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月一下子就脸红了,这样的容湛,很是邪魅。
她推他:“你快让开,别给我来这个。”
说到这里,更加脸红:“你不要以为我是好欺负的,我……”
没等说完,就被容湛捏在了怀里,直接亲了上去。他像是要吃人一般,箍着她一寸都不肯放开,娇月被他按在怀中,只感觉到他的唇舌在她口中搅合不停,仿佛是下一刻就要将人给吃掉。一点都不留情面。带着全然的攻击性。
娇月哼哼一声,又去推他,只是却没有一点用处。
娇月委屈的嗯了一声,容湛也总算是呼吸不畅,他放开娇月,低语道:“我爱你。”
娇月仰头看他,眸光水水盈盈的,带着几分讨喜。
她哼了一声,问道:“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这般反常,倒是没有。几乎是肉眼可见的欢喜,容湛的情绪这样外放,实在不多。而除此之外,又看他高兴之中带着几分不同,仿佛是十分的荒凉,她竟是说不好自己究竟想要如何评价容湛此时的心情。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曲方酣,容湛总算是放开了娇月。
此时娇月一身的汗,泥泞的不成样子,她低语道:“你倒是发疯一样。”
容湛在旁的事儿上向来都是纵着娇月的,怎么都行,很少违背她的意思。便是真的有不同的见底,只要她撒娇,他便立刻就没有立场,从来都是任由她做主。可是唯独这**上,他十分的霸道,说一不二。每每都要弄得她死去活来,娇软的说着好话儿求饶。
日子久了,娇月也就习惯了。
她心里晓得,这样的时候和他说的再多也没用,倒是不如与他欢喜了,稍后再说其他。
想到此,她揉揉肩膀,低语道:“你属于吃没吃相的类型。”
容湛倚在枕上,带着笑意道:“谁让我只爱我们小娇月呢!再说,我不好好疼你,你嫌弃我怎么办?”
这样的话带着几分的暧昧意味儿,娇月红着脸瞪他,随即道:“谁知道你发什么疯。”
唤了丫鬟备水,容湛贴着她的背,低声道:“我的计划开始了。”
娇月诧异的回头,有些不解,问道:“什么?”
她是知道容湛有计划的,但是容湛有什么计划,想要做什么倒是不知道了。
她缓和一下,问道:“你做了什么计划?”
看容湛这样反常,娇月倒是说不好的滋味儿。
容湛索性躺成了大字型,仰望着床幔,低声道:“那个女人……我不能杀她,但是我也不能放过她。”
娇月一下子就想到他说的到底是谁,连忙问:“你做什么了?”
容湛一直都留在京城,倒是也不该能做什么啊!?
娇月不解的看他。
容湛伸手,娇月连忙靠了过去,乖巧的凑进怀里:“你说。”
容湛微笑:“我确实不能直接对她动手,因为我还念着,她是我的母亲。总归是生了我的母亲,便是她恶毒,她谋害了我的父亲,我也不能否认这一点。”
娇月一咕噜坐了起来,不可置信的看着容湛,低声问道:“谋害了你的父亲?”
容湛颔首,他表情飘忽,带着几分若有似无的怅然,低声道:“半年多以前,我就知道了,只是并不太想说出来,这样的事儿,哪里是值得说的呢?”
娇月轻轻在他的唇边啄了一下,低语:“湛哥哥,别难过。”
虽然这样劝着,但是娇月也晓得,哪里是说不难过就不难过的呢?谁也不是容湛,不知道这样的心情是如何的。
他低语:“你该知道,慕容九是假的,他去西凉那边,主要就是为我调查当初我父亲的事情。而现在证据传来,我倒是一点都没有猜错。原来她早早已经筹谋了要谋害我父亲。只因为,我父亲知道她不是一个安分的女人,只因为我父亲知道她与北汉摄政王关系暧昧,也知道她与西凉那边不干净。这样的女人,我父亲哪里放心的得下呢?若是将来他真的登上皇位,我母亲就是一个最大的隐患,对大齐最大的隐患。”
顿了顿,容湛若有似无的笑了起来,他说:“他其实是打算处理掉我母亲的,等他战后回来。可是却不想,一切都是徒然,因为我母亲已经发现了他的打算。正是因此,她先下手为强,除掉了我父亲。那个时候她还是太子妃,与我父亲几个幕僚关系都极好,你又知道,她也是善于出卖女色的,正是因此……”
容湛攥紧了拳头,整个人状态都不太对。
容湛这个样子,娇月心里也跟着难受,她拉住容湛的手,认真:“不要说了。”
其实这样的事情对于容湛来说总是太过残酷,娇月不忍心他继续复述那些,说道:“咱们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
容湛低头看她,在她的额头印下一个吻:“我爱你。”
娇月浅浅的笑,轻声:“有多爱?”
容湛毫不迟疑:“很爱很爱。”
他低语:“其实我已经缓和过来了,其实这件事儿我在心里早就有了感觉,正是因此,我即便是知道了,也并没有十分十分惊讶。因为这个结果早就在我心里走过几百遍。甚至上千遍了。”
娇月嗯了一声,没有言语。
“我不能亲自杀她,但是我为她布置了这个局。杀皇子,我倒是要看看,西凉皇帝会怎么处理这件事儿。我不杀她,但是有人会处理掉她。这样恶毒的女人,我真的一眼都不想看见她。”
说到这里,容湛倒是笑了起来,笑得特别的厉害。仿佛真是了了心愿,又仿佛是……十分的苍凉。
对付自己的母亲,娇月知道容湛心里难受,直接就翻身骑到了他的身上。
容湛仰头看她,带着笑:“怎么?想要安慰我?只是我喜欢什么,想来你是知道的。”
娇月微微低下身子,果然,他的眼神又幽暗几分。
娇月娇嗔着凑在他的耳边低语,“你不就喜欢那事儿吗?”
娇月小手儿滑着他的胸膛,笑盈盈的:“是不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