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湛越笑越灿烂,他缓缓:“还记得我们在西凉初识吗?那个时候我与你说过,我说我们彼此都是来自大齐就是缘分。姑姑怎么说的来着?你说,来自大齐就是最让你恶心的一件事儿。姑姑还记得么?你不记得,我是记得的。当时不理你,是因为你这种东西不值得我动手,但是你如果存心恶心我,那就不同了。我不介意让你多几个窟窿,死无葬身之地。”
此言一出,四王妃变了脸色。
她道:“湛儿,你、你胡说什么?”
容湛微笑:“我从不胡说。我想让你死,不需要编造任何话,我就算现在杀了你,现场有谁会说我错?”
容湛微微扬起下巴,道:“是你的皇兄?还是你的情人?亦或者是你在京城之中那些老情人?我看不是吧?他们现在巴不得和你撇清关系。”
“湛儿!”皇上突然发现容湛情绪不对,起身,他看向了齐之州,道:“你替朕送誉王爷回府。”随即看向了四王妃,道:“至于肃城侯府七小姐的事情,这件事儿你不需要筹谋了,朕早有打算。”
顿了顿,皇上看向已经在御书房中的几个老臣,一字一句,缓缓道:“朕已然决定,在肃城侯府七小姐及笄之时将她赐婚于誉王爷。”
此言一出,现场一片安静。
齐之州微微蹙眉,不过饶是如此,倒是未曾言道其他。
四王妃一听这个话,立刻:“皇兄,您不能听信湛儿的话啊,他是发疯惯了,而且就算是不答应我,也不需要”
“你给朕闭嘴。”皇上突然就严厉起来:“不要把朕当成傻子,也不要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你现在立刻给朕滚,滚回你的西凉。齐之州。”
“微臣在。”
“明天开始全城戒严,但凡是看到她”皇上神情慢慢的冷漠了下来,缓缓道:“杀无赦。”
四王妃不可置信的看向了皇上,皇上神态冰冷,道:“另外,你负责追查她在京城中几日接触的人,所有与她接触过的人,严加彻查,与西凉有牵扯的人,打入天牢。没有牵扯,只是被她勾的失魂落魄的蠢货,官降三级。”
齐之州道:“是!”
说完一切,皇上看向了容湛,声音柔和了几分,表情也好了不少,他道:“这样,湛儿可还满意?”
容湛平静又冷淡:“这件事儿和我没有关系。”
皇上扬起了嘴角,随即道:“有没有关系,朕总不会让你不满意。你是大哥唯一的儿子,大哥已经不在了,朕不会让任何人给你脸色看。”
他似乎是告诉容湛,也似乎是告诉其他人:“不管湛儿要什么,朕都会给他。”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到了。”内侍进门禀道。
皇上蹙眉:“她过来干什么。”
皇上对皇后一直不满意,虽然未曾表现的更多,但是从太后那边还是能够很明显的看出皇上的心思。但凡是皇后和太后有一丁点的利益纷争,皇上从来不会向着皇后,甚至于连齐之州和苏三郎这样的外人都要排在皇后的前面,仔细想来,皇后心里也难免苦闷,不过饶是如此,皇后的许多小动作倒是一直也不肯停。
“皇后娘娘说是有重要的事情。”
皇帝沉默一下,道:“行了,让她进来。”
皇后进门之后对着皇上请安,脸上保持着温婉的笑意。
她道:“听说公主回京了,本宫这做嫂子的总是不能不过来看看的。其实我早已听说公主这次回京所为何事,唯恐皇上误解了皇妹的心思,本宫急忙赶来,想要多言道几句。”
她并不知晓这边发生的情形,只是有自己的小算盘促使她现在帮着四王妃说话。
只是此言一出,就看皇上讥讽的笑了出来,他一字一句,带着些许冷酷:“所以皇后是要干政吗?”
皇后一愣,立刻:“皇上,我并不是、我”
皇上淡然:“皇后没事儿还是种种花,养养鸟。”
随即看向了身边的内侍,“服侍皇后离开。”
眼看皇后不解的脸,他继续道:“朕看你的能力也不足以处理好后宫事宜,后宫事宜,还是朕会请求母后代为管理几日,稍微会选一个更得利的助手。”
皇后不可置信的看着皇帝。
皇帝平静道:“朕早已没有什么皇妹,这里只有西凉的四王妃,所有人与她勾结,不管是什么人,朕都不能容忍。”
221、多少坎等着呢
221、多少坎等着呢
娇月真是没想到,自己好端端的就听说了这个让人惊悚的消息,皇帝竟然是打算将她赐婚给容湛的,虽然现在还未曾赐婚,当时谁人都晓得,既然皇上已经说了出来,没有什么了不得的理由,自然是不会有改变了。
毕竟,皇帝一言九鼎。
娇月呆坐在家中,她不知道怎么这么好端端的闹了几场,就将她自己陷了进去,娇月捏捏手上的小手帕,想要偷偷去见容湛,只是又担心这样被人看见不太好,一时间倒是有些迟疑了。
大概是看到娇月这个样子,齐之州道:“如若你不愿意,舅舅会帮你。”
娇月扬头,咬咬唇,道:“我也没说不愿意。”
齐之州感慨,果然是女生外向,这个小丫头分明就是挺高兴的,她的眼神都带着几分亮晶晶。
“你是否事先知道此事?”齐之州问了起来。
娇月立刻坐直了,举手回到:“我不知道,我发誓。”
三太太看女儿这个样子,倒是微笑出来,轻声道:“大哥莫要吓唬娇月了,娇月还是个孩子呢!再说了,这事儿不是凑巧赶在了一起,才有了这样一个结果么?而且人人都知道,誉王爷和皇上并不亲近,可是谁能想到皇上还这么疼这个侄子啊!”
齐之州默默的看了自家妹妹一眼,想要说什么,不过到底是忍了下来,他叹息一下,道:“好!”
这样一个没头没尾的好,倒是让人很是看不清楚,连娇月都这么聪明都有点不明所以,她轻声问道:“所以呢?”
齐之州道:“没有什么。”
他实在是不知如何言道了。
现在仔细想一想,齐之州有一种被容湛算计了的感觉,是不是容湛这两日的失态,不管是酒楼的失态还是再御书房的失态都是一种策略?一种促使皇上想到当年前尘旧事的策略,这样的情况之下,他急需很快的平息容湛的情绪,所以会选择一个最简便的法子,那就是将苏娇月赐婚给容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