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露伸手打断他道:“刘太医,本宫不喜没用的废物,替本宫办事,就要拿出点看家的本领来。本宫现在就问你,替本宫安胎,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之前凝香已经断断续续的想法子塞了不少钱银给刘琨,得知刘琨有赌博的恶习,于京中欠下一笔不菲的资债后,更是出手阔绰,有求必应。
今日就到了他回报的时候。
刘琨伏地抖得如筛糠:“娘娘,这方子……凶猛,怕用了出人命,臣下不敢。陛下会要了臣的脑袋。”
“哦?”上官露眯眼看他,“那你就不怕本宫要了你的脑袋?”
她沉声一哼:“你拿钱的时候痛快,办事的时候倒怕掉脑袋,福贵险中求,不是冒着掉脑袋的差事,你值那么多银两吗?”
刘琨涕泪道:“求娘娘放了微臣吧。微臣没本事替娘娘安胎。”
“好。”上官露利落道,“你快人快语,我也给你个痛快,你一家老小,我让你们死在一块儿,合葬。”
刘琨膝行到上官露跟前,不住的磕头求饶:“娘娘,贱臣一人的过错,与家人无尤,求娘娘开恩。放过微臣的一家老小吧。”
上官露寒声道:“要我开恩你只有一个选择。替本宫好好的用这个方子,本宫便保证届时不单你家里人没事,你也会没事,你敢不敢赌一把?”
刘琨望着手中的白纸黑字,上面的字写得极好,是上官露的真迹。
刘琨颤声道:“微臣……尽力。”
灵枢在一旁看着,小脸早已吓得雪白,双腿止不住的发抖。
她没有想到,皇后当初进宫的时候就有了今天的打算。
她虽然不是什么太医,但那方子一看就知道是下胎的药,每一味药都性烈刚猛,一碗下去,顶多一个时辰,必然见红。
上官露打发走了刘琨,便看向灵枢:“你怕什么?你不过是替本宫从御药房端一碗‘安胎药’过来,要是有人查问,你实话实说就好了。”
灵枢不解,实话实说?
上官露道:“要是出了什么事,你看到什么说什么,不要多添一个字,也不要少一个字,就能保你安然无恙。”
灵枢把心一横,颔首道:“灵枢早就是娘娘的人,但凭娘娘差遣。”
上官露对她的表现很满意,赞许道:“你很聪明。”便放她回了药局。
就寝前,上官露向凝香求证道:“今天一个白天,福禄都不在陛下的身边。”
“是。”凝香回道,“按照娘娘的计划,陛下于数日前开始盘库,金银财宝缺失不少,陛下抽空来贺仪妃,但手头上的活计没撂下,派了福禄过去当督查,现下这么夜估计也是为了这档子事。”
上官露的嘴角噙了一抹志得意满的笑:“这盘棋终于开始有点意思了。”她拉着凝香的手,叮嘱道:“你明天得空了去长春宫和仪妃通个气,她到时该说什么话该怎么做,好让她心里有数。”
“奴婢省得的。”凝香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