耳朵里,像是开了花,让她四肢都酥麻。
只是他说的那句话却更让人震撼。
萧华予愣神时候,卫和晏袖下的手紧握成拳,最后还是下定了决心,俯身在她唇上重重烙下一吻,又一闪没了影子。
萧华予捂着嘴吸气。
这是亲吗?就是咬啊,恨不得从她嘴上咬掉块儿肉。
她愤愤的将竹签扔在地上,脸上却飘起红晕,去桌上取了温水漱口,她方才吃糖了。
殿外有宫人轻声相问“殿下,方才有人见檐上有人,殿下可有事?”只是身手推了推寝殿的门,却发现被内里拴上了,语气里多了几分焦急。
萧华予清了清嗓子“无碍,本宫将门拴上的,你们自去守夜就是。”
宫人应了一声,便又归于平静。
萧华予经过妆奁台,见着上面摆着的一排憨态可掬的陶人,伸出纤白的手指点了点其中一个陶人的脑袋,小声念了句“晚安。”
第二日时候,伍邕明显发觉他一生敬仰的卫将军有些不正常,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傻笑,又时不时哭丧着一张脸。
“你过来!”卫和晏看见伍邕,招手叫他。
“将军!”
“你有没有喜欢的姑娘?”
伍邕一听头发都要立起来了,恨不得捂了卫和晏的嘴“将军啊!属下可是立志先立业后成家的!您不能这样污蔑我耽于儿女情长!”
卫和晏若有所思的点头“那你定然也不知道怎么哄姑娘家欢心了?”目光隐隐又带了嫌弃,挥手教他离去。
伍邕搓了搓手,手肘怼了怼卫和晏,神秘道“将军是要哄敬元公主,对吧”
卫和晏脸上突然红了起来,只是面色稍黑,不大明显,不自在的摸上了腰间的匕首,语气神色却严肃“别乱说话!”
伍邕不理他,又自顾自道“哄开心吗,无非就是甜言蜜语,不要命的夸她,再多说情话。属下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卫和晏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有些为难“情话?情话怎么说?”
伍邕凑过去一阵耳语,眼见卫和晏剑眉皱起,一副倒牙的模样。伍邕拍了拍他的肩“将军,这可是属下压箱底儿的情话,将来要说给媳妇听的,但事出从急,就借将军先用用。”
“真管用?”卫和晏不大相信。
“当真!属下什么时候骗过将军!咱们觉得肉麻,人家姑娘就喜欢这种肉麻。敬元长公主身份虽然高贵,却还是个姑娘。”伍邕拍着胸脯与他保证。
戎眦在一旁看了半晌,待卫和晏走了,他才凑过去“你与将军说说什么了?”
伍邕得意洋洋的凑近他耳边嘀咕了几句,眼见着戎眦的脸色也像吃了苍蝇屎“你这破玩意管用也就不至于找不着媳妇了。”
伍邕拍了他一拳“你瞎说什么呢?”
“别贫了,将军让你找线索你有头绪了吗?”戎眦话锋一转,骤然变得严肃起来。
伍邕也收了嬉皮笑脸的模样,神色凝重“有些头绪了,只是事关宫内与前朝,还有民间,牵扯甚多,我实在不敢轻易断定,要从长计议才行。”
“将军的意思是尽量调查详细,最好恩科的琼林宴后一举将事了解。这些日子别再让无辜孩子牵扯进来才是紧要的。”戎眦忍不住又提了一嘴。
“我省的了,你放心就是。”伍邕回他。
再说宫里,不少人对井中打捞出来的东西众说纷纭,其中有一说法愈演愈烈,说那些不过是宫内太监偷懒,不愿意将动物骨头运出宫去烧埋,而是填进井里。
不少人信了,自然有声音就滋生出来。
“何必大费周章的调查,不过都是不打紧的事儿,又闹得人心惶惶。”
萧华予叫人去查这说法哪儿传出来的,最查来查去到了御膳房上头。
作者有话要说:
晏晏(疑惑脸):管用吗?
伍邕(拍胸脯保证):追不着媳妇你来找我!
感谢“rachel ”小天使的两瓶营养液哦~
抱抱抱抱!
晋江出了一个自动感谢营养液和地雷的整理系统,我刚刚试了,真丑,还是手打的有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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