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自己倒是全然都没有放在心上。
可是虽然心中不满意,赵王气过了也就气过了,倒是没有想到更多。
毕竟,皇帝在容湛这里都得不到什么优待,对这个所谓的亲爹,他还不是一样冷冷淡淡的!
想到这里,赵王又平衡了不少,毕竟,有些事儿是要比的。
虽然这件事儿上是能理解容湛的,他却不能什么也不做,飞鸽传书他不理会,赵王安排人盯住了誉王府,随即准备动身前往利州。
临行之日,皇帝召见赵王。
他上上下下的打量赵王,沉吟一下,缓缓道:“踢到铁板了?”
赵王:“……”
不知为何,怎么听陛下这个意思,似乎还挺高兴的。
他有些不知如何是好,缓和了一下,顿了顿,认真道:“我可以说服湛儿。”
皇帝摇头:“你说服不了。”他垂垂首,随即道:“你其实根本就没有想过湛儿为何不搭理你。”
赵王确实不知,不过知不知道并不重要,毕竟有对比啊,容湛对皇上也冷漠。
皇帝说道:“俞晓妍不会躲在誉王府的。”
随即微笑起来,这笑意十分的意味深长,他缓缓道:“不过你可以去利州见一见湛儿,朕倒是很想知道,他调查的如何了。你过去帮朕盯着一点。”
不知道为什么,赵王就觉得哪里不对,具体是哪里不对,却又说不出来,可是这股子感觉停不下来。
整件事儿,每个人都不对,俞晓妍、太后、陛下、湛儿,每个人都透着一股子怪异,还有那个人,那个黑衣人是谁?
想到此,他认真问:“皇兄,我只有一事不明,请您诚实的告诉我。”
皇上笑了起来,说道:“说。”
赵王想了想,认真问道:“臣弟很想知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俞晓妍藏在那里,是不是您安排人救走了俞晓妍?当时拦住我的那个黑衣人,是不是您的人?”
他再也没有比这更认真的了。
皇帝扬眉,很久没有搭腔,他打量赵王,半响,认真说:“你觉得,朕有必要吗?而且,你这不是只一个问题把?”
皇帝起身,来到赵王身边,几乎是靠近了他,缓缓道:“如若说这世上有一个人是希望俞晓妍死,那么这个人必然是朕。”
皇帝笑容越发的诡异起来,他的笑意渐渐变大,认真道:“你信么?朕是一定要俞晓妍死的。”
赵王沉吟一下,突然就说:“是不是因为,俞晓妍掌握什么?”
皇帝立时警惕起来,他盯住了赵王,问道:“你胡说什么?”
赵王吞咽了一下口水,不是害怕,而是为自己那可能的揣测而倒吸一口气。
他似乎想了什么,随即说道:“不管皇兄怎么想,怎么做,但是我希望不要再有什么是非了。”
说完,立时离开,几乎不做停留。
***
容湛这边的调查毫无头绪,虽然人很有可能是被人害死的,但是年代久远,当时以为是意外也并没有报官,任何有用的线索都没有。
经过二十年,很多事情都消失了,有时候不需要人为的隐藏,只时间就能掩盖一切。
容湛毫无头绪,不过饶是如此,倒是并没有太过急切,仍旧按部就班。
甚至于利州一年一度的丰收节,他还专程带着娇月上街。
街上人山人海,很多人都在大街上庆祝,本地人大多是穿着庄稼形状的衣衫,格外的特别。倒是他们这样的外地人显得突出了些。
身边的随从抱着两位小世子,是一点都不敢走散的,生怕有个闪失。
娇月这样的成年人都格外的高兴,更不要说小叶子和小星星这样的娃娃了。自然更是看的眼花缭乱,兴奋的不行。
容湛引着他们来到一处阁楼。
娇月看着阁楼十分的特别,问道:“这里是……”
容湛笑了一下,说:“这里二十年前是俞家的产业,后来俞家的人都不在了,我买下了这里。”
娇月恍然想到容湛曾经给过她的账簿,利州似乎确实是有产业的。
她道:“原来是这里。”
容湛知晓娇月的记忆力很好,笑着点头:“就是这里。这里……”似乎陷入了遥远的回忆之中,他轻声:“我小时候来过利州,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外祖父家的这个阁楼。那个时候外祖父也曾带我在这里玩儿。只是真的太久了……久到我就要忘记了。”
娇月抬头看了一眼,轻声道:“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容湛沉默一下,赞道:“极好。”
娇月手扶着楼梯的金色栏杆,在半弧形的楼阁上走了一圈,楼下的景物清晰可见,由院内的小屋、回廊、小桥、假山、流水、亭台一直到阁楼外的人声沸腾、车水马龙,顺着阁楼的窗户倒是能看得清清楚楚。
娇月扬着眉,巧笑倩兮,心中对这边巧夺天工的设计感慨不已。
她曾经去过杭州雷峰塔,现在看来,倒是觉得这设计十分相似了。
“这里如何?那我们再去楼上看一看。越是高层,倒是越广阔。”容湛笑容温和的拉着娇月的小手儿上楼,倒是将两个儿子甩在了后面,剑兰铃兰两个丫鬟都抱着孩子,跟着亦趋亦步。
小叶子高兴地只拍巴掌,兴高采烈的叫着弟弟,除却他们几个,其他人倒是都留在楼下,整个阁楼,戒备森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