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说可能会造成的忙碌与麻烦,且说外人怎么想呢?又会不会给姐姐和姐夫造成什么影响?
姐姐可以不在乎,但是他不能不想这些。如此这般,他倒是沉默了下来。
容湛扫了他一眼,看出了他的为难,不过他倒是十分直白,开口说:“我看娇月说的有一些道理,既然驿馆不太方便,你也觉得不那么合心意。那么来肃城侯府又有什么关系呢,这里毕竟是一个很合适的地方。如若你觉得不放心,觉得会麻烦我们,这点倒是不用担心和很多。毕竟不管是在哪里出嫁,你们都是要帮忙的,即便是在我们府里出嫁,你们难道就不来帮忙吗?如若有你们帮忙,我们还担心什么呢!”
容湛这么一说,其安也有些动摇,他说:“这样可以吗?我总觉得似乎会给你们添很多麻烦。”
容湛嗤笑一声,说:“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矫情了。”
娇月摇头爽快地说:“有什么可添麻烦的呀,如果你要这样说,那就有点见外了。正好我这个人也比较喜欢热闹,从我这里出嫁再好不过了。”
眼看姐姐和姐夫都这样说,两个人都不太放在心上的样子,其安总算是放心下来,他当即说道:“既然如此,这事儿我回去和爹娘碰一下,如果他们也觉得可以,那么咱们就这么办,不过到时候少不了要麻烦你们。”
娇月笑眯眯的,转头与容湛说:“这般看来我倒是要早一点好起来了,如果不早点好起来的话,哪里有精力操持其安的婚礼呢?”
容湛含笑点头。
其安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倒是有几分感慨。
其实他少年时期有一段时间特别忧心焦虑,这忧心不是为了旁人,正好是因为娇月。娇月处处都好,可是她太多聪明又棱角了。她们家里人自然是觉得怎么都好,可是与外人来说又未必。
那个时候他偶然听到父母关于娇月的谈话,两人都颇为担心,总是担心娇月慧极必伤,也担心她这样有棱角,会与誉王爷不睦。事情过了许久,现在看来,当初他们那些担心倒是显得有些庸人自扰了。
容湛这个人恰好竟是最能容着娇月,对她好的。
大概是察觉其安发呆,娇月在他面前摇晃了一下手,说道:“你干嘛呢!想什么啊!”
其安果断的站了起来,说道:“我现在回府回去和他们商量一下。”
因着青檬檬明日就要抵达京城,倒是也不好耽搁的。
其安几乎是一溜烟就离开了。
容湛嗤笑一声,说道:“你弟弟还真是够心急的。”
娇月失笑,问道:“难道不对吗?谁成亲不着急啊!特别是娶媳妇儿的那个。”
娇月是很认可其安和青檬檬的感情的。也许他们两个不是一见钟情,但是两个人也算是日久生情的典范了。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一起遇到过许多的艰苦与危机,所以外人是没有办法揣摩他们的感情的。
“我很希望他们能幸福。”
容湛低沉的说道:“会的。”
正在这个时候,剑兰端着药进门,娇月苦哈哈:“又是吃药。”
容湛道:“吃了才能早点好。”
随即捏捏她的脸蛋儿,哄着她吃药。
看她吃完,又道:“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娇月点头:“好。”
夫妻二人一起回房。娇月虽然晚上睡得多,但是生病的人真是不能用常理来推断,她很快又困了起来。
容湛看着她睡着,轻手轻脚的起身,吩咐剑兰:“好好照顾王妃,若是她醒了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随即出门去了书房。
书房之中,有几人正在等他。
容湛冷着脸,问道:“可是有线索了?”
三木抿了一下唇,摇头道:“属下无能,还未曾找到一分线索。”
容湛微微眯眼,昨日他已经趁机与岳父说了一下,他是万万不能让肃城侯府有一分动作的。以免引来麻烦,现在只能由他来处置这件事儿。
但是昨日他也曾经试探了一下,却发现陛下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
如若说这事儿不是陛下做的,京中又有谁会做这样的事儿?
“王爷,我已经安排人去报官了,也有人专程过来调查过,但是并没有什么结果。我也着重就报官这件事儿看了一下各方反应,并没有觉得谁格外的异常。”
容湛冷然的笑了起来,“若是真的能够从我们手里劫走人,那么想来也不是什么简单之辈。不可能因为咱们这一点点小问题就立刻表现出不对。报官的目的也不是为此。”
“那主子……”
容湛笑容很飘忽,“这是为了避免将来出现问题。”
他手指轻轻点着桌面,问道:“闵致睿在什么地方?”
他问了起来。
三木道:“闵少将军一直都留在府中,并未出门,这几日他除却进宫,也拜会了一些故友,不过今日倒是没有出门。”
容湛说道:“我去查看过现场了,首先可以确定的是出现事情的时候,苏大郎一定和那个人里应外合了,如若没有里应外合,不会有这样的迅速的结果。”
他那天晚上冒险去查看现场为的就是确定一下苏大郎是否有问题。
他道:“苏大郎和那个人里应外合,虽然不知道他们是如何约定的,但是我们可以肯定的是苏大郎既然人已经在我们这边了就不可能和外界沟通。如若不是事先就约好的,那么便说明,我们一定是有什么地方出了岔子。相比于前者,我觉得后者太可怕了。你们懂我的意思吧?”
三木点头。
他们的人如果出现问题,那么会让他们整体的一些计划出现大的纰漏。
“这两日我都没有与你们言道这些开始处理原因有二。一则,其实已经迟了,所以没必要紧追不舍。二来,倒是不如可以利用这个契机让人麻痹大意。”