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善神色不动,只是指尖魂力萦绕。
正当她是软柿子,任由他捏圆搓扁吗?
她能为了任务隐忍,但不是无条件地装孙子。
惹毛了她,娘娘直接要了他的命,让他去死。
缺儿:“……”
两位,淡定,淡定啊!
有话不能好好说吗?何必动手呢?
和气生财哇!
谢宁倏而一笑,散了杀意,“徒儿的人,为师自然不会动,怎么说,你都还是个孩子,身边有同龄的小女孩陪着,也好。”
甄善抬手,执礼,“多谢师父。”
“只是啊,徒儿,在皇宫里,善良可是最多余的,无端给自己背负两个弱点,很蠢呢。”
“我是个人,有弱点不是正常的吗?”
谢宁眸光冰寒下来,转瞬又恢复笑意,“行了,训练开始吧,徒儿这身体差得很,那就从最基本的跑步开始吧,先围着这纯晞宫跑个十圈吧。”
甄善眼角几不可见地一抽。
原身作为嫡长公主,还是皇帝最喜欢的女儿,所住宫殿极其大和奢华,占地面积两个足球场还不只。
她这小胳膊小腿的,这变态鬼畜让她跑十圈,怎么不说,直接让她去死呢?
冷静,冷静!
跑步是吗?
很好!
甄善凤眸凉淡地看了他一眼,“师父,不知道您是否听说过未成年保护法?”
“嗯?”
“其中讲到虐待儿童,就地处决,五马分尸,暴尸荒野。”
话落,她也不管谢宁是个什么样的表情,直接抬步,跑起来。
缺儿:“……”娘娘,您别乱说,在现代社会,哪里来的五马分尸?
谢宁怔了怔,随即薄唇扬起,心情很不错地坐在院中的石桌,喝茶,监督自家徒儿跑步。
让她跟恶犬搏动,伤她,甚至昨日洗髓伐经的极致痛苦,她都能波澜不起,不露半点情绪,仿佛天下间没什么是她忍受不了的。
偏偏,他只不过稍微对她的两个婢女露出一点杀意,她就彻底炸了。
该说她有情有义吗?
只是,在皇宫讲情义,她是想死得更早一些吗?
还是觉得自己有能力保护一切呢?
呵!
不过,若是刚刚他真的对那两个小宫女出手,她会怎么样呢?
谢宁真真是好奇极了,只是长期沉浸在黑暗中的他,于危险感知十分敏感。
他总觉得若他真敢出手,她定会与他鱼死网破,甚至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