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八公看着他的反应,轻叹道,“她有未婚夫,刚来琼州就被追杀,可见,她的周身有很多危险,留她在府,你觉得安全吗?”不等云苏回答,他又道,“依你的聪慧,定然知道这会有危险,可你还是做了,这是为何?”
苏八公言语犀利,直击要害。
云苏听出了他的话外之音,他默默地紧了紧手,是,他承认,他对宋繁花充满了好奇,这种好奇令他血液沸腾,他一边想杀她一边想征服她,在这个强大的男人心里,天下、女人、财富,但凡他想要,皆会得到,而到如今为止,宋繁花是唯一一个超出了他所有心愿的存在,这样百年难遇的人,在他没有彻底失去兴趣之前,又怎么可能容许她死掉?
云苏眯眯眼,“我有分寸。”
苏八公看他一眼,不再多言,只道,“别忘了你的使命。”
云苏道,“终身不敢忘。”
苏八公就走了,他一走,云苏就又回了书房,继续盯着书卷看着,晚上,弥月来向他汇报搜查情况,“王爷,确实不见那王七的影子。”
云苏冷笑,支着额头懒懒道,“把州兵全都撤回来,隐埋在苏府周围,向外放话,就说宋繁花命垂一线,在苏府养病,王七能在琅海藏那么久,就定然有那本事让你也找不见,找不到就算了,让他自投罗网。”
弥月不解,问,“这话一放他就会来吗?”
云苏道,“九成以上不会。”
弥月更不解了,“那王爷还要这般做?”
云苏浅笑,笑容隐于眼内,如遮了一帘烟雾的远山,深邃而缥缈,“你认为宋繁花能安分地在苏府住下来,是为何?”
弥月道,“我不知。”
云苏呵一声,手指揉着眉心,“你觉得段萧会如何了结柳元康的案子?”
弥月道,“他若聪明,必会杀了柳元康,得皇上衬心。”
云苏道,“所言不差,段萧不但聪明,还很会钻空子。”他抿抿唇,“他父亲死在云王朝的铁骑下,他对云王朝有恨,本王如今回想起衡州的一切,忽然觉得,柳元康一案,是他故意而为之的,目地就是为了被宣召入京,他不惧罪,因为他深知云王朝看似坚固,实则千疮百孔,他只要入了京,就有机会翻身,皇上虽精明,却疑心颇重,云程虽狠辣,却手无重权,本王手握千军,掌尚方宝剑,又得皇上忌惮,本王若留在了京,便没有他翻身的可能了,所以,宋繁花出现在琼州,出现在莞丝的生辰宴上,牵制住了本王。”他眯眯眼,冷笑,“但愿她真的能牵制得住,不然,等本王回京之日,便是她与段萧的死期。”
弥月道,“王爷的意思是,宋繁花住在宋府,就是为了牵制王爷?”
云苏浅漫道,“希望她不要旁生别的心思,不然,本王真怕一时忍不住将她杀了,那就太可惜了。”
弥月小心觑他一眼。
云苏挥手,“去布兵。”
弥月应是,立刻走了。
宋繁花在玉京阁连住两天,这两天云苏一步都没踏入过她的厢房,倒是苏墨来过好几次,都是问她韩廖住地的,宋繁花念在他救她一命的份上,果断地把韩廖出卖了。
韩廖享受了几天清静日子,忽然又被苏墨缠上,他俊脸一黑,怒声问,“你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苏墨片刻不犹豫,又将宋繁花出卖了,“是你朋友告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