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我二伯父和阮黎?”
长歌点头,“可不是么?你二伯母,就是那个续弦,叫什么来着的?万青儿,哦对,就是这个名字,她竟然直接杀上门了,在门口骂了好久呢!京城里无人不住无人不晓。”
娇月睁大了眼睛,仔细一想,又是万青儿能做得出来的事情。
她道:“这、这真是……”
长歌继续:“你有孕在身,不能出门,不然带你出门看戏。”
娇月感慨万千。
其实她心里挺不了解阮黎这个人的。虽然算不得什么一手好牌,但是也是女学成绩不差的,她不能好好的生活,偏是要与这个勾搭,与那个勾搭,倒是一点都不肯安分。若说没成亲之前是为了骗他们的银钱,那么现在呢!只能说这个人已经坏透了。
娇月感慨:“当初那个周家公子还是很喜欢她的。”
长歌:“这就厉害了,现在她的夫君也很喜欢她啊。还为了她与万青儿在他们秦家的大门口对骂呢!真是不忍直视。”
娇月没言语,无奈道:“当真是、当真是……”
倒不知道说什么才是了。
长歌又与娇月说了一些京城里乱七八糟的八卦,看她精神头似乎好了几分,笑了起来。她道:“你刚有喜那段日子,格外的憔悴,我分外的担心,现在看你没事儿,总算是安心了。”
她之所以迟迟没有回边关,一则是以为北汉的使团要进京;而另一则就是因为湛堂哥希望她能多陪一陪娇月。
说起北汉,长歌道:“这次北汉使团还有女眷,陛下命我负责这边呢!”
她带着几分怅然。
娇月不解,问道:“你忐忑?”
长歌点头,她道:“自然是的。他们后天就要进京了,我哪里能不忐忑?要知道,和我同时负责的是余元啊!那个混蛋,看着就是个王八蛋。”
长歌十分讨厌这样的人,她感慨道:“虽说我们个人管个人,但是总归有交叉的时候。想着就觉得烦。而且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好。总是担心自己辜负了皇伯父的期望。”
娇月语重心长:“其实也没有什么的啊,不过就是接待罢了,十事九不周,没有什么十全十美。有些小瑕疵其实都是理所当然的。你明媚开朗,让他们看到我们泱泱大国的风范就好了,别的不需要担心太多的。”
娇月又想了想,继续道:“我那边有一些有关风土人情的书籍,我去给你找一找,你回去看看。虽说来到大齐就要让他们感受我们大齐的丰姿。但是了解一些北汉的习俗,对他们也是一种尊重。不过我想这些礼官都有考量的。毕竟,他们就是做这个的,你说对吧?”
长歌听娇月这样一说,倒是觉得果然是如此的。不那么纠结了。
她感慨道:“如你现在没有怀孕,就可以和我一起了。你比我有用多了啊!”
娇月微笑起来。
长歌又道:“哦对,你知道那个胡妙姿吗?”
娇月点头,当然知道,所有觊觎她男人的,她都记在本本上了好嘛!
“胡妙姿这次会在北汉使团来的时候在大殿上献舞。”
娇月一愣,有些懵。
献舞这样的事儿若是一般的歌姬舞姬来做,理所当然,但是由她来做,倒是让人觉得有些不好说了。
娇月诧异道:“这倒是……”
不知如何言道才好了。
长歌道:“她自己要做的。她自己亲自跟太后提议的。当真是一朵奇女子了。”
纵然他们大齐风气不那么严谨,但是这样大庭广众之下与舞姬没有两样,总归是不好听的。
她道:“胡家也是翰林出身,为何如此没有分寸呢!他们也不怕丢人。”
长歌嗤笑:“他们傻呗。胡妙姿之前被湛堂哥怼了,人人都谣传她并非真的有才华。她哪里不着急?但是如若真的比试,又唯恐输了更加丢人。真是如此,可不就想要另辟蹊径么?胡家大概也想改变一下这个颓势,只是方式选择错了,自己还不自知呢!”
长歌一直碎碎念个不停,娇月就安安静静的听着,不过好一会儿,她倒是越听越诧异,越听越觉得哪里好像有点违和,这个胡妙姿,当真是思想还挺另类的。
娇月今时今日还没想到,但是等到北汉使团进京,她才一下子恍然大悟自己觉得违和的地方在哪里。但是这些都是后话。
长歌陪同娇月,容湛倒是放心的,虽然这人有些没有分寸,但是到底也是明白一些事理的。
他进宫拜见陛下,好像前几日的事情压根不存在一样。
陛下倒是也不多提的。
虽说不管北汉使团的事情,但是但凡是陛下问了,容湛一样也是知无不言的,只是容湛对于北汉的认知总是不如西凉。倒是差了几分。但是如此这般,还是比很多从未去过北汉的人强了许多。
一切说完,皇帝看容湛神情似乎平和不少,试探道:“近来有喜事?”
容湛扬眉,微笑:“我家娇月有些,难道还不算是喜事儿么?”
皇帝自然不会说,前些日子你还冷着脸,不过又一想,若是没有太后那档子事儿,容湛态度还是挺好的。毕竟当初的喜悦是显而易见的,只是太后将这一切打破了,而且是接二连三。
不过他将太后的权利拿了过来,而宫里的人因着容湛那日的喧闹也大多都知道了那个所谓的“秘密”,因此气氛倒是有些诡异了。
别人不清楚太后,皇帝是清楚的,自年轻的时候就格外的热衷于“斗”,渴望权利,现在对她来说莫不是一个最大的落差。可是即便是如此,他也不能由着太后兴风作浪。
毕竟,大齐的皇帝是他!
而不是站在幕后的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