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皇上又对他十二万分的维护,不问是非,让人十分不明白。
可是自从有了余元,大家又觉得,齐之州当真是一个好官,虽然他做事儿不留情面,但是处处为了大齐,处处替皇上着想,其实时间久了,谁也不是傻瓜,自然能看得出,很多时候很多事情哪里是齐之州的主意,分明就是皇帝的心意。
只能说,齐之州很明白圣人的心思,先行行动了罢了。
可是眼下这个余元又不同了,他是实打实的不要脸,真是做奸臣都做的下作。
马车戛然而止,已经疾驰而过的余元竟然掉头归来,他翻身下马,十分尊敬:“下官见过誉王爷。”
容湛掀开帘子,看向了余元,雨水浇在他的身上,已经让他一身官服都湿了,而他本就是文人,并非什么武官,此时都苍白了脸色。
他恭恭敬敬道:“下官形色匆忙,未曾及时请安,还请誉王爷莫怪。”
容湛似笑非笑,淡然道:“见我请不请安倒是不重要,左右我也是一个闲人。本王想,陛下还在宫里等你吧。走吧。”
他的位置正好挡着娇月,娇月偷偷瞄了一眼,随即又躲在了他的身后。
容湛放下了帘子,马车重新离开,娇月顺着小帘子往窗外看了过去,低语道:“他还在看我们。”
容湛微笑:“看与不看,又不在我们。”
娇月点头,她道:“那倒是的。”
娇月随即好奇的睁大了眼睛,感慨道:“不过他身边那个马车看起来还挺精致的,应该坐了一个美人吧。”
容湛点头:“自然是的,不然这人是干什么的呢!”
娇月撑着下巴,好奇:“不知道美人是个什么样子。”
容湛眼看自家这个好奇的姑娘,失笑言道:“我想,这应该是白梦。”
娇月瞪大了眼睛,道:“白梦么?那个芜湖第一美人?”
容湛颔首。
娇月啧啧了一下,好奇够了,倒是也并不太放在心上,总归与她没有什么关系。
娇月拉住了容湛的衣袖,轻声道:“我倒是觉得哦,这样挺好的。圣人把美人都收入了宫中,那么你们就没戏唱了。这样我和京城里的已婚女子就安心不少啊!”
容湛噗嗤一声喷了,他惯是淡定,只有在娇月面前才会如此,看她一副我很有理的样子,越发的觉得好笑,感慨道:“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娇月扬着下巴,认真:“我自然是想很重要的事儿啊!”
她笑眯眯的戳了戳容湛的肩膀,道:“这是重中之重的大事儿,我不能不未雨绸缪的。”
容湛感慨:“他们愿意,我还不愿意呢!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人,我真是一点都看不上!”
娇月:“呦吼!”
她上上下下扫着容湛,笑盈盈:“你好高贵哦,我就喜欢你这么傲娇高贵。”
容湛捏捏她的脸蛋儿,道:“别贫了。回去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们出发。”
娇月哎了一声。
她挠挠头,道:“不知道为什么,刚才看到余元,我倒是觉得他有几分眼熟咧。”
容湛扬眉道:“你不该认识他吧?他是从北方过来的,并不是京城人。没有读过国子监,而且也不曾师承你外祖父,他那一届的主考官与你们家也没有任何关系,连一句名义上的恩师都称不上。”
娇月认真:“我真的觉得他有几分眼熟啊!想不起来了,也许不想了突然就想到了呢!”
容湛笑了起来。
这两日为了让她不那么累,他倒是十分克制自己。
幽幽叹息一声,容湛道:“为了让你好好休息,我们已经好几日没有了。”
娇月双手交叉放在胸前,认真道:“你都答应我了,不可以乱来!”
容湛笑了出来,他道:“我也没说如何啊!你看你这丫头,总是想歪。”
他一脸严肃,十分正经,随即又道:“不过如果你想,我也是可以勉为其难的。”
娇月打断他:“你休想好吗!我才不愿意呢!”
容湛亲在了她的唇上,声音清冽又飘忽“往后不饶你。”
娇月的脸蛋儿不可遏止的红了起来……
翌日。
此时天已经冷了,十一月份的天气,若说暖和倒是也不可能的!
容湛与娇月出发,一早就看到其安等在了门口,娇月扬眉,道:“你干嘛?”
苏其安扛着小包袱,道:“我陪你们一起去。”
娇月:“……”
连容湛都是一副没想到的样子,他打量小舅子,道:“没事儿滚回家和泥玩儿。”
其安嬉皮笑脸,不肯走:“你们让我跟着呗?我也跟着去见识见识,外公和祖父都说,人啊,就是在实战里才能学到更多,我整日的窝在国子监,学到的东西总归有限的。”
娇月:“呵呵哒!”
她是坚定不肯的:“你上次在湛哥哥面前说我小话儿,这笔账我还没和你算呢!昨日是在宫里,我给你留着面子,你信不信我今天踹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