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我在。
你生,我生。
你之于我,是我生命的主宰。
宋繁花吸吸鼻,伸手抚摸着段萧的脸,心疼地说一句,“累吗?”
段萧抱起她就往白鹭院大步走去。
姜婆子其实一直在角落里偷偷地看着,偷偷地听着,当听到那句“我来接你上花轿”时,她心想,原来不是被抛弃的,又听到这二人的后面对话,她又糊涂了,等段萧抱了宋繁花往这边走来时,她醋溜一下跑开了。
只是,没能跑远,那个男人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把门打开。”
姜婆子往四周看了看,没有人,那么,是在跟她说?
姜婆子往后瞄一眼,正瞄到高大男人的背影,那么结实,如山一般,让人无法忤逆。
姜婆子去开门。
门一开,无方、沈九、七非、夜辰就走了进来,他四人走进来后,将马也牵了进来,牵进来后就熟门熟路地找到马厩,去喂马了,喂完马,四个人又熟门熟路地去别的院子休息了。
姜婆子打扫完卫生,与另外两个婆子往外走的时候议论起这个男人,另两个婆子没有看到段萧,却看到了无方、沈九、七非和夜辰,只单看到这四人,她们就油然而生一股惧怕之意,更别说那个很可能是男主人的男人了。
三个婆子私下议论着,出了花萧府,却只字片语也不再提。
段萧抱着宋繁花回到白鹭院,把她放在床上,吻着她,三年的思念在这一刻彻底暴发,从白天到晚上,段萧不知疲倦,一次又一次地带领着她攀上巅峰。
鸡鸣叫之前,段萧拥着怀里与自己一样喘着气浑身滚烫的小女人,满足地蹭着她的发丝,沉暗着嗓音说,“睡吧。”
段萧累了,连续赶路,又在床上与她疯狂这么久,饶是他体力再好也有点儿吃不消了,他吻吻她面颊,肌肤贴着她的肌肤,闭上了眼。
这一觉睡的很沉,自然也睡的很香。
再睁眼,已经是下一个白天了,怀中没了柔软的身体,段萧一惊,胳膊撑着床铺起身,起到一半,薄被滑落,露出他精瘦却吻痕遍布的胸膛,天光大亮,他只轻轻一个眼神的滑过,就看到了身上疯狂的痕迹,他看着那痕迹,久久的没有动,在这三年的血腥里,他有很多次浅眠的夜晚,也有短暂的一睡睡到天亮的漫长的夜晚,而在那仅有几次的漫长的夜晚里,宋繁花都与他在一起,在他怀里,在他身下,可睁眼,床上只他一人,两手边的位置是空的,温度是凉的,那与她欢爱的美好全都是一场梦,睁眼即散。
但这一次,是真的。
段萧靠在床头,摸了一下旁边温暖的被窝,又摸了摸胸膛上被宋繁花吻出来的痕迹,他缓缓地,缓缓地笑了,冷酷英俊的脸因为笑容而魅力横生。
他就那般靠在床头,闻着周边满满的樱花香气,还有欢爱过后那些残留下来的稀薄的气息,听着窗轩外面隐隐约约的白鹭嬉叫,他竟觉得,那十年的隐忍,那两年的风云,那三年的血腥,都似风一般淡出了他的世界。
……
宋繁花进来的时候看到段萧靠在床头,她将银盆摆在洗脸架上,走上去喊他,屁股刚挨到床沿,腰上就横来一只手。
段萧闭着眼,准确地搂住她。
宋繁花问,“醒了?”
段萧道,“没有。”
宋繁花笑,“没有醒你知道回我话,还知道搂我,你梦游呢?”
段萧用另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的唇,“你吻一下我就醒了。”
宋繁花觉得他真幼稚,但还是弯腰在他唇上吻了一下,吻罢就要退,却被段萧压在怀里,深深地掠夺着。
段萧吻她,可不是蜻蜓点水一触就走,总要冲进去卷住她的舌,与她纠缠很久。
深深的一吻结束,他睁开眼,眼中含着笑,看她轻喘的样子,将她往怀里又提了提,问她,“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不多睡一会儿?”说罢,手指搭在她的大腿上,揉了揉,问,“还疼吗?”
宋繁花瞪他,“能不问吗?”
段萧道,“不能。”又道,“应该不会疼了,我昨晚……”
话没说完,宋繁花伸手就捂住他。
段萧轻笑,不挣扎,就眼睛亮着烫人的光看着她。
宋繁花被这眼神看的一阵心软,松开手,又吻着他,段萧这次没强行闯进去了,静静地享受着她的吻和她的柔软,时不时的会用舌头骚扰一下,但主动权依旧在宋繁花那里,段萧心情大好,与她静谧相拥,与她静谧亲吻,耳鬓厮磨,温暖互递。
亲密罢,宋繁花催促他起床。
段萧不想起,难得的懒起了床,“陪我再睡会儿。”
宋繁花瞪他,“你都睡了一天一夜了,还没睡够?”
段萧蹙眉,“睡这么久?”
宋繁花道,“是很久了,不能再睡了,起来吃饭!”
段萧道,“不饿啊。”他睡之前可吃了很饱。
宋繁花才不理他,去把银盆端过来,用毛巾蘸了水,又搓了搓,就往他脸上招呼,段萧皱眉,“你轻点。”
宋繁花冷哼,将毛巾往他脸上一拍,“你自己擦。”
宋繁花起身,去衣柜里给他找衣服,段萧拿着毛巾,一边擦脸一边看她翻腾着衣柜,见她拿了一件蓝服出来,他说,“不穿蓝的。”
宋繁花只好又把衣服挂回去,再找别的,找了一件黑的,他又说,“颜色太重。”
宋繁花只好又把衣服挂回去,再找,可找来找去,这里面挂的衣服除了蓝的就是黑的,要么是紫的,紫的他又嫌花太丑,真是大爷了!宋繁花气的转身,“你自己下来找。”
段萧果然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但是,他没穿衣服,被子里面的身子全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