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廖笑道,“你想让她死,就算韩稹将她救活了,也还是会死。”
宋繁花哼道,“有你们韩氏兄弟在,我能让她死吗?”
韩廖掀起眼皮看着她,“我以为你怎么着也不会放过她的。”
宋繁花没好气地说,“你为了段萧能牺牲爱情,我自然会满足你这么一点点的祈求,不就是放生一条人命,这有佬难的,我可没那么嗜杀。”
韩廖道,“我可没祈求你。”
宋繁花道,“那等韩稹把她治好了,我再杀了她。”
韩廖气闷,“你!”
宋繁花挑着眼神看他,小眼神在说,“求人就好好求。”
韩廖冷瞪着她。
宋繁花忽然一笑,身子往桌前一趴,凑着脑袋冲他问,“你不后悔吗?”
韩廖冷声,“什么?”
宋繁花道,“伤害杜莞丝。”
韩廖一怔,眼睛拼命地眨了几下,想到宋繁花说这句话的意思后,心里把段萧骂了个半死,他就不能什么事都向宋繁花汇报吗?这种事他也要说?
韩廖英俊的脸微微一红,狭长的桃花眼里飞快地闪过一抹尴尬,他轻咳一声,扭过头说,“管你什么事。”
宋繁花支着额头笑道,“唔,是不管我的事儿,不过嘛,你的姻缘是我牵的,以后心想事成了可得给我备份大礼。”
韩廖额头青筋抽了抽,鄙夷地道,“势力鬼。”顿顿,又心不甘情不愿地道,“借你吉言,我若真能心想事成,必给你备超级大礼。”
宋繁花哈哈一笑,笑的极没有形象。
韩廖不忍直视地斥道,“都不能笑的矜持一点儿吗?”
宋繁花道,“不能。”
韩廖抚抚额头,“你这样的女人……”
宋繁花危险眯起眼,韩廖顿住,不说了,可他不说了,身后却有一个声音接着他的话说,“她这样的女人,也就只有段萧一个人喜爱的如宝,没了段萧,她这一辈子都别想嫁出去了。”
宋繁花抬头看到韩廖身后,见韩稹站在那里,拿着帕子擦着手,她瘪瘪嘴,哼一声,问,“把人治好了?”
韩稹道,“暂时稳住了病情,她伤的很重。”
宋繁花冷笑,“伤的再重,有你这个神医在,她想死都死不了。”
韩稹笑道,“确实,你是亲身体会过的。”
宋繁花哼一声,站起身就往他走来,过门口的时候,韩稹拉住她,出声说,“先别进去,我以银针在给她渡息养脉,她伤的不仅仅是身体,还有巫族吕氏一脉的灵根,所以,比你当时的情况危险多了,她养病期间,不能有人打扰。”
宋繁花甩开韩稹的手,扭身就走了。
韩稹低头看看自己的手,默默地将帕子收了起来。
韩廖看着他,对他道,“不该喜欢的人就不要喜欢。”
韩稹道,“你自己的感情都摆不平,别来对我指手划脚。”
韩廖被噎了一下,脸色异常难看,起身就要走,但想到吕如宁的伤,还是硬生生地坐了下来,问他,“吕如宁的灵根怎么会遭到伤害?温千叶一直没出过城啊。”
韩稹道,“叶知秋。”
韩廖蹙了蹙眉。
韩稹道,“不管是谁伤的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宋繁花的态度。”
韩廖道,“她刚说了不会杀吕如宁。”
韩稹道,“就算不杀,吕如宁呆在城内也很危险,也不知道祖母什么时候回来,吕如宁现在最安全之地是韩府,但你我二人如今都不能开。”
韩廖道,“有我跟你在,吕如宁的命能保得住。”
韩稹道,“希望是这样。”
韩廖不言了,起身就离开,他来这里也不过是确定一下吕如宁的情况,吕如宁是吕府的子孙,就算他二人再不喜,也得尽力保住她的命,这不是看在吕府的面子上,而是为了韩老太太。
中午的时候,段萧带兵回来了。
宋繁花亲自去接他,段萧骑在马背上,宋繁花仰头看着他,看到他的铠甲染了血,她低声问,“打的很凶?”
段萧面色冷毅,眉心拢着一抹疑虑,他听了宋繁花的话,点点头,“是打的挺凶。”说着,弯下腰去,一把掳住她的腰,将她抱到了马背上,放在自己身前,然后搂紧她的腰,夹紧马肚,赶马往前走。
后面的人跟上。
回了城,士兵们就立马去吃饭了。
段萧带着元丰他们也去吃饭。
饭桌上,段萧的眉头一直没舒展过,大家伙热烈地讨论了这次进攻枫林凹的情形,然后,不光是参加了这次主动进攻的人感觉到了奇怪,就是听着战况的人也觉得奇怪。
打的那么凶,段萧也去了,云苏却没出现?
段萧问宋繁花,“城内可有异动?”
宋繁花摇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