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繁花冷瞪着他,“你管我上来做什么,松开你的臭手!”
云苏不松,自然也不会理会她骂他的话,大概是因为看到了她,也大概是因为知道她如今完全拿他没办法,所以越发的嚣张,绯薄性感的唇贴过来,压在她的耳边,“你觉得你自己送上门的,本王会放了你吗?”
宋繁花心底冷笑,面上却不显,如今情势恶劣,她没占到上峰,自然就得想办法逃,而如今能护她的,一是姚宴江,二是杜莞丝,她得等这二人来,而在二人来的这个时间段里,她得先保住自己的命。
宋繁花心平气和地抬起眼,看着云苏,“我上山是陪杜莞丝弹琴的,你要是杀了我,杜莞丝一定会伤心。”
云苏淡笑,“没说杀你。”
宋繁花陡地就松了一口气,她说,“王爷顶天立地,一言九鼎,说话要算话。”
云苏轻笑着点头,“自然。”
说罢,目光落在她雪白的耳根和脖颈处,眼眸漆黑中淌着一层深不可见的慾色,他其实不知道宋繁花为什么对他有那么大的杀意,他之前可能会怪她,怪她挡了他的路,也会想杀她,以免未来会毁在她的手上,可如今,他控制不住的为她着迷,他想得到她,从身体到心,全部。
云苏觉得他之前想杀宋世贤,没有杀成,想灭宋府,没有灭成,后来他也没再对宋繁花做什么罪不可赦的事了,每次都是她先招惹他,他才对她下手的,这不怨他,而他自认自己不管是从身份、地位、样貌、才华还是能力,还是其他的各个方面,都比段萧出色,想攀上他云苏的女人很多,而远比宋繁花出色的也很多,他看上她,愿意为她降下一颗凡心,愿意陪她淌这一趟红尘之水,是她的荣幸,她与段萧睡过,她已经不是清白之身,可他不介意,他这般大度,她应该感恩戴德,是以,他想宠幸她,她就要躺下承欢。
云苏呼吸一沉,大概是想到了宋繁花躺在他身下承欢的样子,握在她腰上的手猝然一紧,另一只手倏地抬起来摁住她的下巴,俯冲吻向那红唇。
明明前一秒还在好好说话,突然间就来这么大一个反差,宋繁花先是一愣,继尔快速地反应过来,在云苏的唇压过来的时候,手猛的抬起,挡了上去。
香气逸满唇间,柔软的触感压在唇上,云苏没有吻到宋繁花,也不气恼,睁眼看着她,缓缓低笑,撤开摁在她下巴上的手攥住她压在唇上的手,让她的手没法拿开,他就那般直直地看着她,张嘴咬住她的手心,然后一点一点地啃噬起来。
宋繁花手心发麻,也发疼,云苏这般做,真是让她心惊极了,她拼命地扯着手,大骂,“你变态啊,放开我!你做什么咬我手!”
云苏咬着她的手心,几乎将她手心都咬红了,这才停下来,拿开她的手,看着那上面的痕迹,心情颇为不错地说,“怎么这么肉?”
宋繁花一瞬间眼前黑白颠倒,感觉世界都要塌了,为什么看到她的人都说她肉?她现在就听不得别人说她肉!你才肉,她心想,你全家都肉!
宋繁花又挣扎,挣扎的手腕都红了,云苏依旧没放开她,他很享受她在他怀里挣扎的感觉,他就站在那里,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攥着她的手,看她挣扎不停的样子。
宋繁花挣扎了很久,饿的头晕,越挣扎越晕,可她死命撑着,眼见着撑不下去了,挣扎的力气越来越小,云苏却忽然放开了她,扬手冲门上打了一掌,掌风刚落,门外就传来了好几道脚步声。
宋繁花大喜,撑着最后一点儿力气跑到门边。
云苏看一眼她的背影,瞥了一眼房屋内被他全部毁坏的椅子,倚到窗户边,看月色去了。
宋繁花伸手拉门,还没拉开,门倒是先被外面的人拉开了,姚宴江站在门口,看到她扶着门壁一脸“我快要饿死了”的委屈样儿,扯唇一笑,“不是我不来给你送饭啊,是这几个人一直缠着我喝酒。”他往后指了指。
姚宴江身后跟着华子俊、裴津、武光,当然,还有杜莞丝。
华子俊、裴津、武光刚在饭厅里与姚宴江还有杜莞丝一起吃饭的时候,听到杜莞丝提及了宋繁花,当然,对华子俊、裴津、武光来说,宋繁花是谁不重要,他们之所以好奇着来,是因为杜莞丝说,明日,她要与宋繁花一起弹江山笑。
华子俊、裴津、武光都很惊异,他们与杜莞丝交结了很多年,认识云苏的时候就认识了杜莞丝,一直知道杜莞丝在找江山笑的遗卷,他们身为好友,也在帮她找,可这么多年了,杜莞丝只找到了江之卷,山之卷和笑之卷一直没找到,他们也没找到,是以,宋繁花何以会弹?
华子俊问杜莞丝,“此女果真会弹江山笑?”
杜莞丝笑着点头,“嗯,那日我过生日你们没来,所以没听到天下绝音。”
华子俊、裴津、武光一前一后地开口解释说,“本来是要去的,也给你回了贴,但偏巧,那日……”三个人对望一眼,想到那日发生的事,也不避不瞒,直言道,“三太子设宴召见,我们不能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