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这般,容湛低沉的笑了起来。
听到动静,娇月就醒了。
看到窗户外天都黑了,娇月迷糊糊的才坐起来,竟然不知不觉睡了这么久……
看到容湛穿的并不是早上那一身藏蓝色的四爪龙纹锦衣,反而是换了一身烟灰色的长衫,居家气息十足。她朝他笑了笑:“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回来也不叫我……”她该准备晚膳才是。
“正想叫你起来,该吃晚膳了。”容湛掏出帕子拭过娇月的嘴角。
娇月看到上面竟是有些口水,有些不好意思,咬咬唇,立时顾左右而言他,边穿鞋子边道“我还没吩咐厨房做晚膳,刚好长歌那边送了肥美的河蟹过来,可以清蒸来吃。”
“我抱你起来就是,免得你还要穿鞋。”容湛哪里不清楚她是什么性子呢,从来不曾这般贤惠的,他笑了笑,俯身突然把她抱起来。
娇月吓了一跳,突然被他抱了起来,连忙搂住他的脖子,听到他的低低笑声在她耳边响起:“你还不好意思吗?都是要做娘亲的人了。”
娇月是不好意思的,往日里自然是如何都可以,但是现在她有了孩子,是两个人的体重呢,娇月怕他抱不住,也怕他没分寸,不小心动了情。如此再伤着孩子。
再说,吃饭都要人抱着去,那样太娇气了,若是让旁人知道了,可如何是好?
很让人害羞的。
娇月道:“不要了,我现在特别沉。”
她自己都能感觉到每天在增加的体重,在宫中这些日子忙忙碌碌的,吃的也多,竟是胖了!
可怕!
胖了!
她明明还挺多忧心事儿的啊!
娇月有点怅然,今早照镜子,下巴都圆润了,嘤嘤呢!
容湛咬了她的小耳朵一下,低声说:“还好,你夫君还是抱得起的。”
果然就抱着她走到外间,放在椅子上。娇月低头看到自己只穿了双毛绒绒袜子的脚,更加不好意思了。把脚缩到裙摆里里。如此这般,引得几个大丫鬟都跟着笑。
娇月虎着小脸儿,怒道:“笑什么笑。”
十分的凶悍。
几个丫鬟立时忍住了,只是肩膀倒是抖动了起来。
娇月哎了一声,又看自己的小脚儿,她抬头看着容湛道:“都是你的错。”
容湛扬眉,自己倒是委屈的,分明就是她占了便宜,这小丫头倒是全然不知感恩呢!
容湛道:“过两日北汉使团离开,想来你也可以放下几分心思了。”
娇月嗯了一声,说了好,她叹息一声,感慨:“终于要滚蛋了啊!”
容湛微笑起来,似乎想到什么,他不经意的问道:“祁言要找的那个女子,你猜是什么人?”
娇月抬头看容湛,容湛温柔一下,倒是看不出什么的。
娇月缓缓道:“你信是救命恩人?”
容湛扬眉,其实仔细想当时的祁言,也未必不让人相信的。他道:“祁言没有道理撒谎。我看他当时流露出的那么一股子落寞,似乎是心中喜爱之人。”
娇月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她是祁言喜欢的人?
这倒是天下最大的笑话了。
娇月缓和了一下,说道:“我不认为是,你又怎么知道,他不是演戏呢?如若表现的这人是什么知情人,你们找到了,还会还给他吗?说不定啊,这个人就是知道他是假摄政王的一个证人。”
娇月似是而非的说到,其实她说的也不是假的。
自己是知道祁言一定不是摄政王,如此不就是证人么?
容湛意味深长道;“你总是能说出不一样的想法。可是如果他真的如你猜测是假的,为何会有我母亲的玉佩?按照那个说法,认识我母亲在未嫁之时,我都已经多大了?他怎么可能在十五年前被人李代桃僵呢?”
娇月耸耸肩,“也许是真的北汉六皇子遇到了你的母亲?可是现在这位却是假的。你别那样看我啊,我不是就是死盯着他,而是如若我是假的摄政王,我就不做任何改变,如若戴了十来年的玉佩突然就不带了,不会引得别人怀疑吗?哎,行了吗,我们也不必说这些了,反正他们北汉就算是作死,也和我没有关系,他喜欢权势,喜欢掌控小皇帝,更和我没有关系。我是一个孕妇,孕妇懂吗,就是该吃饱了就睡,好好休养的大熊猫。”
容湛揉揉娇月的头,笑了起来:“好好好,你是孕妇,什么都不归你管。”
看出娇月没有心思聊了,容湛也不多说。
夫妻二人一同用膳,倒是其乐融融的。
容湛轻声道:“这几日北汉使团要离开,我早晨要早点过去,早晨起来的时候就不与你打招呼了。”
娇月哎了一声,随即道:“要不你住在宫里吧?不然这样早早就要起来,来回奔波。”
停顿了一下,娇月搂住了容湛的脖子,软绵绵带着许多的情谊,温柔道:“我会心疼的。”
容湛立时就笑了起来,他们家这个小不点,最会哄人了,你看这样的时候可不就是么。
他摆摆手,将丫鬟婆子都遣了出去,直接在娇月的额头印下一个吻,轻声道:“没关系,如果不能每天看到你,我会难过的。”
娇月喜滋滋的,没有人不爱听好话,娇月也是一样的。
她轻声道:“我好喜欢湛哥哥哦!”
就这样搂住了容湛的脖子,动也不动,连饭都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