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8节(1 / 2)

繁华错 繁华锦世 2429 字 6天前

有可能不会打架了,那个时候云苏已经登基为帝,段萧应该不会再对皇帝动手。

可就因为这个,宋世贤才更不愿意,他可不想让段萧受委屈,他妹妹是多,可他最疼爱的还是最小的这个。

宋世贤很犹豫,但其实,云苏找他,完全是看中了他的实力,跟段萧没有半毛钱的关系,若非要说云苏的私心,那就是他觉得,宋繁花怀的是他的儿子,他儿子是未来太子,作为太子的娘亲的宋府,不应该置身事外在皇权以外,他宋府有钱,钱多的可能比国库还多,那就有责任为太子守好国库。

在书房议论了很久,虽然每个人都说出了自己的意见,有大力赞同的,也有不赞同的,而不管是哪种理由,宋世贤都没办法定下来,最后他说,“等等二叔和二婶的信吧。”

宋繁花从书房出来后脸色极度不好看,阴沉沉的,与几个姐姐们絮了一会儿话就出了门,她带着环珠和绿佩,去了苏府。

敲了门后,管家就去向云苏汇报。

云苏在书房拟定八大皇商的名字,除了宋世贤外,还有姚宴江,芙蓉月、盛霍、包京、江湛冼、元乌、孟湖平,写完这八个名字,还在思考中,书房的门被敲响了,云苏头都不抬,看着纸面上的八个名字,沉着声音问,“什么事?”

管家说,“少爷,宋府六姑娘来了。”

云苏捏着笔杆的手一顿,头立刻抬起来,冲门外问,“你说谁?”

管家说,“宋府六姑娘。”

云苏嘭的一声将笔搁下,推开椅子站起身,拉开书房的门,心中激动不已,面上却一派平静,只腔调带了一丝急切,“她在哪儿?”

管家说,“门口。”

云苏立马抬腿往门口走,走出几步后又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脚步一滞,对管家说,“把她带到书房来。”

他又扭身,往书房去了。

进了书房,坐在那里,压根没心情再想任何事了,视线频频地往门口张望。

墨砚守在门外,默然长叹,王爷如今也因为一个女人变成了痴汉了,感情真是可怕的东西,墨砚想着曾经的主子,再看看如今的主子,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云苏等了很久,他自己觉得等了好久,其实,也就一盏茶不到的时间,宋繁花被管家带来了,敲了门,宋繁花就进到了书房,环珠和绿佩守在门外。

宋繁花进了书房,也不跟云苏客气,不坐,就站着,面色冷冷地冲云苏说,“你为什么要找我哥,要给他安插皇商的名头?”

云苏抿唇,看着她,“你觉得他的能力担不起皇商名头吗?”

宋繁花冷笑,“担得起也不给你担。”

云苏道,“你这样子,我们没办法好好说话。”

宋繁花怒道,“谁要跟你好好说话,你晚上就去跟我哥说,不要让他当皇商了。”

云苏道,“不可能。”

宋繁花气的大步走上前,冲着他的桌子就拍了一掌,云苏的心,咯噔一跳,瞬间就疼了,为她的手疼,他瞪着她,语气很恶劣,“你注意你的身份!”

宋繁花走近书桌就看到了摆在桌子上的纸,看到了八大皇商上面宋世贤的名字,她一下子火气就冲上了天,哪里还会管云苏说什么,直接伸手一抓,将那纸抓在手里,往他脸上狠狠砸去,“你毁了我还不够,你还想拖我哥下水!你还想害我宋府!你……”

话没说完,肚子就疯狂地疼了起来,宋繁花疼的大叫一声,身子颤抖着往后倒去,她立马惊慌地扶住桌角,可这么一刻,浑身无力,汗水充了脸,她觉得自己被气坏了,被气的,就是被气的,这个男人,前一世毁了她,这一世又毁了她!前一世害了她大哥,现在还要来害!前一世毁了她宋府,现在还要来毁!他怎么能这么恶毒!怎么能!

宋繁花倒下的那一刻心想,是她欠他的吗?他就不能让她好过吗!

云苏见宋繁花刚刚还中气十足,完全泼妇一般的架势,下一秒却又像风中的柳叶一般飘然坠落,他吓的心脏都停止了,飞快地接住她坠的身子,抱在怀里。

宋繁花疼的脸色发白,却紧紧地拽着他的衣襟,红着眼说,“你不能再害我宋府,不能!”

云苏满脸急切地道,“不害不害,我不害,我没有想害你们宋府,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宋繁花不回答,执着地说,“不要让我哥去做皇商,不要。”

云苏伸手擦着她额头的汗,心疼地说,“听你的,都听你的,你怎么了?”

宋繁花虚弱地道,“肚子……疼。”

疼字刚说完,宋繁花就感觉腿间一湿。

云苏却是脸一白,肚子?

他往她的肚子下面看,正看到那血流出来,他大惊,脸色大变,立刻慌乱地抱起她,冲门口大喊,“来人,来人,快来人!”

云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宋繁花抱到房间的,他只觉得眼前都是血,她的血,不,她不能出事,孩子更不能出事。

他伸手捂住脸,痛苦地红了眼眶。

秦暮雪在屋里面,琼州所有厉害的大夫都在第一时间被召了来,当然,都是女大夫,女大夫给宋繁花看了情况,原以为会很严重,因为进来的时候看到云苏的脸都是赴死一般的绝望,女大夫们其实还有点害怕,怕治不好,人头不保,但幸好,床上的女人不严重,就是出了点血,这是受到了刺激,怀孕的女人,情绪波动大是正常的,受了刺激只要没摔着,也不会出血,可这个孕妇,却出了血,往后就得注意了。

女大夫们看完宋繁花出来,云苏艰难地问,“她……”

一个女大夫说,“夫人没事,幸好出血少,又医治的及时,没伤到身体。”

云苏喉咙滚了一下,低声问,“孩子呢?”

另一个女大夫说,“孩子也很健康。”

云苏缓慢咽了一口气,双手绞紧,克制着把眼中的滚烫压下去,要是宋繁花真出了什么事,孩子出了什么事,他要怎么办。

想像着失去了她的感觉跟真正面对的时候那完全是两个概念,原来是这般的恐惧。

是,恐惧。

从小到大,他从没恐惧过任何人任何事,可刚刚,他觉得他要被恐惧淹没,那种害怕失去的感觉紧紧地揪着他的心。

云苏沉默地缓和着情绪,很久之后他问,“开了药没有?”

一个女大夫说,“我们准备下去写药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