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熙说着,蹙眉沉思:“说起来贼首到底是何人,上次江陵生乱,我记得你说过是魏灏在幕后主使,可如今魏灏却是死了的。”
魏熙说着,将头探出窗子:“喊泉石过来。”
候在廊下的蕤宾闻言忙去喊了泉石来,未过多久,泉石便过来了,魏熙抬手免了他的礼,问道:“可审出什么了?”
泉石摇头:“他们只说是上面交代的,并不知是何人透露的公主的行踪。”
“那可问出贼首是何人?”
泉石摇头:“这个奴婢竟忘问了。”
泉石说着,补充道:“不过贼首好似姓王,至于叫什么,奴婢再去审。”
魏熙下颌一扬,瞥了李霁一眼:“你知道贼首姓王呀,看来早就得知江陵之事了?”
泉石顿住,看向李霁。
“别看他,你倒是告诉我,你们什么时候知道的,为何瞒着我?”
李霁心中一叹,挥退泉石。
魏熙看着李霁:“怎么,莫非那贼首是你的红颜知己,我竟毫不知情,你莫不是想着让人将我绑了去?”
李霁握住魏熙的手:“胡说什么,我只要阿熙便心满意足,作甚寻个糙汉子做红颜知己。”
“别油腔滑调的。”魏熙反手拍了一下李霁的手背:“我就说,你在哪儿不是手眼通天的,怎么会不知江陵事。”
这事李霁确实冤枉,他道:“我也只是最近才知道的,原本觉得他们翻不起多大风浪,便未曾理会,谁知他们竟如此胆大妄为。”
魏熙问道:“你对他们知晓多少?”
“我没有多少可靠的消息。”李霁说着,眸色微冷:“不过林玉娘知道的或许比我多。”
“林玉娘和他们有牵扯?”魏熙说着,嗤道:“如此说来,这位玉娘倒是个手握两手准备的稳妥人。”
魏熙说着,看向李霁,阴阳怪气道:“劳烦李郎将你的救命恩人请来,我也好问问她是不是想一命换一命。”
李霁闻言,对外面喊道:“来人。”
李霁说罢,便有一个侍卫在门口听令,李霁道:“快马加鞭将林玉娘拿来,莫要耽搁了审问。”
魏熙听着李霁故作冷硬的口吻,唇角勾起,对侍卫道:“隐蔽些,别闹的满城风雨,玉娘那般妙人,更是不许为难,当心你家郎君心疼。”
侍卫明显感觉到屋中气氛不对,恭声应了,便赶忙出去了。
李霁看着侍卫出去,起身绕过桌子坐到魏熙身侧:“什么叫我心疼。”
“你不心疼?好歹是救命恩人。”
“依我看,心疼的是你。”
魏熙神色不豫:“我可不会怜香惜玉那一套。”
李霁揽住魏熙的肩:“又是妙人,又是不许为难的,不叫心疼?”
魏熙抬手要将李霁的胳膊扯下去:“这是替你说的。”
李霁牢牢拥住魏熙,纹丝不动:“我可没这样说过,若说心疼,我只心疼你一人。”
魏熙拧了拧肩膀,闷声道:“那你既然知道她和逆贼牵扯,为何不拿了她?”
“我以为她是个识时务的。”李霁将头靠在魏熙头上:“终是我失察,抱歉,阿熙。”
“你又不是神仙,怎么能什么都清楚。”魏熙说着,揪着他搭在她肩上的手指道:“只要不是被色迷了心窍便好。”
李霁顿了顿,低头去看魏熙:“你这是醋了?”
魏熙一巴掌捂住李霁的脸:“当着你的面,可没人敢称醋字。”
李霁的笑声从魏熙手掌后传出,带着从口中喷出的热气,让魏熙的掌心酥麻麻的,魏熙松了手,却被李霁揽住腿窝,一把抱进了怀中。
魏熙抬头看向李霁:“你做什么?”
李霁抬手理着魏熙的发丝:“不做什么,就是想抱抱你。”
魏熙轻笑:“无聊。”
李霁道:“若是无聊,便起来抄经吧。”
魏熙往李霁怀中缩了缩:“不抄。”
她说着,拿手抠着李霁衣襟上的云纹:“我手疼,你帮我抄。”
魏熙说着,一抬眼便见了手上的未擦掉的血迹,她顿了顿,看着自己和李霁纠缠在一起的衣服,皆是又脏又乱的,魏熙笑道:“两个泥猴。”
“泥猴?”李霁反应过来,随即低头在魏熙颈边轻嗅:“香喷喷的,哪里是泥猴了。”
魏熙缩了缩脖子:“泥猴就须得是臭的呀,我说的是脏,你抱着就不难受?”
李霁将魏熙抱的更紧了些:“温香软玉在怀,怎么会难受。”
“我难受。”魏熙往李霁胸口上推了一把:“你松开,我要去洗漱更衣,省的一会见了第一美人自惭形秽。”
李霁按住魏熙的手:“要我说什么美人榜也该重排了,有阿熙在,旁人谁当得起第一美人之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