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善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只觉头晕得厉害,先前那一撞,估摸脑震荡了。
蓝富贵这货一出现就没好事情。
若不是看着蓝家父母面子上,先前他一口咬定她偷藏钱的时候,她就送他几根银针,把他给扎残算了。
甄善撑着厚重的眼皮,艰难地抬起眼帘,迷迷糊糊看到蓝家父母和自己父亲担心着急的脸,想告诉他们,自己没事,却撑不住又晕了过去。
蓝富贵,给她等着!
“善善、善善……”
几人见她又晕过去,着急得不行,赶紧叫来主治医生。
“能醒来就好,”医生给甄善检查了一下,说道:“就担心病人醒不来,之后再留院观察一段时间。”
“谢谢医生。”
“没什么,有什么事情,就按铃。”
“好的。”
在医生出去后,蓝煜提着饭走了进来。
“你还敢进来,这里不欢迎,出去!”
女儿脱离了危险,甄父松了一口气,见到蓝煜,脸色瞬间黑沉了下来,指着他,低吼赶人。
蓝煜将饭放在桌子上,也没说什么,看了一眼自己的父母,转身走了出去。
蓝父看都没看他一眼,蓝母原本也是移开视线,但她想了想,还是走了出去。
“娘,”坐在外面椅子上的蓝煜,见到蓝母,有些诧异。
蓝母脸色很疲惫,灰白的头发垂下,越发显得她苍老。
她看向蓝煜,眸光没了以往的慈爱,满是失望。
蓝煜心微窒,抿了抿唇,不知该说些什么。
前二十年,他享受惯了父母无条件的宠爱,对他满满都是骄傲,如今……
真的是他错了吗?
蓝母坐了下来,声音沙哑,“七年前,你逃婚那晚,善善不小心磕到桌子,这事你知道吗?”
“我……”
蓝煜想起那晚上女孩痛苦地叫了一声,那时他急着走,也以为她是故意引起他的注意,所以并没有管她。
“她额头那时磕出一个很大的口子,若我晚一点进去,恐怕她就那样没了,那伤,她养了一个多月才养回来。”
蓝煜眸光一颤,他、他不知道。
“她醒来后,没有哭没有闹,还反而安慰我们两口子,为你说话,后来第一年,我见她还是对你回来是期待的,可一次又一次,你都没回来,渐渐地,我们不期待了,她更加不期待。”
蓝煜收紧手指。
“但她从没因你怨恨我们两口子一分,把我们当亲生父母一样照顾侍奉,”蓝母擦了擦眼泪,“五年前,你爹从竹架上摔下来,浑身都是血。”
“什么?”蓝煜瞳孔一缩,震惊地看向母亲,“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