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廖道,“朋友。”
姚宴江一愣,看看她又看看韩廖,韩廖气的瞪着宋繁花,宋繁花无辜看他,最后又对姚宴江说,“真的不认识。”
姚宴江便喊人来把韩廖轰出去了。
韩廖被赶出天字琴铺,脸黑的有如锅底,他咬牙切齿地想,这个过河拆桥的女人,早晚让段兄好好收拾一顿,他冷哼一声,扭头回了对面的住宅。
姚宴江把宋繁花请到屋内,给她倒了茶,这才问,“真来我这里买琴的?”
宋繁花道,“是买琴。”
姚宴江摸着下巴打量她,半晌,问,“你与苏戈原是认识的?”
宋繁花伸手欲端茶杯的手一顿,她抬头看他,又默默地垂下眼睫,轻声问,“你为什么会这么说?”
姚宴江道,“那天在杜府门外,你弹了一曲江山笑被杜莞丝邀请上了碧海青阁,苏戈站在楼下说了一句话,他说,我真后悔当初没有杀了她,那个她指的就是你,所以。”姚宴江抿抿嘴,“你与他一早就认识了?”
宋繁花轻叹,“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杀我。”
姚宴江拧眉,“嗯?”
宋繁花道,“在衡州的时候他出现一次,我压根不认识他,他却对我招招毙命。”宋繁花支着下巴忧愁,“后来我才知道,他是为了柳纤纤去的衡州,也是为了柳纤纤要杀我的。”
姚宴江眉头一跳,“柳纤纤?”
宋繁花忙不跌地点头,“嗯嗯嗯,就是为了那个女人。”她斜他一眼,忽地抱臂靠在了后背,笑道,“你不知道你这个朋友为了柳纤纤有多变态,这一路他都派人在杀我,没有杀成,所以,当那天杜府宴后,他又在路上拦住了我,那一次我差点儿又死掉了。”说到这,宋繁花摸了摸鼻子,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我如今住在苏府,每日都提心吊胆。”
姚宴江沉声问,“柳纤纤是谁?”
宋繁花砸巴着嘴,道,“我自小讨厌的人。”她将衡州的柳府讲了一遍,当然,讲的最多的便是柳纤纤,关于柳绍齐,她只字不提,还有云苏突然跑去衡州为柳纤纤撑腰的事情,云苏去衡州的那一次真正的目的是杀她毁宋世贤,但从宋繁花的嘴里说出来便成了云苏为了一个女人大动干戈要杀无辜之人,这无辜之人还不是别人,是姚宴江最近特别喜爱的人。
姚宴江听完了宋繁花的话,怒的拍桌而起,“苏戈他太过份了。”
宋繁花叹道,“谁说不是呢。”
姚宴江气哼道,“我去找他问清楚!”
宋繁花一惊,蹭的一下子跳起来去抓他,可是那该死的飞凰裙绊住了她,让她一个站立不稳直挺挺地倒地了,咚的一声巨响过后她脑袋撞在了地上,疼的发晕。
姚宴江一脸惊慌地冲过来,抱起她,问,“怎么摔着了?摔哪儿了?”
宋繁花指指头。
姚宴江立刻去看她的头,见没有流血,他紧提的心口一松,将她放在椅子里,问,“要看大夫吗?”
宋繁花道,“不用。”她一边揉着头一边说,“你别去找苏戈,不然他铁定又会对我下杀手了。”
姚宴江冷哼,“他敢。”
宋繁花垂眸道,“他有什么不敢的,他本事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